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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嗓子反驳:“那刘家女儿漂亮的很。”黄姨瞪他:“你知道什么,小贺大夫手上的扳指你看到了没?”
男人又咳了一声:“看到了,小贺大夫便只带了一件饰物,显眼的很。”黄姨道:“我刚看那位陆公子手上也有扳指,和贺大夫的分明就是一对。”
男人愣了一下,也不咳了:“难怪,那陆公子看着就出身不凡,竟来咱们这地方。”
黄姨很是发愁:“小贺大夫是个好人,偏偏牵扯进那些大人物里,谁知那陆公子人品,这如何是好啊。”
“那种人物能来咱这种地方呆着,就为了小贺大夫,我觉得靠谱。”男人只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你倒是先担心担心你相公我。”
这边贺渊给陆浩也把了脉,他感觉陆浩的体质似乎好了些许,自觉前些日子开得药有效果,这才满意了,问陆浩:“爹让人在北边城墙那边教人医术,你可要去瞧瞧。”陆浩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摇摇头:“我去了反倒添乱。”
贺渊顺手把陆浩给他自己倒的茶水枪过来,抿了一口,劣质的茶叶苦涩,倒是提神醒脑:“我见你近来没看医书?”
陆浩见他喝完了,把自己的杯子拿回来:“你看的时候我还是瞅了几眼的。”
贺渊笑得有点狡黠:“你刚才取药材的时候倒是并不生疏。”
陆浩一顿:“哪有这么快就能忘记啊。”
贺渊眯着眼睛看他,陆浩只好又道:“我又不是彻底放弃医术了。”
贺渊笑笑:“你不如干脆点承认你非常舍不得?”陆浩无奈:“非让我说出来。”
贺渊见陆浩表情轻松,知晓他并未真正放在心上,便问:“你不去办案了?”
陆浩喝茶的手一停:“罢了,我不想去了。”
贺渊笑容不改,重复一遍:“不想去?”
陆浩乖乖起身:“好吧,那我走了。”
“对了,等一下。”
贺渊起身从旁边木柜里取出一个药盒,洗了手,陆浩不解地看着他,贺渊只是将里面药膏抹在陆浩脸上的伤口处。
那人的手太温暖,陆浩不太自在:“些许擦伤而已。”贺渊没理他,端详了一下伤口觉得没有大碍了,才道:“去吧,晚上见。”
之后几日,陆浩倒是寻得不少借口去城北,虽然他便是去了也就是帮贺渊抓抓药,但他还是忍不住去看几眼。
皇后案愈演愈烈,终于牵连到了太子。今日太子已经被禁足东宫,许敬宗对陆浩道如今皇上似乎已相信皇后确实和大皇子、二皇子之死有关。
陆浩知道许敬宗说了这许多,无非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太子要被废了。
但此事说来既与陆府无关,亦与燕王府无关,也不会牵连他一个小小的寺丞。陆浩就没太放在心上。
贺渊今日竟然比陆浩回府早。
陆浩进门的时候,贺渊正翻着《肘后备急方》,连他回来都没注意到。
陆浩静静看了他一会,注意到贺渊一页都未翻。陆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贺渊吓得手上的书差点掉了,陆浩见他回神,问他用过晚膳没,贺渊摇摇头。陆浩笑道:“难得能和你一起吃。”
贺渊笑笑:“不过一起吃个饭,看你还挺高兴。”陆浩道:“你这言外之意是不想和我一起吃了?”
贺渊无奈:“欲加之罪。”
之后陆浩像往常一样讲了讲今日办案的趣事,他讲了一半,见贺渊神游天外,有些奇怪,往日洊至总是认真听的。
陆浩反思了一下,今日讲的内容很无聊吗。
这时贺渊才察觉到陆浩的目光,歉意道:“抱歉,阿浩,刚才走神了。”
奇怪,今日洊至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到了晚膳时,贺渊在贺院使和贺夫人面前倒是神色如常。
只是夹菜的时候,陆浩和贺渊的眼神交汇了一瞬间,贺渊很不自然地避开了。
哦?陆浩眯起眼,这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啊?
晚膳结束,贺院使说要问问陆浩太子案的情况,让贺渊陪贺夫人散散步。
陆浩便细细讲了太子案的进度。贺院使沉吟道:“此事最可疑之处便是似乎无人获利,五皇子远在姜岐,而且生母卑微,六皇子又尚在襁褓。若是寻仇的话,莫非四皇子和太子还能同时得罪什么人?不过只要因利而起,出手之人的目的总会暴露,倒也不必心急。”
陆浩钦佩道:“许大人也是如此说的。他还说此案最可疑的地方便是大理寺当初不敢露半点风声,皇上却还是知道了,宫里有人故意传出了消息。”
贺院使点点头:“此事一出,有人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陆浩一惊,好在贺院使又道,“不过府上暗藏了不少皇上的人,平日碍眼,如今倒也能摆脱嫌疑。”
陆浩心道自己还以为此事牵连不到燕王一脉,还是想的太简单啊。
贺院使淡定道:“此事你听听也就过去了,倒是贺渊,你且看顾些。”
陆浩想到贺渊刚才的表现,皱皱眉:“出了何事?”贺院使摇摇头,并不回答:“那小子有时候倔得很,交于你了。”
陆浩无奈地看着贺院使走远,心道爹特意支开洊至和娘,大概不是为了太子案,而是为了这一句吧。
他回到景泽园时,贺渊依旧拿着那本肘后备急方,陆浩看他也没看进去,发愣居多,索性直接问:“今日在城北出了何事?”
贺渊一怔:“你如何知道的?”
陆浩在他旁边坐下:“就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贺渊把手中的书合上,没说话。
陆浩看了他一会,见他似乎想开口,但却有所顾虑,隐约有了些猜测:“没有给病人治好?”
贺渊露出个勉强的笑:“现在看来有人这么了解自己也有弊端。”
陆浩把手覆上他的手背:“不能告诉我吗?”
陆浩感觉到贺渊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看他,低头道:“有个病人我当是平常的发热。”
他顿了一下,陆浩没有插话,静静听着,贺渊轻轻闭上眼:“今日那病人病发身亡。”
贺渊几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我看错了,他其实是染了虫。”
陆浩叹口气,将他拥入怀中,贺渊的手怀上他的腰。
陆浩轻声道:“想哭吗?”
贺渊把头埋进陆浩怀中:“哪里轮得到我哭。”
这不是你的错,那村民暴毙而亡,便是你看出来了也不一定来得及。陆浩心里这么想,可这么不痛不痒的话,他说不出口。陆浩低头道:“我在呢。”
贺渊沉默片刻:“可能……我并不适合做个大夫吧。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悟性。”
贺院使是有名的神医,天赋出众,本是在城中的药房当学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