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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日,在酒店房间趁我哥哥不在的时候拿走了价值两百多万的腕表,我那时候拿走腕表只是想着戴两天就还回去,但没想到腕表在剧组的时候弄丢了。”
“那两百多万的债款是我弄丢的腕表的价钱,我已经和容浅签了协议,我会尽我的所能,一分不差将钱还给腕表的主人,我不会逃避这份责任的,因为我不希望我就此变成一个小偷。”
容皓的说话声到了这有几分哽咽,红肿的双眼又红了一分,“我知道我的父母对容浅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事外,因为这一切都因我而起,他们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原本坐在小沙发上的容皓说到这忽然起身对着镜头跪下,两只手扶着膝盖低着头啜泣,“哥,我代他们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一直以来,真的很对不起,我求你撤诉,放他们一马吧,我会带他们去很远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一定看好他们,不会让他们给你添麻烦。”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容浅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在问谁,“他是怎么想的?”
严律清把手机还给秘书,拉过容浅的手玩他的手指,“我更在乎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容浅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脸都露出来了,我没有要他这么做,我也说过了不管他要不要去解释都没办法改变什么,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严律清手捧他的脸往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想了,还要洗脸吗?我陪你去。”
容浅冷着脸从裤兜拿出手机,放到严律清手上,“你帮我骂他。”
第71章 谢似荥
严律清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轻声似哄地问:“好,想要我怎么骂他?”
“下跪很多余,既然决心要好好解释,那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我本来也没有想真要把什么人逼到绝路上。”
容浅眉头紧蹙,不难看出他让容皓这一出搞得很上火,视频的前半段解释还像那么一回事,没有逃避关键问题,不难看出容皓是艰难做下决定,认真解释被宋心玲歪曲的事实真相,也算是在给容浅一个交代。
可视频最后,容皓的下跪却让本意是解释真相的视频蒙上了有借舆论逼容浅撤诉的嫌疑。
容浅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他些什么好,只觉得疲惫至极,也越发觉得和他们牵扯越多,他的生活就越是难以平静。
他头疼地闭眼靠在严律清肩头上,“我不想总被人讨论私事。”
“好,我让人去处理。”
“撤诉吗?”
“是你希望的我就撤诉。”
容浅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直到登机了他也没有确切地说给严律清答案。
从源城直飞纽约要十几个小时,严律清本以为容浅会像之前那样一上飞机就睡,但容浅没有,他从背包里拿出在家时没看完的书,翻到别着书签的那一页后就开始像石头一样发呆。
严律清一直坐在他边上看着他,见十分钟过去了他一页也没翻忍不住伸手阖上他手里的书,“阿浅,你在动摇。”
容浅茫然地转过脸看着他。
“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远没有当初要容皓赔偿腕表来得有魄力,甚至都没有愤怒,这点你有意识到吗?”
这个问题容浅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那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容浅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在你眼里那条语音视频没有伤害到无辜的人,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冲你来的,所以我只在你身上看到了委屈。”
容浅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驳,只道:“我都不是很清楚我自己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在他们那里受委屈,诉讼是我以代理人的名义委托律师去提的,不是你,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既委屈又平和的。”
“是吗?”容浅总觉得严律清说的自己很陌生,神色茫然更甚,“我是这样的吗?”
严律清点头,“我只希望你能高兴,不管是你坚持起诉还是撤诉,哪个结果能让你活得轻松舒服,我就选哪个。”
容浅听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现在是轻松舒服的吗?”
“不是。”严律清摇头,眼底流露出心疼之色,“如果你现在是轻松舒服的状态,早就该打着哈欠睡成小猪了。”
“……我觉得轻松舒服的时候是这样的?”
严律清伸长手臂抱住隔壁座位的容浅,这个拥抱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在西雅图往返的时候你一上飞机就睡,广智说那是因为你的精神觉得放松,可你现在一上飞机就是看书,还没有读进去,我不觉得你是高兴的,我也不觉得继续坚持诉讼你会是高兴的。”
容浅闻声缓缓眨了下眼睛,脸颊贴在他的肩头上,“你说的好像是对的,但不管是坚持起诉还是撤诉我都不觉得高兴,一点也不。”
“因为你没有恨过他们,你只是失望。”
“撤诉可以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吗?我只想开开心心地跟你在一起。”
“我会让律师准备协议。”
容浅沉默地放任自己在严律清怀抱中沉沦许久,像被最温柔的,也是最温暖的海水紧紧包裹住一般,那些藏在身体里,沉重的疲惫至极都被安抚成了易散的流云,轻飘得不需要再有一阵风。
良久,容浅从严律清的怀抱里退出来,说,“他们欠你的钱还是要还的,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少。”
严律清笑着点头。
容浅又拿起那本被阖上的书放到严律清手上,“你给长长和百百念过故事书了吗?”
“没有,只给它们放过音乐。”
“那给我念念吧。”
严律清翻开手里别着书签的那一页,从第一行开始读给容浅听。
容浅一开始还能认真地听他在念什么内容,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只是在单纯地听严律清的声音,直到困意悄无声息地袭来,耳边的声音慢慢变得模糊,他终于如严律清所愿,睡成小猪了。
严律清的少年时代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度过的,这里有他自己的公寓,存放了他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大半岁月,有很多他当初毕业回国没带走的东西此刻依然留在公寓里。
容浅对这间陌生的房子里存在着的,严律清生活过的痕迹很感兴趣,比如那些留在书架上没被带走的书,客厅里的摆件,贴在冰箱门上的冰箱贴。
容浅每看到一分就在脑子里想象,想象曾在过去的时间里,站在他此时这个位置上的严律清是什么样的。
他们的身影会不会在某一刻,于相同的空间,不同的时间里悄然重合?
又忍不住想,相同的时间里,所处不同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