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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毒就好,姚琛泽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早上燕窝,虾饺,他喜欢吃虾饺,还有蟹肉包,但是不能吃太多,他胃不好,吃多了会腻。”他熟练地将菜谱报了出来,还附带了不少解释。
贺医生从眼镜上方投过来一个眼神。
“中午,唔,最近有人送了我两根上好的灵芝,家里师傅拿去煲了汤,他还挺爱喝,其实每天吃得都很健康,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贺医生摇了摇头,又问,“其他呢,所有入口的东西,包括零食饮品。”
姚琛泽压着性子,答得耐心,“他不吃零食,下午茶是汤饮,昨天应该是西洋参泡茶,配了点果蔬,没有胡乱吃什么,具体什么水果我不太清楚,问问周阿姨。”说着他就要去叫人。
“不用问了,水果没问题。”贺医生叹了口气。
姚琛泽顿时如临大敌,不知道这人要说出什么来。
见他面色实在凝重,贺医生缓声解释,“腺体没了,他身子虚,不应该吃这么多大补的东西。”
“你想想看,就好比用罐子装水,他的罐子已经比别人小了,你填再多也没用,因为罐子就那么大点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何况你提的这些食物里还有不少补肾的,天天这么补,你的信息素等级又高,天天熏,你给他补出假性发热期了。”
“假性发热期?”姚琛泽喃喃重复。
怕吵着人,两人走远了一点说话,左寒还在视线范围之内,远远见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姚琛泽心里一阵难过,“可是,他腺体已经没了。”
被他咬烂后切除了。
贺医生解释,“颈后腺会分泌omega所需的性激素,也能调节身体机能,就像水流的调节阀一样,所以颈后腺切除之后,病人需要每天按时按量吃药,尽量将水流维持在一个平缓的状态。”
“可你天天给他补,水流量变大了,身体的各个器官误以为进入了发热期,又没有调节阀,体温就在一直升高。”
姚琛泽一下愣在原地,“那该怎么办?”
“严重吗?”在外说一不二的少将,身上还穿着笔挺的制服,抓着医生的手,神色明显的紧张。
他总会在左寒的事上乱了针脚。
贺医生宽慰道:“不用太担心,病人没有性命之忧,我刚叫护士加了一剂抑制剂,治疗起来也简单,多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以后吃的补品要适量。”
姚琛泽点点头表示记住,“那,除了饮食以外…”
贺医生又推了推眼镜,直言:“没事少在人面前晃,要么,就多做做。”他算是姚琛泽的半个长辈,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病人身体不好,我的建议,还是少在人面前晃吧。”
“你自己没发现么,你一看到他,信息素就会变浓一些。”
“我有什么办法。”
这不是他能自主控制的。
姚琛泽愣了愣神,又问,“如果我注射一点抑制类药物,是不是有用。”
贺医生欲言又止,“也许吧。”
抑制类药物会降低人的身体机能,对alpha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第79章 怎么这么难养
按照贺医生的说法,要让左寒身体变好,单纯地补没有用,得给罐子扩容。
换上一个适配的健康的腺体,一直是最优解。
推门进来时,左寒已经醒了,正蜷缩起来抱着手机聊天。
阮文超今年开春抱了只小狗养在摄影楼,整天给他发照片。
“感觉跟那只斑点狗越长越像,嘴巴都有点地包天,哈哈哈哈,肯定是它下的崽,左寒,也许小花被人养了,对吧。”阮老板整天乐呵呵的。
“嗯。”
“你们怎么不养一只,我看你挺喜欢狗的。”
左寒想了想,家里要是多条毛茸茸臭烘烘的动物,姚琛泽应该要抗议了。
这人平等地讨厌所有会把他注意力分走的人和物。
而且撸过大老虎之后,什么小猫小狗对他的吸引力已然变得很有限。
“也没有很喜欢。”
“眼睛不想要了?”刚再在聊天框打完这句话,姚琛泽抬手抽走了他的手机。
哦,他们家连侧躺着看手机都不被允许。
左寒也懒得去抢,将手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发热的原因他自己大抵是清楚的,现下并不想和姚琛泽讨论这个问题。
然而大少爷一向心里藏不住事。
“你应该告诉我,我又不知道。”说着说着,他颇有些沮丧,把左寒戳过针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拉出来,轻轻碰了碰泛青的针孔。
作为一个顶级alpha,居然没在\ 事上满足自己的omega,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装睡不成,左寒抖着眼皮睁开眼,嗡声嗡气的,“我推你了。”
“什么?”
“昨天晚上,我推你了,你睡着了。”左寒越说越理直气壮,把手抽了回去。
不但睡着了,还压着他抑扬顿挫地打起了呼噜。
也不算太响吧,只是听着有点烦。
大少爷以前不会打呼的,是最近太累的缘故。
想到这里,又觉心疼。
“我不用你陪了,你不忙吗?” 左寒坐起身来。
陪他住这一天院,姚少将的电话就没停过,肯定耽误了不少事。
“我再忙,如果你不,”姚琛泽顿了顿,“如果你不能陪我,有什么意义。”
连一句“如果”,他都要避讳。
说着他坐到病床边的看护椅上,曲着一双大长腿没地儿放,又道:“我头疼你怎么这么难养,可一刻也没有动过要放弃的念头。”
这话实在莫名其妙,左寒耳尖一红,抗议起来,“不要你养。”
眼见着姚琛泽听了他的拒绝俊脸一垮,沉默了下去,左寒意识到刚刚那句话说得太生硬。
他不太熟练地换了个说法,“我没那么娇气,你不要紧张,我其实,很顽强的。”
然而人还躺在病床上,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于是他试图找出其他例子进行佐证。
“有一年我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生病烧到40度,想去找药吃,实在没劲儿动,脑子也烧得糊里糊涂的,直接躺瓷砖地上睡着了。”
“结果睡了一觉爬起来量体温,36度4,就退烧了,什么事都没有,药也不用吃了,哪儿还需要住院打吊针。”说起这事时他满脸高兴甚至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可怜。
这么好养活的人怎么还被他养病了,月前发烧才好,今天又烧晕了过去。
心里酸涩,姚琛泽垂着头,“是我没经验。”
左寒探过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脑袋,“不,你只是太累了。”
姚琛泽一下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