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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祝念慈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转身,穿过客厅转了好几个弯都没见瞿既明停下,他打量着这套空旷清冷的房子,小声说:“我有点担心明天起床会迷路。”
瞿既明忍俊不禁:“放心,房间里有通讯设备,你可以叫于夫人过来带你去客厅。”
但这也太尴尬了点,祝念慈心想,除非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的。
“到了。”
瞿既明领着他打开了某扇门,房间内的灯光亮着,将偌大的房间映得一清二楚,木质地板上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正中央的大床看起来柔软而温暖,落地窗边还安排了一张书桌。
祝念慈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在墙边发现了自己的手提箱。
他观察得太专注,以至于没能发现瞿既明也跟着进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瞿既明温声说:“准备得仓促,所以布置完还是很简陋,你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和我说。”
祝念慈摇摇头,感激地说:“没有,已经很好了。”
他说着,仰头去看瞿既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Alpha眉宇间隐约显露出类似于被病痛折磨的神情,偏偏那双雾蓝眼睛依然是沉静而深邃的,令他根本无法分辨那点痛苦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鬼使神差地,祝念慈开口问他:“靳明,你不舒服吗?”
“不,没有,”Alpha迅速地否认了,对他微微一笑,“我很好。”
可下一瞬,橡木苔的气息就微弱却不容错认地从瞿既明身上飘了出来,祝念慈犹疑不定地看着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眼前的这个Alpha,突然信息素紊乱了。
第24章 轻而易举
Alpha深邃的眉眼始终微微皱着,却在看见祝念慈往自己靠近时又理智而冷静地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他嗓音微哑,“应该是在医院的时候被刺激到了。”
剧烈的运动和心情起伏的确会造成信息素紊乱症复发,当然啦,参与到一场医院枪战中必然是属于最严重的情况。
也怪不得会突然出事,祝念慈想,或许从离开医院起,这人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当然啦,单纯如他并不能意识到,瞿既明如果真的不想麻烦他,就不会磨磨蹭蹭地站在门口说这些拖延时间的话,而是干脆利落地拉开房间门,将自己跟高契合度Omega隔离开来。
祝念慈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就看见瞿既明皱了下眉,呼吸声陡然变得明显了些。
“我先不打扰你了,”Alpha背过手要去开门,对他微微一笑,“于夫人稍后会来叫你用晚餐,当然,你想在房间里吃也可以。”
祝念慈却问:“那你呢?”
瞿既明答非所问:“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过一会就好了。”
偏偏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橡木苔的气味迅速浓郁了起来,躁动地在房间内打转。
祝念慈本能地在这种场景下感到了不安,那是被被镌刻在Omega基因深处的,对Alpha的警惕,是在危险食肉动物靠近时身体主动发出的撤退信号。
可Omega柔软的天性令他们永远会对受伤的猛兽心生怜悯,他们生来就怜悯,如同福音书中手持蛇杖的天使。
祝念慈担忧地盯着瞿既明攥紧的手掌和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小声说:“紊乱一旦开始,就很难平复了。”
“没事,”瞿既明勉强地露出个轻松的笑容,“在处理紊乱这件事上,我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祝念慈却难得聪明了回,说:“但你把我接回来,不就是为了接受信息素治疗吗?”
他边说边踩着试探般的脚步朝他靠近,浓度过高的Alpha信息素令他四肢发软体温升高,就像是开在荆棘丛中娇美的血红花朵,无知无觉地引诱着猎物坠入严密陷阱。
而祝念慈就是那只蹦蹦跳跳在草丛中的,白白胖胖无忧无虑的长耳朵兔子。
他在Alpha面前站定,用非常正经的语气问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信息素吗?”
瞿既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瞬,祝念慈柔软微凉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Alpha没了机会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喉结飞快滚动了下。
看起来很紧张,祝念慈想。
“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按照原来的情况,我明天就要出院的。”
他弯着眼,用很松快的语气说:“说真的,今晚跟明早也没什么差别。”
瞿既明这才终于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祝念慈微微仰着头,坦然跟他对视着,眼他的神真诚而羞赧,橙花的香气悄悄在铺天盖地的橡木苔气息中冒了个尖,在极短的时间内小心翼翼地飘荡开来,接着融合成了某种在瞿既明看来非常暧昧的气息。
一种……在某些特定时刻才会产生的情况。
比如说,临时标记。
偏偏迟钝的笨蛋Omega对此一无所知,反倒变本加厉地跟他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带着橙花香一起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下巴。
“我好歹是专业的,”祝念慈的神情略显俏皮,“肯定有分寸的嘛。”
瞿既明顿时呼吸一滞,克制地闭了闭眼。
情况好像有些失控,他想。
诚然,当下的情形是他一手引导而成的,就连祝念慈会主动帮忙这件事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偏偏在本身信息素就十分紊乱的情况下,高契合度的信息素简直就如同毒药一般,令瞿既明从原本游刃有余的状态一下跌入了最糟糕的情境中。
更何况祝念慈在没得到拒绝的话语后还主动踮脚拥抱住了他,用柔软的嗓音在他耳边问:“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理智的弦摇摇欲坠,瞿既明沉沉地呼吸着,一点点抬手抱紧了这个仿佛没有天生预警神经的Omega。
“嗯,”他哑声说,“好多了,谢谢。”
才怪。
他搭在祝念慈背上的手掌克制地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拥抱,手背上的血管明显地起伏着,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而长久的忍耐令他的神经始终像是在经历着某种苦楚,连额间都渗出了点细汗。
他想,我还是太低估了百分之九十五契合度的威力。
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即使有点影响,但并不会改变什么。
瞿既明向来知道怎样才是最合适的分寸——过快的攻略节奏只会让胆小的Omega察觉到不对后掉头就跑。
因此不能一次性给予太多的情绪刺激。
他这么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熟练地掌握着自己的理智,直到祝念慈抬手碰了碰他的脸。
“靳明,”他听见Omega用有些含糊的语气呼唤自己,“你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