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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掌下一烫,左寒炸着毛退开。
和大少爷的庄园比,民宿算得上又小又破。这里没有姚琛泽能穿的衣服,他好像就打算这么赖在这里。
莫名其妙。
掉落的弹珠是彻底找不到了,大约滚到了沙发下面。
左寒在一楼的小厅里转了转,又开始找别的东西。
“在找什么?”
姚琛泽凑过来,突然出声,左寒吓了一跳。
“遥控器。”
他经常找不到那个小小的空调遥控器,也不知放到哪里去了。
转个身的功夫,姚琛泽已经在身后的藤编小筐里随手翻出了他念叨的东西。
被压在院门钥匙下面了。
左寒捏着遥控器,眯起眼睛,有些错乱。
姚琛泽对这民宿的布局简直比他还熟悉。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还是问了出来。
“不,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左寒渐渐冷下脸,是真的在生气。
他确实对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但没有人会心平气和地忍受这样严密监视,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仔细想想,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姚琛泽好像也没打算掩饰。
再想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也许整个二层小楼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装模作样的假旅客们总爱在民宿的犄角旮旯里打转了。
“不看着你,我不安心。”
就像听不到你的呼吸声,我没办法入睡。
姚琛泽说得还挺有道理。
左寒堪堪忍下揍人的冲动,一言不发检查起被破坏的地方。
堵住了破洞,开了空调,室内温度渐渐升了上来,姚琛泽换了个话题,又来逮他。
“我冲完了,你去洗吧。”
“我帮你洗澡。”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左寒拒绝。
“昨天没洗漱就睡了,不洗澡吗?”姚琛泽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这人的洁癖现在发作了?
大冷天谁每天洗澡?
“不洗。”左寒推拒。
话音未落,他忽然被姚琛泽整个提溜起来,夹在胳肢窝下。
“姚琛泽!”
“放我下来!”
左寒不停手脚并用挣扎。
他很少有什么丰富的肢体语言,这下跟张牙舞爪也算是相差无几了。
天还亮着,大白天的,想做什么奇怪的事?!
“就要。”姚琛泽态度强硬。
狭窄的空间里已经氤氲起温热的水汽,初冬的阳光带着轻薄的亮,明晃晃洒在杂乱的被褥上。
“不要你帮忙,你出去!”脚上的棉袜被拽掉,左寒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姚琛泽,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他光着脚丫子站到了姚琛泽的脚面上。
“抬手。”姚琛泽一脸严肃,左寒自然不配合。
民宿的装修风格年代久远,几平米的浴室墙上贴的都是白色瓷砖,有两三片已经开裂。
姚琛泽大约不想左寒靠上瓷砖被冰到着凉,一只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只用另一只手提着衣服下摆,像在给玩偶脱衣服一般,将秋衣拽了上来。
摇摇晃晃间,左寒想抓住什么。 可他抓住的不是熟悉的温暖,而是带着攻击性的灼热。
大少爷确实是在帮他洗澡。
洗发露揉搓出绵密的泡沫,头皮被轻轻浅浅抓挠着,鼻腔里充盈着淡淡的清香,左寒终于老实了一点。
左寒忽然想起三年前,姚琛泽也主动给他洗过头。
彼时他躺在医院的折叠椅上,抱着再也不见的心情,看着一向要风得风的大少爷垂着眼睛,偷偷将眼泪掉在水盆里。
谁知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谁知他又活到了新的冬天。
明明只是一个心软而已。
白色的泡沫被水流带过,滑下。
接着,微凉的沐浴露涂抹到胳膊,前胸,后背。
姚琛泽的手一点也不老实。
等擦完全身,左寒已经快站不住了,他抖着睫毛,人都快气哭了。
还是回忆里的姚琛泽可爱一点。
他的记忆也许出现了问题,但那个时候,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回忆又是什么样的?
他总是靠回忆活着。
“左寒……”
“左寒……”
姚琛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于是寡淡的名字也变得滚烫。
反复确认细节直至时不时产生怀疑的回忆都活了过来,变得沸腾喧嚣,变得无法招架。
空荡荡的心口好像被填满了一样。
左寒一声不吭,却不自觉扬起了脖颈,张开嘴小口喘着气。
明明是一样的急躁,却有哪里不一样了。
似乎更沉迷的人变成了他。
……
姚琛泽睁着眼观察着左寒脸上所有细碎的反应。
沉迷的、舒服的表情是最高的奖赏,比任何欢愉更叫人向往。
尤其是眼尾带红,静静觑着他的时候,冷淡都被撞碎成了勾人的媚。
最好一丝清醒也没有。
这个时候要他的命都可以。
“左寒,你好漂亮。”
“别害羞。”他没忍住俯身去亲那双眼睛。
又在说什么屁话。
他怎么可能害羞呢?他什么世面没见过。
左寒恼羞成怒,红着脖子紧紧闭上眼睛,咬着下唇,忍下了快到嘴边的轻哼。
水声没停。
黏黏糊糊的吻又落下,将他咬红的下唇解救出来。
为什么这么爱亲他啊。
左寒鼻子一酸,心里烦得要死。
在他的认知里,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该这样沉迷,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
“呜呜呜呜……”
酥麻中带着不上不下的痒,攀附在四肢百骸,逃不开,躲不掉,挣不脱,左寒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
这一哭像是奖赏。
“你不知道,这一刻,我在脑子里演练了多少回。”
他咬着左寒的耳朵,将阴暗藤蔓下重重包裹的欲望吐露出来一点。
左寒听不下去了,抖着手想堵住姚琛泽的嘴。
“你怎么开始不要脸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左寒哭着骂起来。
这么些年,这混蛋大概去修了一门不要脸的粗鲁课。
第43章 我都没叫过你哥
直到傍晚民宿的院门也没开。
实在不放心,胆小的阮老板撺掇小吴以送吃的为借口,敲门试探情况。
等了半天没人应,里面隐隐约约有人声,听不大分明。
吴鸣远把耳朵贴在门上,越听越心惊。
怎么感觉里面有人在哭?
不会那个凶神恶煞的alpha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在打左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