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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知道的?”他还没说啊。

“在宫里听到宫人议论。”

贺渊没想到皇上把消息传的这么快,听贺院使如此说,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反正,我想着皇上不过是怕我们抢了他的位置,让他放心就是了。”

贺院使看他一眼,脸上带了笑:“怎么这么没出息。”

贺渊小声说:“我觉得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

贺院使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有闲情问:“若是陆浩问起,你如何说?”贺渊“这”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向陆浩开口。

贺院使心里好笑,这傻孩子,此事皇上定会让人尽皆知,哪里能藏住呢?

他见贺渊实在窘迫,也不再打趣他:“皇上既然愿意放了陆将军,也就不会再追究了。只是陆浩和陆将军断绝关系之事是你说的,我怕他们父子的关系因此更僵了。”

事请已经发生,贺渊只好先把这件事暗暗记下。

贺院使问:“我观陆浩脉象无碍,他之前醒过来了吗?”

贺渊简单道:“他只醒了一会,我也没来得及问什么。”

“何必急着问案情,死里逃生,先好好安慰安慰他吧。”贺渊没想到一向正经的老爹会说这种话,但贺院使说得也很有道理。

贺渊又想到自己还没问爹的情况,忙问起贺院使在宫里可好。

贺院使这两日过得风平浪静,唯有那张纸条惹人深思,他把此事告诉贺渊,困惑道:“目前来看,此事背后是前朝,可前朝为何要对陆浩下手?又为何要提醒我?”

贺渊也一头雾水。

贺院使并未打算让贺渊回答。刚才贺渊告诉了贺院使昆咎可能是前朝之人,贺院使忙于求证,便摆摆手,示意让贺渊回去照料陆浩。

左肩一阵巨痛,陆浩被疼醒了。

还活着啊。

记忆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

洊至!

陆浩睁开眼,贺渊果然在一旁。

两人目光相接,贺渊忍不住勾唇一笑,陆浩还没开口问,他就道:“已经晚上了,感觉好些了吗?”

陆浩抬起右手,示意贺渊把他扶起来。贺渊小心地扶着他的腰让他坐好,又递给他一杯水。

陆浩渴得厉害,但也只敢小口小口喝:“我没什么大碍,爹娘呢?”

贺渊接过杯子:“你还是别下床了,我去让搬山叫他们过来。”

“等一下。”陆浩拽住贺渊的衣袖。

贺渊立马转身问:“怎么?饿了?”

陆浩摇摇头:“不想吃东西,我只是想着明日再告诉爹娘吧。”

“也对,现在是晚了点。”

陆浩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笑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罢了。”

贺渊怔了一下,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他呆呆地问:“是想和我独处的意思吗?”

陆浩轻笑一声:“是。”

于是搬山被使唤着送鸡汤进来,又很快被赶了出去。

贺渊躺在陆浩右侧,听他讲南狱发生的事件经过,听得贺渊冷汗涟涟。等陆浩讲完,贺渊迟迟没有反应,陆浩都以为贺渊睡着了,侧头看向贺渊,贺渊突然低声道:“对不起。”

“嗯?为什么要道歉?”

贺渊不敢抱他,怕碰到陆浩伤口,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

陆浩其实大概能够明白,他反握住贺渊的手:“我们不是同生共死吗,我不会丢下你的,没什么好怕的。”他笑道,“虽然还是好好活着更好啦。”

贺渊撑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陆浩眨眨眼:“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我就是觉得你、啊不应该说是我自己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脸皮真厚。”陆浩笑了几声,突然道:“洊至,抱我。”

贺渊伸手轻轻环住他,陆浩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是时候该告诉你了,我可不想死不瞑目啊。

等陆浩再次醒来得时候,才意识到他昨晚竟然在贺渊怀里睡着了。

陆浩环顾四周,贺渊少见地不在。倒是搬山候在一旁,见陆浩醒了,很是惊喜,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意就是他昏迷的时候和贺府众人都十分担心他。

陆浩也不急,听他说完,才问:“洊至呢?”

“少爷说去打听将军回府了没有。”

陆浩这才有空思考起贺渊替他和陆将军断绝关系一事。此事毕竟不是自己亲口所说,皇上肯定不会当真,外人也不一定当真,但是陆将军大约不会这么想……

还是得尽快回去向父亲道歉。

本来还想寻个好时机告诉洊至他的心意的。罢了,陆将军的事总得优先解决。

贺渊已经替他把药换过了,陆浩慢悠悠地用了早膳喝了药,贺渊还没回来。他便准备去沐浴一番去拜见爹娘。伤口虽不见水为上,但他一个大夫,总觉得无尘无垢才安全。

搬山不许他走太远,濯泉园是指望不上了,连平日沐浴之处也不准去,只在屋内准备了木桶。

贺渊刚刚回屋,搬山递上一个白色的瓷瓶,道:“昆先生派人送了伤药过来。”

贺渊一惊:“她人呢?”

“昆先生只是差人送了药,自己并未过来。”

贺渊皱皱眉,接过瓷瓶,打开看了两眼,又在手背上抹开一点,低头闻了闻。

似是没什么不对,常见的草药制成的软膏罢了,但贺渊也不打算给阿浩用这种可疑之人送来的东西。

比起昆咎,他现在反而更介怀刚才那位访客。

贺渊满腹心事地往前走,搬山本想说陆少爷正沐浴呢,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别多嘴比较好。

贺渊推开里屋的门,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把门关上了。

陆浩无语了一会,唤他进来:“你出去做甚?”

贺渊便又推门进来:“伤口不能见水!不能!你昨日还躺着呢,今日还乱跑!”

“我伤的是肩,又不是腿。”

贺渊不太赞同,但还是顺着他,只是走过去替陆浩把头发擦干。他动作笨拙,惹得陆浩轻笑一声。

两人安静下来,气氛却温柔缱绻,贺渊低头看着陆浩的发旋,一阵恍惚,现在,是说出口的好时机吗?

贺渊的手无意中碰到肩伤,陆浩轻轻一颤,贺渊忙收回手,却看到隐在水中青年的后背纵横交错着数十道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将军并未留手,那次的鞭伤果然留了疤痕。

鞭伤也好,刀伤也罢,都是因他而起啊。

他一直希望他能做得足够好,好到让阿浩喜欢上他。至少,他想试试。

他的阿浩不会讨厌他的,他有任性的资本。

但此时此刻,贺渊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为什么要让阿浩再受苦呢?不说阿浩要是真的勉强和他在一起还要受多少打,便是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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