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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来通知我。”按理说,他才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火化同意书上签字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和外婆的户口根本就不在一起,作为一个只知道读书的学生,他从未关注过自己的户口问题,法律上,根本没办法证明他和外婆的亲属关系。

兰天睫毛低垂,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伤疤揭开,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做的一件事。

“外婆的身体一向很好,我试着联系当时的警察,但却找不到人。宋叔叔说会帮我,但也一直没什么消息。没办法,我只能选择依靠自己。”

他的体育只能算作一般,选拔刑警的体能测试他根本过不去,退而求其次地,他最终选择了法医。

兰天望向霍飞,停顿片刻道:“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不论如何,我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外婆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她是不是死于突发心脏病,这一切的答案,都只能靠他亲自去发现。

兰天端起酒杯,学着时景舒的样子,道:“霍哥,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能够帮我。”

还没等霍飞说话,兰天闷头就把那杯酒喝了个底朝天,时景舒拧起了眉,给兰天夹了些菜,哄着他吃了。

霍飞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后,他长长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菜还没怎么动,几人反倒把酒喝了一半。

时景舒盯着兰天吃了些东西,才和霍飞碰了碰酒杯,真心道:“哥,不管怎么样,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兰天手中夹着菜,忙不迭地跟着点头。

霍飞望着面前的两个人,眼底里藏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半晌后,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时景舒招呼着几人赶紧吃饭,霍飞也毫不客气,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三人的胃口都挺不错,兰天中午没吃饭,在酒精的加持下超常发挥,霍飞睡了一天,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没二十分钟,桌上的菜基本上就被一扫而空。

霍飞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嗝,询问起了时景舒此行来荷兴镇的目的。

时景舒也没瞒他,把福利院的案子大致和霍飞说了。

兴许是醉了的缘故,霍飞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时景舒一连叫了他好几声,才堪堪回过神来。

霍飞喘了好几口气,死死地盯着时景舒,缓慢道:“你是说,你在查一起关于儿童贩卖的案子?”

“对,而且这起案子时间跨度长,组织性极强,所涉及的区域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光是国内,就一定存在不止一家爱幼福利院,时景舒叹了口气,道:“目前案子进展出了些问题,正好有些时间,就陪他回来看一看。”

兰天今晚喝了快一瓶啤酒,这会儿有些迷糊,时景舒看他发呆的傻样,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他没把陈玉茹和嫌疑人合照的事情告诉霍飞,或许私心作祟,在拿到证据之前,时景舒也不愿相信兰天的外婆有可能牵扯其中。

霍飞定了定神,桌上的啤酒还剩半瓶,他给时景舒倒上一杯,好奇道:“你是怎么发现福利院有问题的?”

“领养的人数对不上,民政局那边每年走手续的孩子和实际被领养走的孩子数量差别太大,再怎么说,这样陆续地有人消失,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们做的太隐蔽,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时景舒的眉眼间尽是冰冷。

“原来如此。”霍飞端起酒,轻轻地碰了一下时景舒的酒杯,道:“这下可是个大案子,办好了肯定又能好好地记上一功,你离提拔可就不远喽。”

“我可是羡慕得紧啊。”霍飞夸张地朝时景舒挤了挤眼,哧哧笑了起来。

时景舒不太喜欢霍飞这种说法,举起杯子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霍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轻“咦”了一声。

“怎么?”时景舒看向他。

霍飞犹豫了片刻,迟疑道:“说到有人消失,我倒是想到个事儿,不过...”

“害。”话没说完,霍飞自己倒先否定了,“应该是我想得太多,喝多喽,这脑子不好使。”

时景舒皱起了眉,霍飞摆了摆手,道:“不怕你笑话,我也遇到过这种有人消失的案子,不过那应该只是个误会。”

在时景舒的追问下,霍飞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在荷兴镇,开设了一个流浪人群救助站,前几年也曾发生过这种有人消失的事情。

报案人是一个流浪汉,非说他认识的两个人都陆续不知所踪,警方接到报案后也开展过调查,后来却根本无法证实那两人的存在,案子最终不了了之。

“你是不知道,那流浪汉疯疯癫癫地,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胡话。”霍飞像是被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你刚才说起福利院,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事儿。”

他摇摇头,感叹道:“当刑警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儿都容易联想到不好的地方,职业病喽,得改。”

霍飞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说者似乎无心,听者却有意。

时景舒不禁顺着霍飞的话思考起来,流浪人群救助站...倒是和福利院差不多的性质,如果那些人把手伸到了孩子身上,怎么又会放过那些无人问询的流浪人口...

“你说的那个救助站,在哪个地方?”

见时景舒当真,霍飞笑话了他一通,最后把救助站的地址告诉了他。

霍飞一杯接一杯地喝,眼神却依旧保持着清明。

服务员敲响了包间的门,送来了几瓶牛奶,时景舒插上吸管,先给兰天塞了一瓶,又给霍飞准备了一瓶。

霍飞嘲笑他像个老妈子,时景舒也不恼,拿起纸巾给兰天擦了擦手。

过了一会儿,霍飞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

“小燕子,穿花衣...”可爱的童声咬字不清,透着一股令人心软的可爱。

时景舒看了过去,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小女孩傻里傻气的笑脸。

霍飞见了来电显示,表情陡然温柔了下来,他接起电话,不断朝电话那边保证着一会儿就回家。

时景舒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看得新鲜。

电话那头的小女孩咯咯笑着,脆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在一声声柔软的“爸爸”中,霍飞笑得就没合拢过嘴,挂断电话后,这个刚才还扬言再来两瓶的男人,义正言辞地表示太晚了,要回家。

沉默许久的兰天放下手中的奶,面无表情地要求,“回家。”

时景舒无语地看着两个人,时间的确有些晚了,他帮兰天穿好外套,在手机上叫了两辆车。

啤酒对于霍飞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对于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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