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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觉得不光彩,那你又为什么不同意?”
“我不同意是因为没有了解清楚易轩是不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哪怕小苏是个女孩子我也是一样的态度。”易鹤峰道,“相识这么多年,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你太自以为是了黎鼎烨,不改的话早晚要栽大跟头的。”
黎鼎烨“哼”了声,“我也念在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他冷冷地看向易轩,“教不严,父之过。别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收拾不了烂摊子了才知道后悔。”
“我对我的两个孩子很满意,不需要你来提点我。”易鹤峰说。
黎鼎烨还想进屋对苏景说什么,易轩抬手把他拦下了。
“连缦缦都觉得您做得过分,真的不反思一下吗?”
“你教我做事?”黎鼎烨问他。
“我没那闲心,”易轩说,“我只是不允许你欺负我在乎的人。”
“黎哥,”易鹤峰喊了声敬称,哑声说,“别撕破脸。”
黎家和易家股权渗透得很深,闹僵了谁都别想好过。
黎鼎烨再次看了眼易轩,冷笑了声,下了台阶。
“我来的路上一直变道超车,很着急。我以为您会很凶地责问他,”易轩靠在墙壁上,偏过脸去看室内的苏景,“谢谢您没有那么做。”
“你妈妈嘴毒,有时候过度唠叨惹你不痛快,可她心不毒。”易鹤峰疲倦地说,“来之前她就跟我说得很清楚,是你招惹的人家小孩。我不找你问是因为你是这段关系里的强者,我得单独来听一听人家小孩怎么说。”
“……”易轩哑然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干涩地补了句“谢谢”。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心底沉着事情的。”易鹤峰压了压易轩的肩膀,“你一身的本事,真心喜欢的话先带他把难关过了再说。”
“您不问我……”
易鹤峰抬手打断了他,“冷静下来想了下就知道不可能。”
“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这点道德底线不会丢的。”
第28章 我也会想很远、想很多
易鹤峰和黎鼎烨走了之后,黎缦和易朗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场。
错身而过的时候,易朗冲易轩吹了声流氓哨。
他爸走了,他心态稳了,捡起了流氓本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寒碜他弟,“听说你刚把漂亮媳妇儿扒光,妈来了,够寸的哈。”
黎缦没眼看似的暗啐了句“没出息劲儿吧”,然后独自下了楼。
易轩恨得牙痒痒,碍于事实确实就是那么鬼畜,不太好发火,冷着脸问他哥,“你听谁胡说的。”
“用得着听谁说,”易朗手揣裤兜,比易轩站低了两个台阶,翻着眼皮笑起来像只坏狐狸,“妈知道了,约等于城郊地下井盖里面住着的老鼠都知道了,你叫谁撞见不好偏叫她撞见。”
易轩痛苦地“啧”了声,先是说了个“滚”。
想了想又别开脑袋,别别扭扭地跟他哥说了声“对不起”。
易朗对此的回应是蹿上来给了他一脚大踹。
踹完却又揉了他的头,“对不起个蛋!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你不给我惹事儿我的人生岂不是很没乐子。”
易轩烦躁地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头。”
他哥闻言不爽地“嘶”了声,长臂一兜把他脑袋夹在咯吱窝里逮着狠劲一通揉,“跟我玩起高冷范儿了?不是小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着哥哥骑大马那时候了?”
从得知易朗的身世到现在,记不清有多少年,他们之间没有这样自在地相处过了。
明明感情都还在,却再也找不回那种“我闯祸、你兜着,一切都是应该的”的独属于亲兄弟之间的无宾感了。
“行了!”易轩实在被闹烦了,拢了把自己的头发推他哥,“你赶紧走吧!”
易朗在弟弟的暴脾气上旋转跳跃狂力作死的本事这么多年只增不减。
“我不走,我走了你俩得圆房了,我得留下来拯救失足少年。”他说。
易轩歪着头看了看他,掏出手机找出了他爸的号码。
“你做什么?”易朗抓了他的手腕。
“跟爸汇报一下你上月拿人家小云公子和小妈的视频做威胁给你酒吧争场子的商业智谋。”易轩说。
“我走。”易朗瞬间双手高举,示意他弟稍安勿躁,“我走,你冷静宝贝儿。”
赶走了易朗,易轩给林晖发了消息,让他替自己把会议资料给负责产品生产线的狄总。
“他那边如果有反馈建议的话你先汇总下来,明天一早给我。”
林晖记下来,问易轩晚间还去参加公司的尾牙宴吗?
易轩简单给他回了个不,收起手机进了屋。
楼层不高,夜幕降下来,窗外路灯映照着寒凉的苍白光芒。
屋子里乱糟糟地摆了几张小椅子,桌上搁着几只盛着茶水的一次性茶杯。苏景好心放了些茶叶招待他们,该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贵的茶叶,只可惜他的“最贵”还是够不上那几位的最低档次,除了易轩的那只,其余几只纸杯里的茶水几乎都还是满的。
天很冷,杯里的水已经凉透了,没有人动过。
有时候并不是刻意羞辱谁,下意识的反应让落差来得更残忍,哪怕黎缦和易朗这样善意的人也会在习惯之下化身让人难堪的上位者,什么都不做就能生生划开阶层的藩篱。
易轩绝非矫情的人,他的情绪甚至比常人要淡一些,别人开怀或崩溃的事情,多数时候根本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可在他推门而入的这一刻,当他望见窗外路灯映照下独自坐在小椅子上面对着凉透的空水杯的小小只的苏景,忽然生出了浓重的心酸和痛楚。
苏景抱着腿迷茫地坐在小凳子上,听到门边传来动静,怔怔地看了眼来人,紧跟着扯出笑脸,“你没走啊?”
易轩的心又是一疼。
他发现——哪怕是在黎缦和黎鼎烨面前,哪怕是在出轨的顾倾面前,苏景都是有情绪的。
他会向他们呲出獠牙昭示自己的委屈和不妥协,会愤怒地回击和反抗。
唯独对自己。
唯独自己。
他始终表现得平淡平静,灿烂开怀。
好像一丝烦恼都没有的玉面娃娃。
易轩点头,走过去拉了一张小凳坐下,拿起自己喝了一半的纸杯喝了一口茶水。
“别喝这个了,”苏景忙站起身在屋里寻觅了一圈,抱出来一只小小的陶瓷茶罐,又从厨房拎来热水壶,“水都凉了,我重新给你泡。”
易轩从苏景手里接过茶壶,又找他要了两只瓷碗,“我自己来。”
苏景僵滞了下,讷讷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
易轩泡了两小碗清茶,吹温了其中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