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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食指指着转了一圈,刚才的罪魁祸首早已经逃之夭夭,连个头发丝都认不出来了。

狼狈地弯腰躲过一个大雪团,吴远拍了下胸前的白印,暗骂了两声,突然捡起脚下的两个雪团,狠狠往前扔了出去。

江洵看着他打不过就加入的愤慨模样,笑得咳嗽了两声,不过一瞬间,不知道谁兜着一大捧雪迎面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掩面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落入了跟吴远一样的“下场”,甚至因为学生都不怕他,砸在他身上的雪量比吴远更甚……

早自习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操场上的雪已经不付四十分钟前的纯洁。

江洵抖落着脖子里的雪,指挥着学生们把雪推到操场边缘,算是没有浪费这节体育课,也逃过了年级主任的一次集体批评。

第22章 发烧

到中午的时候,阴云中隐隐透出一片阳光,雾蒙蒙的金色。

项前送完了手上的单子,没有再趁着中午高峰期继续接单,反而是慢悠悠骑到了十中学校门口,对着商店的招牌一个个看了过去。

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一家窗明几净的西餐厅,门厅宽广,就是没什么人。

一眼扫过去,在窗口角落的位置,看到一个喝着咖啡向外观望的女人。

几乎是一瞬间,项前就确定了,这就是那个要跟江洵相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格格不入。

她抿了一口咖啡看过来,脸上带着自然的笑。

项前停在了原地,嘴角抽动了一下,立刻调转了车头,背身停在了校门口的一棵树下。

他往下按了按头盔,闻着柠檬味儿长长吸了一口气。

因为防风镜彻底裂开了,他今天戴了江洵的头盔出来。

明明这头盔已经在衣架顶上放了十多天了,里面的柠檬味儿却好像半分没散,闻着让人心静。

片刻后,项前拍了几下头顶,一边看手机,一边嘟囔了一句。

“怎么跟个变态一样……”

同一时刻的校园内,江洵尽量不显山露水地分享了一期班会主题。

高三的十几个班主任围了一圈,或真心或假意地感谢了一番,踩着上课铃鱼贯而出。

江洵下午没课,略有些发蔫地窝在木椅里,喝着会前吴远给分发的茶叶泡开的水。

吴远整理完笔记抬头,才发现自己办公室里还留着个人。

“上课铃都响了,你不赶紧回去?”

江洵又抿了一口茶水,清润新香。他笑着抬头:“我下午又没课,在这儿讨您一杯茶水喝。”

“这茶不错吧,我以前的学生送的,就两小袋儿,” 吴远难得露了个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抽了张纸倒了几两茶叶,包的四四方方递给了江洵,“功过相抵,送你点儿茶叶鼓励鼓励。”

江洵哭笑不得:“您还拿我当学生呢。”

“在我面前你可不就是个学生,还是那种仗着自己成绩好天天在班里捣乱的学生。”

吴远藏宝贝一样把自己那一小包茶叶又塞了回去,看着江洵坐没坐相的样子,有点儿后悔刚才倒出去的茶叶有点儿多了,摆摆手让人赶紧走。

江洵拿过茶包颠了两下,笑着起身往外,两步还没迈出去,眼前一阵发黑,在椅背上狠狠磕了一下,扶着桌子好容易才站住。

“怎么了?”吴远忙走过来看他。

江洵揉着太阳穴抬头:“没事儿,起得太急了。”

吴远看他脸色不对,拉开椅子让人坐下了:“你等等,别是今天早上让你学生拿雪埋发烧了。”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水银温度计。

江洵不自觉笑了一声:“您这抽屉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废话嘛,我上次可是扫到了,你那抽屉里东西也不少吧,”吴远把温度计递给他,“又是药又是零食的,还有卫生巾是吧。”

江洵脸上一阵发热,有些不自在:“您怎么还窥探别人隐私啊……”

“谁窥探了,都说是不小心扫到的。”吴远看着手机确认时间,按着江洵的肩让他别说话了,省的温度计量不准。

五分钟后,江洵拿着温度计找水银柱,被眼前的数字惊了一下。

“多少度啊?”吴远眯着眼睛看过来。

江洵喃喃:“好像不太准,我回办公室拿我的电子温度计量一下吧。”

吴远拿过体温计,语气里透出嫌弃:“电子的才不准。”

对了对水银柱,吴远“哎”了一声:“你这都三十九度了,”他赶紧又拿出一盒药,“先吃颗药,正好你下午没课,我多放你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江洵自觉没那么严重,起码脑子还算清明:“不用,不严重,而且我晚上还有晚自习。”

吴远没听他的,扶着人起来:“晚自习我给你盯吧,用不用给你叫个车?”

江洵抵抗不了老教师的武力压制,被半扶半拉地走到了校门口,此时才发觉有些头疼,脖子里冷风一窜一窜的。

吴远往旁边张望着,抬着手想拦辆出租车,出租车没拦住,倒是拦了一辆摩托车。

“怎么了?”

江洵抬头,正看到项前摘了头盔甩了两下头发。

“你怎么在这儿?”他声音发虚,打量着项前手里的头盔,“这不是我……”

“你们俩认识?那正好让他带你回去吧。”吴远打断两人的寒暄,就要让江洵上车。

“等等,他还有工作……”

“没事儿,”项前下车接手了江洵,“我带他回去吧。”

吴远应了几声,又嘱咐了江洵两句,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准点儿上班。

等吴远转身走了,项前才边扶着人上车边又问了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江洵拍了拍脸,感受到一股热意:“有点儿发烧,主任让我回去休息,已经吃过药了。”

“发烧?”项前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冰的江洵往后靠了一下,“靠,这么烫?得去医院吧!”

“你手这么冰,不烫才怪了,”江洵仍看着项前手上的头盔,“这个头盔,是我的吧。”

项前把头盔往江洵头上一扣,防风镜一拉,又紧了紧围巾,围得严严实实,转过身上车:“我那个,不小心把防风镜摔裂了,借你的戴戴。”

隔着头盔,江洵听得朦胧,点了两下头:“你戴吧,反正我也用不着了。”

项前发动车子,“轰”的一声,半个字都没听到,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毛头小子一样,臊着脸吹风降温。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江洵从尚算清醒变得糊里糊涂,下车的时候都是靠项前扶着才站稳。

“真不去医院啊。”项前不放心地问。

江洵不以为意,自觉经验丰富地回答:“不去,三十九度,吃颗药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项前学习不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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