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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他,阿浩心里就会好过吗?

如果在世人眼中娶妻生子是正确的道路的话,他为什么要拉着阿浩陪他痛苦呢?

不说了,别说了。

贺渊只是轻轻抚上那疤痕。

手指的温暖触感让陆浩慌了神,陆浩下意识侧头看贺渊,又慌忙收回目光,生硬地道:“父亲他们可回去了?”

贺渊匆匆收回手:“那个、啊、已经回去了,就是宫里出了大事。”他压低声音,“刚才太后让爹进宫去看望皇上,说大总管王进刺杀当今未遂。”

两人早觉得王进奇怪,只是没想到他大胆到刺杀当今,陆浩沉思片刻:“他是否就是所谓的昭皇?”

贺渊摇摇头,又想到自己站在陆浩背后,陆浩看不见,忙道:“若王进就是昭皇,皇上应该会大肆宣扬出去说昭皇已死。”

两人心里却并不轻松,这次的事情看似已经结束,但是疑云还笼罩在两人心头。

为何有人要毒害陆浩?毒害陆浩的是否真的是前朝?

贺渊怕陆浩思虑太多影响伤口恢复,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别泡太久,会着凉的。”陆浩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贺渊。

陆浩:直接看着我穿衣服?不是我害羞,是不是不太好?不不不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贺渊:我应该出去吗?等等特意出去反而奇怪吧?要不我问问阿浩,可这怎么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倒也把对方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一起笑出了声,贺渊把陆浩从水里拉出来:“你小心左肩。”

陆浩道:“左边根本就不能动,倒是不用担心会自己误伤自己了。”

贺渊给他把衣服披好,半跪着替他把腰带系好,又小心地环着他的腰把他送到床上。

陆浩乖乖配合,等他躺好又被迫盖好被子,才反应过来:“我压根就不想睡觉!”

贺渊认真想了想,道:“你要是无聊,我把上次那本剑客传念给你听。”

陆浩无奈道:“说好和你一起看的,我还能糊弄你不成?你刚打听消息怎么去了那么久?”

贺渊抿抿唇:“杨总管来了,说将军让你回府。”

陆浩放轻声音:“你怎么回答的?”他知道,自己差点出事,洊至心里定是极恐惧离开他的。

贺渊低着头:“我说午后就把你送回去。”他不可能真的因为一己私欲,让陆浩和陆将军断绝关系。

“杨伯还在等着吗?”

“他在客房,你不许见他,留下来再陪我一会。”

贺渊大约不会对他之外的任何人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吧。陆浩被他蛮不讲理的态度逗笑了,既然这样,自己撒娇一下也无妨吧。

陆浩想抱住贺渊,只是左肩不能动,他只能往贺渊身上凑了凑。

柔软的青色布料覆上脸颊,熟悉的草药香弥漫在鼻尖,陆浩柔声道:“我也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贺渊摸摸陆浩的脸,因为即将离别而低落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伤口用了什么药,有什么注意事项,这几日还要喝什么药,又说他可以请聂伯可以去陆府。

陆浩以为他说完了,贺渊又开始念叨昆咎心思莫测,回去了也要小心。

陆浩尽看着他笑了,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贺渊无奈地戳他的脸:“伤在你身上疼得是你,你倒是上点心。”

陆浩注意到他手上的鹿扳指,忙问:“我那枚扳指呢?”

贺渊笑道:“我还能私吞不成?”说着从旁边书架上拿下一个木盒,轻轻打开。陆浩想坐起身,贺渊按住他,自己跪在床边,给陆浩戴上。

“好在没把你的宝贝扳指丢了。”

陆浩一直看着他的侧脸,闻言笑道:“若是真丢了,我再送你就是了。”他的眼神微微波动,有一句话,现在说,是不是还是突兀?

凡戴此物,如君在侧,许君长伴,何求一物。

陆浩觉得现在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他盯着房梁看了一会,迟疑地道:“我想,此次回去,父亲大约不会让我再见你了。”

知父莫若子,陆浩大致能想象出陆将军的反应。

贺渊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在释放陆府众人一事中出了力是一回事,撺掇陆浩和陆将军断绝关系又是另一回事。而且,他自称夫君一事,终究是触动了世俗间心照不宣的规则。

想到此处,贺渊不禁发愁,这事还没告诉阿浩,不过想来还没传到陆将军耳朵里。

再说他也实在是开不了口。

阿浩,我给大家说我是你夫君哎!

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

刚才杨总管见贺渊时,直言陆将军感谢他能替皇上求情,但是陆将军还是很生气。

贺渊一时不想去思考如何让陆将军认可他,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阿浩,要是陆将军不让你见我了,你还想见我吗?”

陆浩被他盯着,不自在的眨眨眼,他想让贺渊安心,想说这还用问,可心里许多话,他最后却只出口了一字:“想。”

贺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他像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孩子,美滋滋地在陆浩脸上吧唧一口。

陆浩正晕头转向,贺渊在他旁边躺下,冲他一笑:“睡一会?”

陆浩想说自己才睡起来,对上青年的笑颜,立马把这话咽了回去。他蹭得离贺渊更近了些,熟悉的淡淡草药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贺渊在他身旁躺下,伸手把他的头按进怀里。

今天是个午睡的好日子。

未时,陆浩在贺渊的千叮咛万嘱咐中,踏上了陆府的马车。贺渊顺带把那枚虎符塞给陆浩,贺渊不好越俎代庖,让陆将军自个处理吧。

陆浩笑着和贺渊分别,贺渊叹了口气,也打起精神,向他挥挥手。

等马车开始行驶,陆浩才脱力地靠在软垫上。左肩明明上了药,不知为何又开始疼痛,胃里阵阵翻腾,余毒不是已经清尽了吗。

阿山手忙脚乱地给陆浩递了点水,陆浩摇摇头,实在是不想动。他想着说说话或许会好些,便问起阿山这些天的遭遇。

阿山道他们这些陆府的侍从这几日都关在刑部,阿山本以为刑部会对他们用刑,没想到实际上只是关了他们几日,都没什么人理睬他们。

陆浩好笑,心道就这么一个案子,刑部和大理寺还争来争去,竟然嫌犯都是分开关的。

不过知道阿山他们没受苦陆浩也放心了:“抱歉,阿山,前些日子我离开燕王府还瞒着你。”

“少爷不必道歉,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只是,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办啊。”阿山叹口气,少爷从来就不让人省心,“还有,老爷很是生气,少爷你小心些。”

陆浩愁容满面:“我差点和父亲断绝关系,父亲生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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