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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厉害。”
绮贵人也笑了:“我只是告诉三皇子,如果你出事当今绝不会保下你。”她说得温柔惬意,像是描述故乡刚出生的小兔子,“况且,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怀疑不到我们身上。”
齐承礼歪着头想了一会:“很多吗?只有安首辅和皇兄吧。”
“你嘲弄过的朝臣,调戏过的姑娘,为难过的下人,那些人不至于想让你死,但和皇上一样,他们不介意落井下石。”
齐承礼摇摇头:“我活得真失败啊。”
他闭上眼,他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人啊。
齐承礼没睁开眼,轻轻问:“你今天来这里,有人知道吗?”
杀他自然是有风险的,不然小绮何必费心借三皇子的手呢?
绮贵人笑着轻声道:“风险在我的掌控中,礼哥哥,小绮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呢。”
她的声音深情温柔,仿佛深爱着他,和当年一样。
齐承礼睡着了。
绮贵人离开了,连不知春食盒也没有留下,铃兰花香彻底消失在屋里。
庄湘宜觉得自己在疑神疑鬼,可她忍耐了一会,还是问:“王爷还没回来?”
侍女忙安抚道:“您身子还没好,莫要担忧了。王爷既然说要过来,总要过来的,王爷贪玩,许是路上耽误了。”
庄湘宜咬了咬下唇,抬手拒绝了另一个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身旁的老嬷嬷见她神色,劝慰道:“宫里到府上本就花时间,如今才多久,王妃莫急。”
庄湘宜却放心不下。
她本不应该担忧的。
她从未喜欢过齐承礼,齐承礼也不喜欢她。两人结亲不过是因为她是庄家的大小姐,太后看中她性子烈背景深,降得住肃王。
他们性格不合。她嫁给齐承礼七年,每日不是吵吵闹闹就是横眉冷对,没有一天安宁。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是齐承礼的王妃,齐承礼是他的夫君。
齐承礼纵然千不好万不好,却也给了她这个王妃足够的尊重。
她因齐承礼被抓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怨恨。她是他的王妃,便是被他牵连致死也无从抱怨。
现在有很多人想害齐承礼。
就当是她杞人忧天吧。
庄湘宜道:“让人去找王爷,快。”
祈福村。
搬山进了门,看见贺渊身前的村民,欲言又止,贺渊见他面有忧色,抽空抬了头:“怎么了?”
村民也好奇地转过头,贺渊拍拍他的肩让他别动。搬山叹气道:“陈公子又出事了。”
贺渊差点把金针扎在自己手上。不过搬山虽忧虑却并不悲伤,齐承礼大约没有性命之忧。贺渊应了一声,继续给村民针灸。
一套完成,贺渊把药给村民包好,目送村民离开,贺渊这才问:“怎么回事?”
搬山把门关上,摇摇头:“还不清楚,只知道肃王妃发现肃王昏迷在酒楼,肃王现在被送到宫里了,暂时还没醒来。”
贺渊揉了揉眉心,今日病人不少,颇耗心神,他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太后发了话要保肃王,怎么还有人敢下手?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搬山以为是病人,赶紧开了门。谁知门外竟是阿山。
阿山也是为了齐承礼之事而来。陆浩在大理寺走不开,正好肃王出事的酒楼是守城军在查,陆浩托贺渊去问问陆明具体情况。
贺渊点头应下。
阿山不解陆浩为什么不让他去问:“世子,你要忙我去问吧。”
贺渊道:“我去就好。”
齐承礼的事涉及自己“勾结”前朝,阿山没必要掺和进来。
贺院使在隔壁村照料病人,贺渊嘱咐搬山把这件事去告诉贺院使,自己骑马去了陆府,把阿山丢在祈福村。
陆浩果然了解陆明。按理说此时是陆明当值的时间,陆明却随叫随到,大大方方地从陆府侧门走出来。
擅离职守的守城军副总领笑得爽朗灿烂。贺渊说明来意,陆明丝毫没有保护皇家机密的意识,侃侃而谈:“犯人没抓到,酒楼附近人流太多,基本没有线索。不过虎贲军首领说用脑袋担保盛安城里没有前朝余孽混进来,应该不是前朝。”
“齐承礼如何了?”
“肃王还没醒,目前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肃王醒来后提供线索。”
贺渊没想到陆明看似坐在府中,却统率有度,微微有些敬佩。
陆明笑嘻嘻补充道:“听大哥说的。”
贺渊:……把我的崇拜还回来!
既然齐承礼进了宫,那就没什么危险了,贺渊见时间不早了,向陆明告辞。
陆明道:“这就回去了?”
贺渊无奈:“二哥,你还想喝陈王酿?”之前他和陆浩闹别扭的时候,向陆明打听过陆将军的事,天天被拉着喝酒。
陆明倒打一耙:“洊至你还真是贪杯,今天不行啦,我要当值呢。哎,你走什么,不等阿浩?”
贺渊一想也是,与其让阿浩再到燕王府,不如在陆府等阿浩。
“我在旁边的酒楼等他。”
陆明笑着搂住他的肩:“进去坐,其他人不会多嘴的。”
“将军要是知道了可牵连二哥你了。”
陆明给看门的小茶儿使了个威胁的眼神,硬拉着贺渊进去。贺渊一想启安的手下不会乱说,天色也暗下来了,没那么显眼,便由着陆明了。
陆明直接拉着他到了陆浩的院子,阿海他们看见贺渊似乎挺高兴的样子,殷勤地倒茶。
贺渊让阿珍去找陆浩,告诉陆浩齐承礼安好,自己在陆府等他。
陆明说要和贺渊说些贴心话,把阿海他们赶出去了,阿海和阿味露出二少爷又犯病了的眼神。
贺渊以为陆明特意让他进陆府是因为陆明还知道什么肃王的事,但是不好在外面开口。
谁知陆明凑过来问:“洊至啊,你和我弟到底谁上谁下啊。”
贺渊笑了笑,没说话。
陆明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抱住头:“完蛋,看来我得叫你弟夫了。”
贺渊:?这都能看出来?
他眼里的震惊太明显,陆明带着几分得意道:“每次我问阿浩的时候,他也这么笑。”
贺渊觉得陆明估计就是随口乱说,道:“都是笑,哪里有什么区别。”
陆明郑重摇了摇头:“一种笑是不好承认自己在下面,另一种是宠着自家宝贝给自家宝贝留面子,能一样吗?”
贺渊被逗笑了,阿浩可不会在这种事上害羞,就是敷衍陆明而已。
“你别笑啊,我这就把我珍藏的龙虎八十一式传授给你,我得考虑一下我弟的性福。”
贺渊无奈地推辞:“肃王可能还有危险,八十一式改日再说。”
“横竖你也要等阿浩回来,我这就让人拿过来。”他说到做到,喊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