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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盔颜色,还是拿起了黑色那条。
两人一个送出去了礼物,一个收到了礼物,都心满意足。
等到了市场,江洵完全甩手掌柜,一应食材都交给项前去买,自己只负责用健全的双手提东西。
走到市场门口,项前指了指旁边挂着的对联:“这个你买了吗?”
他的声音被闷在一黑一白两条围巾下,吵闹的人群里,江洵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江洵伸手拉下他的围巾露出口鼻:“你说什么?”
身边的人推推挤挤,项前的嘴角擦过江洵蒙着围巾的耳侧,眼前就是自己仔细观察过的对方的睫毛。
江洵似无所觉,睫毛微颤,抬眼看着项前,还未来得及再开口,项前已经转过了身。
“老板!这个对联拿一对适合家门上贴的!还有这个‘福’拿五个!出入平安也拿……”
江洵站在他右侧眯了眯眼,身后又被挤了一下,江洵微弯着腰皱眉,给项前半支着的右臂留出了空间。
拿了五个“福”的项前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心,看着一大兜的红色想这些东西都应该往哪儿贴。
“不过你怎么都不买这些啊,这不应该老早就备下了吗?我看你们校门口好多摆摊儿卖的。”
“我每年都不买,学校会发。”江洵换了个坐姿,后背酸麻的难受。
明明其他地方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偏偏瘀伤最多的后背每次擦药都擦不全……
“送的那种不是都有很难看的logo吗,”项前偏头看他,眼里的人精致非常,“你能忍那种?”
“我能啊,”江洵放弃抵抗,结结实实靠在了椅背上,忍过那一阵酸麻后舒服了不少,“过年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项前这才想起江洵的年夜饭未必能和自己吃,瞬间有些萎靡了。
“你明天是不是得,去跟老太太一起过?”
“下午再去,赶在春晚之前就好,去早了她也顾不上跟我过节。”
“大年三十还有拜年的吗?”
“你低估了麻友对打麻将的执着,”江洵撑在车窗上看外面的灯,离开椅背后背又开始麻,“要不是家里孩子叫他们回去吃饭,能一直跟着春晚打到后半夜,我就负责过去接收年夜饭外卖,把客厅里他们嗑得瓜子皮打扫打扫,然后等初一,送老太太去她妹妹家。”
后背被一阵暖意附了上来,他打了个哆嗦回过头,项前正按着他的肩揉开他背上最难受的一处,两个人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项前本想说要不等回去自己帮他涂药,但心里的毛线团子一颤,还是无法坦然地提出这个建议。
江洵后背发热,手腕挡在耳侧。他没有叫停项前手法专业的按摩,垂着眼回想昨晚在办公室时,硕士时期的师兄跟自己聊过的话题……
安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下车,项前拿过江洵手里的一袋东西,率先开始活跃气氛。
“买了五个‘福’,门都贴全了也贴不完啊。”
“给你石膏上也贴一个不就行了。”
“靠,又损我。”
“谁让你数学这么差,几个门都点不清。”
“你数学好,你清高……”
……
晚饭是订的烧烤外卖,订之前项前强烈要求自己烤,被江洵强烈驳回了。
酒足饭饱后,两个人都陷进了懒人沙发里,在投影的往年小品大全背景音里,纪念碑谷那点儿轻音乐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
两个沙发靠的很近,说过再不想教项前玩游戏的江洵侧着头无奈叹气。
他发现1里跟这个人说过的方法已经全被项前忘了,直接从高三留级到初一。
手机里的白色小人停在了并排坐着的两个黑色乌鸦人前面,项前左转右转,最后转头看向江洵。
一如屏幕中央,小人一动不动盯着乌鸦。
指尖一划,原本的死路在江洵手里翻新,项前乐颠颠的戳着屏幕,领着游戏人物进了一道门。
黑色的幽暗空间里,白色小人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最后的祭台上,戴上从天而降的王冠,单膝下跪行礼。
手指随意划动,项前在屏幕上画出一个图腾。江洵大概是听到了小品里的什么笑点,微张着嘴轻笑了几声。
画好的图腾发出耀眼的白光,小人在光里融化,就像此时被投影的光映的边界虚化的江洵。
“你知道吗?”项前用膝盖碰了他一下,把半虚化的人描出实际界限,“我有时候觉得,你跟游戏里这个主角特别像。”
江洵眼里还染着笑,侧头看过来的时候,跟手机屏幕里的柔光一模一样。
“哪儿像?”
“就,都白白净净,天真无邪的……”
江洵闻言笑容一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才留给项前这样的错误印象的,撑着手臂长出一口气,势必要在今晚把这个错误认知纠正。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游戏主角,她叫艾达,是个亡国公主,亡国的原因是她不小心造成的,她进入迷宫是为了改正自己的错误。”
“我,江洵,有基本成年人的体力和智商,没有白白净净,更没有天真无邪。”
项前心里那点儿不可言说的浪漫被江洵几句严肃的解释消磨殆尽。
砸吧了几下嘴,他无辜解释到:“我的意思是,意象,无法定义的意象,不是性别和外表。”
江洵紧盯着项前没动,直把人盯得不自在了,小声问了句“怎么了”,他才开口。
“你有点儿不对劲……”
项前也不敢动了,心跳声震耳欲聋,把一旁小品里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嘴巴张合,他感觉自己说了句话,但没听到。
“我怎么了?”
闪烁光影下,项前的耳朵被照得通红。江洵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起身,项前目光一瞬不瞬地跟着他。
在背景音的爆笑声中,江洵拿了两罐可乐又走了回来,伸手递过去项前却没接,大型犬盯骨头一样一动不动。
他一时分不清心里的这阵酸麻是因为对方的目光,还是对方对自己的错误认知。
可乐罐一瓶被贴在了项前脸侧,另一瓶被江洵放在了自己颈窝。他坐回沙发里不再看项前,神色平静,声音略低:“我不是艾达,我是乌鸦人。”
项前按着脸侧的可乐罐看他,刚才虚化的感觉再次出现,但这次他没再用膝盖去碰他。
冷藏的可乐冰得手指微痛,江洵指尖在罐口轻点。
明明是微小的动作,却好像每一下都点在心脏上。
第35章 自动避险
一觉过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回到了往常那样,昨天晚上江洵点出的“不对劲”,被两人默契地按下不表。
白天的阳光驱散了那一点儿似有若无的摇曳暧昧,照得室内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