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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脸,他掩饰性地伸手把陆浩抱进怀里:“不要一脸天真地说这种话啊。”
“我没开玩笑。”
“我知道。”贺渊顺势吻上他的嘴角,“这些礼制什么的我看就好,你玩去吧。”
“玩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陆浩笑道,“我们的婚礼,当然要一起准备啊。”
贺渊也笑:“那宝贝你挑个吉日?”
“嗯……越快越好?”
五日后,陆府。
陆将军在南邑屡次大捷,只是现在到了冬日,大乹和南邑都轻易不想再动兵。陆将军有心锻炼陆元,便让陆元留守,自己回盛安过年。
至于陆明,嘴上说要照顾陆将军,也回了盛安。
今日陆明突然来拜访陆将军,陆将军抬抬眼:“你来做什么?”他看着这个惫懒玩意就气不打一处来。
陆明咳了一声:“父亲大人您先别生气啊,其实……我是来做媒的。”
陆将军皱眉道:“怎么?你大哥想纳妾?”
陆明:?
“哦不是,我是替洊、咳燕王世子来的。”
陆明琢磨洊至刚返回盛安和三弟一起来拜访过父亲,横竖那时候父亲都见了洊至,现在也……没问题吧。
陆将军侧头对杨总管道:“把我的粼刺枪拿来。”
“父亲!不能杀世子啊!”
“我打算先干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渊等在陆府门口,不时往门里望一眼。可他没等来陆明,只有杨总管派人给他传口信说陆明正在被追杀。
贺渊只得赶紧过去。他的出现转移了陆将军的注意,陆明暂且留得一命。
贺渊清咳一声:“岳父大人?”
陆将军一脸嫌弃。
梁氏恰巧这时进来,捂嘴笑道:“渊哥,好歹要六礼都行完,才能叫换称呼呢。”
贺渊向她行礼:“母亲安好,若是将军愿意,六礼都行完再喊也没什么。”
陆明膝行抱住梁氏的大腿:“母亲,父亲要杀我!”
陆将军无视陆明,只是握着粼刺枪问贺渊:“你专门来烦我?”
贺渊看了一眼粼刺枪反着光的四菱枪尖,乖乖站好:“我只是想和阿浩有一场婚礼。”
他心道二哥既然苟活,这媒人上门的一步就算成了吧,于是恭敬地把红纸金字的聘书递上。
陆将军倒是真接过看了一眼,然后把粼刺枪扔给杨总管,坐回椅子。
贺渊正猜测将军应该是不同意,陆将军冷哼一声:“你是不是给的晚了点……呸,凭什么是你给?”
重点是这个吗?
贺渊茫然道:“阿浩也会把聘书给我爹娘的。”
梁氏提点贺渊:“渊哥,老爷这就是同意了。”
贺渊用这辈子最快的手速掏出怀里的庚贴,递给陆将军。陆将军摆摆手示意梁氏拿着。梁氏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也简略太多步骤了,罢了,横竖你们都恩爱这么久了。”
她柔声对陆将军道:“老爷,渊哥的庚贴放进祠堂好吗?”
陆将军哼了一声算是同意,梁氏又问贺渊:“你和浩哥不用合个八字吗?”
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八字不合。
贺渊笑道:“人合适就够了。”
梁氏无奈道:“是很合适。”她见陆将军一脸不爽,便与贺渊闲聊几句,问起陆浩的近况。
陆将军突然插话:“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贺渊笑道:“我还当将军不要呢。”他递上一张礼书,“准备得有些匆忙,都是常见的聘礼,将军若是还有什么需求,我再加就是了。”
陆将军并未打开看过,只是道:“好啊,南邑那边的粮草世子最好也想想法子。”
贺渊微微一笑:“我虽然不能直接给将军送军粮,但既然掌管粮草的官员不识大体,换掉就是了。”
陆将军微微抬眼:“粮草分批是皇上的意思。”
贺渊淡定道:“毕竟陛下不会亲力亲为不是吗?现任粮官是梁太傅一系,安首辅本就有意换人。前些日子南边大火,钦天监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正好找个由头按在他头上,至于之后……”
贺渊冲梁夫人笑笑:“我拜访过梁大人,梁大人也不愿这么重要的位置落在首辅那边。”
阿浩之前与他提起过陆将军烦恼粮草,贺渊便花了些心思。
可惜陆将军并不显得惊喜:“你们皇室中人怎么都这么多心眼?”
贺渊哭笑不得:“将军慎言。”他期待地看着陆将军,“这不过小事,算是今日的见面礼,将军要有什么需求再提就是了。”
陆将军思索片刻:“那你去宗祠跪着。”
梁夫人扶额:“老爷,三书六礼哪有这一步?”
公报私仇!贺渊却忍不住笑了:“是,岳父大人。”
贺渊和陆明并肩跪在宗祠里,陆明拍拍他的肩:“恭喜你,获得了陆家儿子的待遇。”
“倒让二哥也受罚了。”
“没事,这不是为了阿浩和你啊。”陆明摸摸下巴,虽然总感觉自己被洊至忽悠了……
贺渊没想到陆将军竟然这么干脆地同意了:“父亲心情很好?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
“你应该多谢穆副将和江副将,他俩在信里说了一箩筐你的好话。”陆明冲贺渊咧嘴一笑,“要我说,你和阿浩老夫老妻还要什么婚礼。”
贺渊浅笑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逗他开心一下。”
与此同时,燕王府。
贺莘莘拉着贺夫人的手:“我是媒人哦,爹娘答不答应?”
贺夫人无奈地问陆浩:“听起来像是小渊的主意?”陆浩笑道:“嗯,是洊至想的,他很高兴的样子。”
贺夫人轻轻叹气。陆浩见她神色,知道她担忧,心道看来得使些招数,陆浩便扯住她的袖子:“娘,婚礼婚礼!”
他娘和洊至一样,特别吃撒娇这招。
贺莘莘和陆浩左右夹击,贺夫人果然没法拒绝:“我只是怕你们太引人注目了,引起什么非议。”
陆浩笑着摇摇头:“只要我和他就够了,不会惹眼的。”
贺莘莘问贺院使:“爹呢?同意吗?”
“随他俩高兴。”
陆浩笑道:“爹,洊至之前卖了的那副赵大师的真迹我赎回来了,写在了礼书里面。”
贺院使坐直身体,算是他表达激动的方式。
陆浩顺势把聘书和礼书递上,贺夫人没有接:“不需要聘礼啦,把小渊白送给你。”
“燕王府给陆府的聘礼总得收回来,算是收支平衡。”
贺夫人:好像很有道理!
贺夫人细细一想,觉得两个孩子有个婚礼也不错,总归两人高兴就好,只是浩哥自从皆丰城回来以后,愈发收敛起自己的光芒,只是黏着小渊了。
贺夫人不免有些担心陆浩:“浩哥最近总是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