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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瞿既明抬起头,心下只觉不妙。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门口。
“还真会挑时候。”
他苦笑着低语,却没有开门或者回应的打算,满房间都是狂躁的Alpha信息素,祝念慈不可能闻不到。
于是他保持着缄默,试图伪装出正在忙碌的状态,可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祝念慈难得如此执着,简直到了反常的地步,瞿既明不由低低叹息,顿时就明白了。
看来是没瞒住。
通讯器亮起,祝念慈直接发过来一个视频通讯,根本不给任何的狡辩撒谎的余地,瞿既明静静地看着这条通讯因为超时而自动挂断,没过两秒,新消息就跳了出来:
“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告诉克里斯你晕倒在房间里需要急救。”
他无奈地想,这让我怎么敢开门?
下一条通讯很快地发了过来,瞿既明毫不意外他会把刚刚那条消息变成信息,只得按下接通键,让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祝念慈眼前。
“怎么了?”他依然试图遮掩,“刚刚在忙,是有什么事?”
祝念慈的表情看起来很冷,直戳了当地说:“看来现在是不忙了,那劳驾瞿先生开一下身后的门。”
得,还把背景给忘了。
瞿既明无奈地拧着眉勾了勾唇角,嗓音很哑:“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等会再说可以吗?”
“我觉得现在说就挺好,”祝念慈的语气听起来略显生气,“你的信息素紊乱症比五年前更严重了吧?”
他的视线即便隔着屏幕都显得锐利无情,瞿既明竟然有些心虚,视线落在祝念慈光裸的脖颈间,低声说:“没有,只是刚好到这个月的易感期了。”
祝念慈就对他冷笑,跟闻越惯用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你上周突然说要晚一周回来,那时候才是易感期吧?别告诉我一年退休金两百万的堂堂前任执行官,退休后还马不停蹄地开始经营自己的家族生意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反正我不信。”
瞿既明沉默着,突然很无奈地笑了笑。
“祝老师,”他说,“我总是能从你身上感受到时间的飞快流逝。”
不用想都能明白,他不仅被闻越卖了,还被莱昂给卖了,种种蛛丝马迹加在一起,足够祝念慈猜到真相了。
而祝念慈也不再傻乎乎地跟着他的思路走了,他重复道:“瞿既明,给我开门。”
“不行,”瞿既明拒绝得毫不犹豫,“我会控制不住。”
说得十分理直气壮,祝念慈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反问道:“以前是怎么控制住的?”
瞿既明垂下眼,嘴角牵强地勾着,嗓音沙哑:“祝老师,我得承认,当时的我对你,并没有特殊的感情。”
因为不喜欢,所以理智才能占据上风,所以才能在看着祝念慈时无动于衷,做到冷静自持,当一个虚伪的正人君子。
祝念慈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倒是觉得这人是想故意气自己走,他冷冷地看着屏幕里那张英俊苍白的脸,说:“你知道信息素紊乱症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吗?”
瞿既明当然知道,但他只是沉默着,听祝念慈用严厉的语气数落自己:“发展到无法治疗之后就只能切除腺体,瞿既明,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这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医生训斥的不听话小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说:“不用这么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祝念慈的每句话都带着怒气冲冲的刺,“准备去祸害别的Omega?”
“祝念慈!”
他喝制住Omega的气话,激烈的情绪令后颈的疼痛更甚几分,他飞快地缓了缓,才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先回去好好吃饭,我保证,等一下就好了。”
祝念慈的视线敏锐地落在了他的口袋上。
“准备用多少支抑制剂?”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意:“抑制剂用多了同样有副作用,瞿既明,给我开门。”
但瞿既明很坚持,只低声重复道:“不行。”
祝念慈这回是真的被他气笑了,反问他:“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进门的风险吗?真当我和以前一样蠢啊?”
“我手里有防咬项圈,”他说,“不用标记,我有别的办法。”
瞿既明的沉默显得挣扎而犹豫,Omega雪白纤细的脖颈像一块香香软软的肉摆在面前,他的忍耐几近告吹,只剩最后的一丝理智坚持着。
可祝念慈却说:“你难道还会干那些渣A才会做的事吗?”
“我不会,”瞿既明回答得毫不犹豫,“但这事我们都不能保证,祝老师,Alpha失控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既然你不会,为什么不敢给我开门?”祝念慈神色冷冷,“我认为你应该相信我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瞿既明,你为什么总爱把所有事情都瞒着自己解决?”
瞿既明动了动嘴唇,听见他接着说:“如果你总是不改这个臭毛病,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祝念慈就如愿以偿地看见了Alpha眼中明显的挣扎——事实证明激将法永不过时,他笃定地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那双雾蓝眼睛最后一次重复:“快点开门。”
长久的沉默后,门扉发出咔哒一声响,久违的橡木苔透过缝隙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闭了闭眼,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酸涩。
骗子,祝念慈想,都这样了,还说不严重。
第106章 “自愿”
有那么一瞬间,祝念慈觉得在自己面前打开的是囚禁着凶猛野兽的牢笼,Omega的天性让他对这些狂躁紊乱的信息素感到恐惧,时时刻刻提醒他必须马上远离这个正在发病的Alpha,否则……
否则肯定会发生一些糟糕的,无法控制的后果。
这么想的话祝念慈又觉得自己对瞿既明的信任有些太盲目,大概还是因为Alpha在任期里的这些年将政治形象立得太完美,实在难以让人对他的品德和人格产生什么怀疑。
当然,这是祝念慈最近这段时间的想法。
他拉开门,小心谨慎地踏入了被信息素环绕的空间,瞿既明已经不在玄关后了,他打开门后就匆匆地进了房间,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祝念慈犹豫了下,还是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微弱的窒息感迅速涌了上来,他摸出踹在口袋里的防咬项圈,朝房间里喊道:“你放我进来,就是为了换个地方躲着?”
瞿既明没有应声,或许是没听到,祝念慈环顾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客厅,视线落在了那瓶还剩大半的香薰上,橙花的花体单词尤为显眼,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转过头,很明显地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