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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还是有些勉强,时景舒提前结好了账,扶着兰天出了饭店。

时景舒知道兰天的酒品好,醉了也依旧很乖,他单手把兰天圈在怀里,等车的过程中,和霍飞不断聊着什么。

谁知兰天这次却突然挣开了他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指着路边的路灯,发出了一声真切的“哇”。

霍飞被他的那声感叹逗得不行,自觉退到了一旁。

时景舒怕兰天站不稳,连忙上前充当人形靠垫,他握住兰天举高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发光的、好大的皮卡丘啊!”兰天真情实感地发出感慨。

顺着兰天的视线,时景舒只能看到路灯上方刺眼的光,他闷闷笑了两声,轻声逗他,“想要?”

哪知兰天表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毅然摇了摇头,“不要!”

一分钟时间不到,兰天已经看不上眼前的这个,他晕晕乎乎地抱着时景舒,闭着眼睛嘟囔,“家里有更好的,是全球限量版,...还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只是镀金版的,好土...”

兰天把头一歪,靠在时景舒怀里重重叹了口气。

时景舒骤然黑了脸,在兰天的脸上掐了一把,咬牙道:“小兔崽子识不识货,知道镀金版的要贵多少钱么...”

不管时景舒再说什么,兰天也只是嫌他吵,哼哼唧唧地想捂耳朵。

时景舒气得不想理他,转头和霍飞聊了些关于宋山的案件细节,最后,霍飞表示,他在在荷兴镇认识个懂开锁的行家,明天可以帮他们打开宋山的家门。

两人聊的差不多后,出租车也已经到了,尽管些不舍,两人还是就此告别。

霍飞自从开始值班就没回过家,下车后脚步匆匆地往家赶。

夜晚的小区没什么人,路过一个花坛的时候,霍飞猛地停下脚步,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炸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正拿着把匕首抵着他的腰,将一个东西扔到了他的脚边。

“明早之前,把东西放到宋山家里。”

霍飞浑身颤抖起来,崩溃道:“不是说好,之前就是最后一次么...”

“别废话。”黑衣人压低了声音,收回匕首,干脆利索地转身离开。

他离开前说的话久久回荡在霍飞的耳边,令他痛苦不已。

“想想你的女儿。”

第77章 钩子

另一边,时景舒就近定了家酒店,让司机开了过去。

兰天一反常态,变得不好说话起来。

时景舒绞尽脑汁,和一个博士生斗智斗勇好长时间,才勉强让人相信,路边蹲着的那个只是个普通的橘猫,不是什么幻之宝可梦--捷拉奥拉。

酒店的前台见他们姿态亲密,十分自觉地给两人开了间大床房,时景舒费劲把兰天放倒在床上,出了一身的汗,兰天阖上了眼,还在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下回再不给你喝酒。”时景舒俯下身,泄愤般地在兰天的唇上咬了一口。

兰天不知道听没听到,在床上蹭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坐了一上午的车,又经历了一天的情绪起伏,兰天这会儿是真的累坏了。

两人这趟过来只准备呆两天,什么行李也没带,不方便洗澡,时景舒就准备弄些水,简单给兰天擦一擦。

他脱掉兰天的外套,发现兰天里面穿了件套头的薄衫和一件贴身的背心。

套头的衣服没那么好脱,好不容易把衣服拽了下来,却噼里啪啦生起了静电,兰天的头发瞬间炸了起来,像是一颗暴躁的海胆。

兰天本人对此毫不自知,咕哝一声又歪到了床上。

时景舒没忍住轻笑出声,下一刻,他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一连拍了好几张,他才意犹未尽地收起了手机。

他到卫生间找了块毛巾,打湿后给兰天擦了擦手和脸,又接了杯热水,硬是把人叫醒漱了漱口。

把兰天收拾妥当后,时景舒快速地给自己洗漱了一番,时间还早,他留下一盏床头灯,靠坐在另一侧的床头,拿出手机处理一些事情。

没一会儿,原本睡得好好的人就一点点地靠了过来,在陌生环境中,兰天下意识地贴紧了熟悉的气息。

兰天的面颊泛着淡淡的薄红,呼出的热气打在时景舒的腰侧,时景舒眯了眯眼,在兰天第二次睁眼喊热的时候,俯下身和对方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

第二天一早,兰天睁眼的那刻,昨晚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地涌进了脑海。

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房间中只留有他一个人。

紧张感只停留了几秒,接着,他就看到了时景舒留在沙发上的外套。

兰天一点点放松下来,摸向身旁的被子,还好,还留有一些余温。

想到他昨晚出的各种糗,兰天的耳根有些发热,他缩在床上,试图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没一会儿,房间的门“嘀”地打开,时景舒拿着两份打包好的早饭,走了进来。

兰天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撞那刻,时景舒朝他弯了弯眼睛,“醒了?收拾一下过来吃饭。”

兰天像是被按下了开关,快速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张快要冒烟的脸,把早餐吃得干干净净。

时景舒仿佛才是那个喝醉失忆的人,只字不提他昨晚的糗事,退房后,兰天跟在时景舒的身后,内心充满了感动。

可没走两步,时景舒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酒店门口的那只橘猫,回头笑道:“看,捷拉奥拉!”

*

出租车上,兰天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继续和时景舒一同行动。

时间还不到八点,霍飞叫来的人早已等在了院门外,这人早年是个盗窃的惯犯,后来在霍飞的帮助下从了良,现在开了家小店,改做开锁生意。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没过三秒,宋山的门锁就被轻易地打开。

小伙儿热情地和时景舒握了手,随后什么也没问,背上小挎包,一脸正义地下了楼。

时景舒哭笑不得,和兰天一起推开了宋山的房门。

两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屋内乱七八糟的陈设,而是嵌于客厅顶部天花板上,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深色倒钩。

钩子大约半个手掌那么大,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时刻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兰天在看到钩子的那一刻就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会在家中的天花板上弄上这么一个东西,结合昨天时景舒说过的,宋山是自缢而死,兰天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钩子的用处。

时景舒绕开脚边随意堆放的杂物,走到了客厅中央,他蓄力一跃,稳稳地抓上了头顶的倒钩。

几秒后,他松开手跳了下来,得出了结论,“很结实,承受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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