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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一番诊脉之后,沉思着不愿多说,只忙着写方子。
林宣守在一旁,边看边道:“王爷这是怎么了?陈大夫可否细说一二?”
陈太医摸了摸胡子,一双眼依旧看着手下的笔墨:“王爷只是风寒入体,待老夫用上三副药,便能痊愈。”
“这可怪了,王爷平日里习武练剑,极少有不舒服。”林宣装作不知,只想套出这老太医知道了多少。
“人是肉长的,吃五谷杂粮,哪里能不生病?王爷自然也不是金刚之躯,偶尔染病,再正常不过了。”陈太医下笔如飞,不多时便写满一张纸交由林宣。“一日三次煎服,三日后我再来。”老太医收拾完毕,也不多耽搁,起身朝林宣一揖,慢慢去了。
林宣等人走了,这才数落起龚昶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能不与我说?快去关门。”
龚昶红着眼闭了门,这才跟着林宣到了岫昭床头。林宣替岫昭解了衣衫散热,发现他一身不少擦伤,脖颈之下更各种青紫痕迹,让人禁不住乱想。
…………这是同阗悯煮成熟饭了。
林宣虽早想他二人合心合力,却未想过岫昭会这么吃亏。这一遭还整得人高热不下,十足要命的架势。奇怪的是岫昭并未怪罪阗悯,可这般光景了阗悯怎么也不来看看?
二人轮番替岫昭擦拭降温,又守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人醒了。岫昭看了看他二人,懒道:“怎么闻着有药味,有人来过?”
“是陈太医。”龚昶皱着眉,心中为难也得答他。
岫昭面上陡然变色,抓起头上的湿巾扔到地上:“谁让你叫人的?”
“王爷息怒,丫头没说什么,太医也不知道。适才诊脉,王爷的衣服都是好好的。”林宣按住岫昭,烧得如此重还这么大火气,也不顾念自己是个病人。
岫昭往身下一望,抿了抿唇道:“去跟着他,务必让他闭嘴。”
林宣道:“会不会太过了?他不过来王府出诊,要是失踪……反而蹊跷。”
岫昭瞪他一眼,胸口起伏几下,没有再坚持。龚昶忽把林宣拉到门边,凑到他耳朵边说了句话。这平平的一句说得林宣心口直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用唇语道,“此事当真?”
龚昶点点头。——阗悯恐是要纳妾,她能瞒着岫昭,只能让林宣和她一起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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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里,龚昶意外地等来了舒桐。舒桐来的时候一头大汗,显然也是赶过来的。他顾不上休息,接过龚昶递上的水喝了满满两大杯才停了,大叹了一口气。
“我……阗悯做了错事,我先过来与你们商量。”舒桐路上便想了许多次,也不知怎么开口说好。
龚昶心被他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他做什么了?”
舒桐话在喉咙里卡了许久,吞吞吐吐道:“他,哎,那个小圆……昨儿阗悯和那个小圆……”
龚昶听得心都凉了,急道:“他做什么了?!”
第200章
“小圆说阗悯那晚与他有过…………阗悯今日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不肯出来,我寻思着他是准备要给她一个名分?过来问问他和王爷怎么回事。”
龚昶听过眼都瞪圆了:“她要不要脸?这关她什么事?”
舒桐看她急,也跟着急:“你知道?你知道就和我说一说,阗悯不理我,一直躲我呢。”
龚昶虽是难以启齿,但舒桐不是外人,吞吞吐吐地把那晚情形描述一遍,末了道:“我去的时候,就是王爷在房间里,哪有那女子什么事?!”
舒桐见她面上通红,心里一颗石头落地,笑了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就好办了。”
“怎么办?王爷还躺着呢……他一时想不开不想见阗悯,你可千万别让阗悯乱来!要是他气上了头,有什么不测……以后,以后我也不跟你往来!”龚昶显然还在生气,捏了拳头在舒桐胸前,颇有威胁他的意思。
“只是个误会,哪有这么麻烦。我回去找阗悯说去,让他过来陪王爷说话。王爷是真病了?……”
“还有假的么?你跟我去厨房看看熬的药去!”龚昶拽住舒桐的手腕,想想又恼了放开,“这我用得着骗你?”
舒桐心道岫昭这病难道是阗悯弄的,也没见阗悯有个什么病………那也只能是阗悯胡来把岫昭弄伤了,这人好看了,身子骨也太金贵了点儿。
他独自想些不正经的,龚昶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既然只是个误会,回去一说便清楚,你让我休息休息。”舒桐心中没了事儿,只想来一趟不容易,也与龚昶多说些话。
龚昶点点头道:“那我去替你端些水果来,想吃什么?”
舒桐见她忽又对他好了起来,笑道:“不劳你跑,我与你一起去。”
龚昶斜着瞄他一眼,不发一言与他一并去了厨房。
两人夜里也不犯困,聊到后半夜舒桐才走,回了将军府便困。他只想着阗悯已经睡下,等自己也睡醒了再与他说这“真相”也不迟。这一耽搁,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阗悯没在府里,听门子说又进了宫。
宫中消息传得快,岫昭生病的事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正泫那儿。皇帝自打听说亲弟弟病得下不得床,就有些坐不住,跟阗悯的一局棋下得心不在焉。阗悯听闻近侍太监说起,虽有些走神,还勉强能对付。正泫抹了棋盘道:“不下了不下了,阗卿陪朕去趟琰王府,看看朕那弟弟怎样。”
阗悯心中的疙瘩仍在,可正泫要去,他又不得不去,只得随着圣驾一同去了。
王府上下因正泫的到来紧张无比,下人们又赶着各忙各的,饮宴用度一样不落。岫昭得知消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躺在床上装死。林宣赶在人来之前到了他床前报信:“来的不止有皇上,还有小王爷。”
岫昭听着皱眉:“他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的?”
林宣道:“想来是陪皇上来的。”
岫昭冷笑一声:“本王用不着别人可怜,他早不来晚不来,陪着皇上来,是圣意难违了。”
林宣心道他这是生的什么闲气,阗悯来了总比不来强不是?心道自家王爷要点刺激才得消停,又道:“听说小王爷前日接了名珞苑的女子回府,此事是王爷教的?”
岫昭忽从床上坐起,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林宣被他这举动一吓,扶着他手腕道:“王爷这是做什么,要往哪里去?”
“本王不见他,谁也不见。
这事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带他去那些地方,也不该听你的让了他。现在想必是猫偷过腥,得了好放不下了,他爱谁本王管不着。”
岫昭越说越是绝情,脸上又哪里是个绝情的模样。林宣只道他委屈了,又听他接了一句:“本王这就去砍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