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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你就是为了昭告天下,才说这种混账话?”
贺渊平静道:“将军猜对了,我只不过想炫耀自己喜欢的人,想告诉他们,阿浩是我的人!”
话一出口,贺渊自己也是一愣,他本来克制着,不想说太过界的话,但是,这份心情,这么纯粹,这么理所应当。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陆将军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大门:“滚出去!”
贺渊看向陆浩,轻声说:“好好养伤。”他向陆将军行了礼,只留下一个背影。
陆将军瞪了陆浩一眼,竟也没多责骂,拂袖而去。留下陆浩一个人发愣,半晌才回过神。
父亲来得这么及时,甚至没去上朝,估计他前天传信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父亲是准备瓮中捉鳖呢,还好父亲没揍洊至,也对,即使是父亲也不好对皇亲国戚动手。
对了,搬山他们呢?被父亲抓走了?应该没事吧。
陆浩想出门去找搬山三人,走了两步,却又捂着脸停下,脸烧得厉害。
该死,我有点当真了。
陆将军大步往前走,杨总管小跑着跟上,用余光观察了一下陆将军的脸色,他担心陆将军被气坏了身子,才谨慎开口:“老爷,此番是我们倏忽,才让、咳、世子混进来了,您莫生气。”
陆将军突然停下,语气微妙:“那小子……用心了。”
莫非老爷改主意了?不像是老爷的性子啊?杨总管试探道:“这算是好事?”
陆将军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就是这样才麻烦啊。”
下了朝,皇帝留下安首辅和梁太傅商量年末税收的事宜。
谈到一半,皇帝突然饶有兴致地问:“梁太傅,你那佳婿是怎么了?”陆将军是托病没来早朝,就是他这病有点意思。
“回陛下,臣并未开玩笑,陆将军的确说他是被燕王世子气病了。”
皇帝道:“陆寺丞受伤,我那侄孙急了点也正常嘛。”
安首辅急着讨论税收,斩钉截铁道:“听闻陆将军把陆寺丞禁足了,大约是两人私会被发现了。”
皇帝乐了:“一物降一物,下次陆耀祖再气朕,朕就把陆寺丞赐给我那侄孙。”
梁太傅心里翻了个白眼:“陛下三思,省得陆耀祖再掀了金銮殿的案台。”
三人想起当年桀骜不驯的陆将军,不禁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啊不杀鹿刀。
第43章 43消失
陆浩低头看着手中的《昭史》,这本书他这几日反反复复地看,如今几乎字字铭记在心了。
尤其是其中两件事,格外让陆浩印象深刻。其一,舟氏秘技,善训鸟,用于传递消息,可惜此技已失传。其二,昭朝敬月神,以兔为皇室图腾,不食兔肉。
陆浩合上书,目光投向虚空。
自他最后一次见到洊至,足有一月,再无昆咎半点音信。
昆咎真的消失了吗?
也对,如今当今正兴致勃勃地清理昭朝残党,她自然要避避风头。
窗外晴空万里,陆浩的心却沉入深渊。
大乹至当今历五帝。大乹太祖称帝时,昭朝末帝尚在位,太祖日日征战,年过半百就崩了。武帝继承其遗志,覆灭昭朝,到了恒帝之时,前朝余孽还组织过一次大规模的兵变,也失败了。如今在姜歧又清剿了一次,昭朝没有多少人剩下了,他也不用过于担心。
但是,如果洊至所猜为真,那昭朝残党还远远不到放弃的时候呢。
阿山敲门进来,送上来一张请帖,陆浩一心挂念贺渊,心不在焉,完全没听到阿山说了什么。
好想见洊至。
一个月不见,陆浩快要到极限了,他听闻前朝有一物称作五石散,久用成瘾。如今,他久不见洊至,竟也像没有五石散吸食的瘾君子一般,濒临崩溃。
好在步韦和乔楚清后日就要成亲了,他们总算能见一面了。
也许能趁机向洊至表明心意?
待陆浩看清信上署名,他才提起精神。
“陆寺丞:
听闻陆寺丞伤已好,南狱一事还未当面致歉,可否今日一见?
许敬宗”
南狱一事,若不是陆浩当时传信给石擎峰言不介意此事,单是顾忌陆将军,大理寺都不会让许敬宗待在原职。
就比如说动手的年狱卒,有陆浩保他,竟然也丢了职位,不过想来许敬宗会照顾年狱卒,陆浩也仁至义尽了。
陆浩沉吟片刻,对阿山道:“告诉许大人午时紫辰楼相见。”许敬宗在大理寺对他多有照顾,理应相见,他伤口已经没了大碍,出去转转也好。
陆府的侍卫听从陆将军命令,定会跟着他,而且贺渊之前提起过他也派了燕王府的人保护他。
再加上在紫辰楼这种人流密集之地,昭朝的人即使还想动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若是他们露了马脚,陆府的侍卫可以借机追踪。
唔,到时候应该想个什么借口指使侍卫呢?
陆府侍卫统领启安听闻三少爷要出门的消息,头疼道:“我就知道,安分了一个月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多派几个人跟上……算了,我亲自去。”
上次手下没看住三少爷让三少爷见了世子,他差点被老爷杀掉。
好在阿海说这次三少爷只是去紫辰楼见许寺丞,三少爷也规规矩矩地坐了马车,没有跟丢的机会。
跟着陆浩出门半刻,启安就皱了皱眉,身后有人跟着。他停下脚步,身后之人大大方方走过来,是燕王府的侍卫统领司七。
启安倒是不意外,燕王府的人在陆府门外晃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们也没敢太过接近,不然早被陆将军把皮扒了。
司七向他点点头,启安的手下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他,启安摆摆手:“别理会他们,看好少爷。”
连那位世子也不放心,三少爷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司七这边,手下问他:“司统领,就这么交给陆府的侍卫?”
司七自得道:“咱们燕王府可不比他们,咱们有的是耳目。”
虽然也是这几日他家世子才给了他许多银子让他建立情报系统,不过燕王府也不敢真的在盛安城搞什么大动作,再加上他手上不缺银子,倒是进展顺遂。
只是燕王府本就底子薄,世子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此时的贺院使正对着库房发愣:我那么大的赵大师的真迹呢?
许敬宗早在包间里等候,陆浩行了礼,诧异地发现许敬宗今日并未着官服。
也许是特意告假了吧。
酒菜都上好了,许敬宗拉开椅子请他坐下。陆浩摇摇头:“许大人不用这么客气。”
许敬宗平静道:“我已辞官,陆寺丞不用叫我许大人了。”
此时完全出乎陆浩意料,他愣了一下,皱眉道:“我拜托过石大人了,莫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