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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月芜寂视线落在君涟漪身上,静静地看了一会,直把君涟漪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听他道:
“这样就很好了。”
暗暗松一口气,君涟漪又跟他胡扯了几句才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一整天,都没再出门。
直到耳边传来箫声,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天黑了。
第二天,小院子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容玉。
容玉把他当他前世道侣,喜欢他,君涟漪不是不知,但是莫名的,君涟漪觉得,和容玉相处比和月芜寂相处要自然得多。
因此容玉刚来的那几日,他不由自主的和容玉走得近了些。
对此,月芜寂并未有什么表示,甚至于,君涟漪连在他眼中,都未看到半分不快之意。
他没有不快,但君涟漪自己却莫名不快了。
这日和容玉在院中喝茶,见月芜寂正从屋里出来,君涟漪忽而晃了神,那滚烫的茶水竟是一不小心,洒到了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容玉见状,竟是比他还要紧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
他一句话未说完,甚至未来得及捧起君涟漪的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快速闪到了二人面前,抓住了君涟漪的手看了看。
君涟漪皱眉,“月……”芜寂二字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感觉自己被他抱起,吓得他本能反应的勾住了月芜寂的脖颈,倒是把被烫到的位置弄得更疼了,忍不住轻嘶一声。
月芜寂好看的眉轻轻拧起,一双目只看着君涟漪,好似不知容玉的存在一般,转身抱着君涟漪入了屋内。
容玉从始至终,都未来得及反应的。
“月芜寂!”等他反应过来追上去后,又差点被关上的房门碰了鼻子。
心中一顿火气,容玉少有的发了脾气,一脚踹上了月芜寂的房门,“你什么意思月芜寂?”
屋内,月芜寂捧着君涟漪的手轻轻吹着,好似没听到容玉的质问一般,在指尖覆了一层灵力,轻轻扫过君涟漪的手背,温声问:“疼吗?”
这是君涟漪曾经梦寐以求,却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有片刻怔愣住,心底某一块坚硬之地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月芜寂见他不答,万分怜惜的抚摸着刚刚被烫伤之地,细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着,“是不是很疼?”
这句话,一时之间竟让君涟漪分不清他说的是烫伤,还是心伤。
君涟漪最终也没能说什么。
从月芜寂房间出来后,已是再没有和容玉喝茶的兴致,二人又相约,出去喝花酒。
不过此花酒非彼花酒。
君涟漪所谓的花酒,是去花都喝酒。
那一日,容玉和君涟漪喝了好多,二人说了不少话。
容玉说,他早就知道他君涟漪不是他的道侣了,只是不这样骗自己,他没法骗自己活下去。
容玉还说,其实他早就知道顾凌是天道的徒弟了,因为他的第二世也是重生的。
第一世,他与月芜寂一起下凡渡劫,恨劫为月芜寂,爱劫为君涟漪。
第一世他没有记忆,误对里子里是顾凌的君涟漪产生了爱慕之情。但顾凌却在一边说爱他,一边接近月芜寂,还说是为了他好。
他那时简直恨死月芜寂了,但是月芜寂又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偶尔良心发现,他也会劝慰着顾凌,不要再靠近月芜寂了,但其实心里,他是恨不得月芜寂死的。
后来,顾凌终于取得了月芜寂的心,给他入了药,他才想起了四人纠葛的种种,才发现,自己爱错了人。
第二世,他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奈何,他又不止带了前世的记忆,还带了他作为仙君的记忆。
他不会忘记,当初他求着月芜寂救君涟漪时,所立下的神誓。
只要月芜寂救君涟漪,他就答应月芜寂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在他们渡劫之前,月芜寂提了。
那就是渡劫期间,他容玉,不得干涉君涟漪和他月芜寂之间的任何事。
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却也看到了自己心仪之人一步一步的陷入了藻泽里。
等到他后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闻不问不对时,已是为时已晚。
他终是又再一次,错过了君涟漪。
君涟漪说,他仍旧爱慕着月芜寂,但是他无法不去介意他们的过去。但是他又舍不得放开月芜寂,简直纠结得不行。
他说,月芜寂要是不那么冷,能多懂一点他的心思,哄哄他就好了。
二人各说各的,谁也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倒是坐在屋顶饮酒的月芜寂,把二人的话完完整整的记在了心里。
待二人都醉倒以后,他才现身,在酒店包间放了一锭银子,带着二人离开了此地。
那一夜,月芜寂第一次主动,和君涟漪同了床,不过没有碰他,只是抱着人,睡了一夜。
第二天君涟漪起来,头疼欲裂,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是真的和月芜寂抱在一起。
面色有些微复杂,微微扭了扭腰,发现并未不适,衣服下也没奇怪印记之后,在安心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丢丢失落。
微微垂眸,君涟漪在心间暗叹一声,却听得枕边人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醒了?”
君涟漪心间一紧,缓缓抬头,对上的就是月芜寂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月芜寂定定看他,眸中无一丝情绪。
就在君涟漪觉得他肯定又是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准备起身时,对方缓缓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一起摸向了他那里。
月芜寂的声音越发暗哑,“抱歉涟漪,面对你,总是情不自禁。”
这……还是他那个清冷矜贵不染尘埃的师尊吗?
“……”君涟漪惊讶的睁大了眼看他,脸不自觉的红了。
月芜寂的眸中渐渐起了笑意,慢慢靠近于他,在他额角亲了亲,接着是眼睑鼻尖,最后挪到唇上,与他两唇相贴。
君涟漪的心怦怦直跳着,好似要挣脱而出一般,因为眼前人的主动,它竟是比主人还要激动。
这一问,霸道又强势,直把君涟漪吻得快要窒息,月芜寂才将他放开,与他以额相抵,“涟漪,我爱你。”
蜜语,在耳边响起。
君涟漪亦是凑前,亲了亲月芜寂的唇角。
二人好一番温存,却终是没有做到那一步,就起了身。
君涟漪不明白月芜寂为何关键时刻刹住车了,但那种温柔缱绻,被珍视的感觉,却让他一天都维持住了好心情。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月芜寂再也没有让他和容玉独处过了。
对此,三人同行时,容玉总有意无意的指桑骂槐冷嘲热讽。
而月芜寂,向来不喜与人争论什么,只轻牵他的手,便能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