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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那样的亲近到底是否全然出自于本能,亦或是,他原本…早已…就想要同主子亲近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主子歉疚、看着主子颓然、看着主子因为他日渐消沉下去,他知道其中的缘由,却放任自流,从前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但他如今却这么做了。

“逃避…”卫凌喃喃道,他真的在逃避吗。

亦或是,他也想,让主子尝尝,他曾给予的苦痛…

“我不想…”

呼延云烈握着卫凌肩头的手一松。

果然…还是不行吗?卫凌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他…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我…”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卫凌头一回打断呼延云烈的话,“怕再有一次,就要真的离开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不起一丝颠簸,从前的毫无保留终是因肆意践踏而迟疑了,但…真的要放下吗?真的要全然斩断吗?

那又为何犹豫不决?

卫凌捏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牙根紧咬着,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主子,还会吗?往后若有不顺,你可否还会将我丢弃?”

呼延云烈看着卫凌眼角流出一滴泪,浑身一震。

卫凌落泪了,被他丢下的时候没有,被他疑心的时候没有,被处以极刑的时候也没有…但如今,他却在他面前落泪了。

“别哭…”呼延云烈抬手,迟疑片刻,替卫凌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将人拢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许久,在人额间落下一吻。

“卫凌,再信我一次,从今往后都不会了,无论将来我做了什么,你都要记着我此刻的话,我呼延云烈此生,绝不再负卫凌。”

-

二人回到席间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疲了。呼延锡和看着两人姗姗来迟,卫凌眼唇处还有些泛红,鬓发也不如方才整齐,这倒也罢,呼延云烈大摇大摆地握着人的手进来,引得席间众人频频回眸,是丝毫不兴得遮掩了,酌了口酒对身后的段刻道:“你说这二人方才干什么去了?”

“不知。”

“你说他们是不是按捺不住,找了个地方行那事?”

“.......”

“你怎的不说话。”

“我…我不知晓。”

呼延锡和坐着,段刻就站在他身侧一掌的位置,回眸一瞥便见那处异样,已是撑了起来。

眉峰一挑,顿时起了逗弄之意。见众人目光都被座上的呼延云烈和场中的歌姬吸引了去,细腕不懂声色地摸进段刻的下摆,隔着衣物顺着习武之人结实的小腿往上摸去,直摸到腿根才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拿住。

段刻只感觉那只冰凉的手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腿,一点一点击溃他的克制。

捏着呼延锡和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他唇线抿紧,极力压制那股欲望。

呼延锡和一手撑着脸,微微侧眸盯着段刻那处,另一只手被段刻捏着,隐隐有些痛楚,却也没有斥责,只懒懒道:“怎么?这就不行了?昨晚上没喂饱你。”

段刻盯着脚下,不敢去看呼延锡和,眼前却不断浮现着昨夜的场面,柔韧的窄腰、细腻的触感、浑圆的…

不能再想了,段刻闭了闭眼,猛地咬了下舌尖,尝到丝丝腥味。

他想抱呼延锡和。

现在就想。

“段刻…”

呼延锡和话没说完,腾地被段刻拉起,差点摔了个趔趄,若不是那大掌握在他腰间,怕是整个人都要栽进面前的酒菜里。

“将军有些醉了。”段刻极快地对舜宇交代了一声,半搂着呼延锡和退了下去。

翠园碧波楼一间没点烛火的空屋里,不久便传来阵阵低吟。

“你…你好大的胆子”

点点月光自窗户缝泄入,撒在屋内的案几上 。桌腿微微地晃动着,惊得桌上的花盏不住地颤抖。



第117章 是弟弟

昨个宫宴三更才散,卫凌送呼延云烈回了寝宫之后便要走,自他做副营首以来,呼延云烈寝宫的暗防皆由他亲自布置,都是信得过的人手,已然无需他自己日夜守着。

结果呼延云烈一会儿醉酒头晕、一会儿心痛难耐,要卫凌给他端茶倒水还要给他揉揉,卫凌说让太医来看又嫌吵闹,说让宫人伺候又搬出今日开斋节,宫里人杂怕混进来刺客。

说来说去就是要卫凌宿在寝宫陪着,卫凌推拒不过,只得在此歇下。

卫凌睡眠轻,多年暗卫生涯留下的警觉叫他一下便察觉了那个大半夜不睡、摸上他床榻的人。

前几回主子这般,他都是不动声色地起身,也不多言,只自个到寝宫外边守一夜,反正于他而言多睡会儿少睡会儿都没什么分别。

但这次,他没同往常那样离开。

主子的手绕过他腰间,整个胸膛牢牢地贴在他后背,将他整个人拢入怀中,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侧榻上容不下两个大男人,呼延云烈半身贴着卫凌、半身悬在榻边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掉下去。

卫凌叹了口气,无奈地往里边挪了挪,给呼延云烈腾了点位置,还把被褥掀过去一点给人盖上。

好在没生出那股亲近的欲望,不然又是一晚上的闹腾。

大约是前两日纵欲,不仅弄得他腰背不适,还压下了行那事的本能。

呼延云烈知晓卫凌没睡沉,也知晓他睡过来人大概又要跑。

原本是不想叨扰人安眠的,但今夜卫凌在他面前落泪的模样一遍一遍地浮现,叫他无法释然。

方才往这边看了许久,卫凌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睡着,就如同从前的日日夜夜一样。

守在一个暗处的角落里,以命相护,饿了随便吃几口馕,伤了没人管,嘴巴笨也不懂得邀功,被他伤得身心俱疲,恢复记忆后却仍愿守着他…

一想到这些怕,他的心就一下下地抽痛,痛到难以呼吸。他遏制不住抱卫凌的欲望,他想若卫凌仍要推拒,那他便自个儿出去,让卫凌宿殿中。未曾想卫凌非但没拒绝,反而给他腾了些位置。

呼延云烈平生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受宠若惊。

而卫凌,则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呼延云烈扣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脑袋搁在他颈间落下几个轻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弄得他痒痒的。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他其实还没想好要不要再信主子一次,要不要接纳主子的情谊,以不同于君臣的关系重新相处一回。

诚然,刚恢复记忆的时他也想过,他与主子至多不过能守着君臣之谊再磋磨一些时候,等到主子填满心头那些愧疚,而他也能真的释怀放下的那刻,他便离开。

诚然,他之前并不相信主子能变,他始终觉着,主子骨子里仍是那个要什么便非要得到什么的少年,他对自己,只能是执念而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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