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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知情识趣的女子来爱你,那个女子不会要求你为她做什么,甚至她还会愿意为了你去改变,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赵炳安不肯撒手,张氏不禁沉了脸,要喊丫鬟来逐人,赵炳安就求助地看向阿萦。襄王有意神女无梦,阿萦能感觉到张氏是铁了心要跟赵炳安分开,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还能怎么劝?
阿萦无奈道:“我看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不如姐姐就先回娘家住几天,住上一个月,等大家都冷静了再谈要不要和离?”
“不必,我很冷静,无需多想。”
张氏看阿萦还欲再劝,索性对两人道:“阿萦,能否麻烦你与卫国公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他说。”
阿萦与裴元嗣对视了一眼,夫妻两人点点头。
赵炳安却很高兴,他以为张氏有回心转意的余地。
阿萦和裴元嗣遂暂退到一侧厢房。
丫鬟来给两人上茶,裴元嗣吃了口茶润喉,觉得张氏适才那样子事情可能有转机,因主动问她道:“你有几分把握能劝说动张氏留下?”
“没有把握。”阿萦如实说。
裴元嗣:“……”
裴元嗣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阿萦看着桌上精致的粉彩百花茶盏,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云书想和离,我赞同都来不及,如果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根本都不想来劝。”
裴元嗣“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想也不想沉声训斥她道:“婚姻岂能做儿戏,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两口子不过是吵两声架拌两句嘴,哪里就到了真到了要和离的地步,你要是盼着她点儿好,今天就给炳安说几句好话,让两人和好了才是正经事!”
阿萦声音也冷了下去,“大爷若不了解实情麻烦去问问赵世子,自己的妻子和小妾前后脚有了身孕,小妾没了腹中孩子诬赖到妻子身上,事情都没查清楚他便去护着小妾是几个意思?”
“我今日自然可以帮他说话,那么明日、后日呢,失望不是突然爆发,而是一朝一夕积攒出来的,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想要挽回,可凭什么云书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他回头?”
裴元嗣被阿萦这番激进的言论说得愣了一下,在他眼中,一段婚姻缔结的是两姓之好,是两家人的脸面和利益,重要到即使沈明淑做尽坏事他也不会随意和离,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去替她遮掩。
而张氏却在生下孩子之后铁石心肠地要和离,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对家族对孩子和婚姻的不负责任,裴元嗣僵了半响道:“你无非是不想帮忙。”
阿萦就知道跟他这种迂腐的男人根本讲不通,懒得跟他废话,扯了扯嘴角道:“大爷也可以这么认为。”
裴元嗣被阿萦脸上的讥诮彻底激怒,“阿萦,你我之间的事你休要扯到旁人身上!你今日是来劝和的,不是来劝离的!”
“张氏与你交情匪浅,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她和离了回张家张家还会再要她吗,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在外面靠什么过活,孩子又怎么办,两个人过日子不是随心所欲任性妄为,如果这些你都替她考虑不到,又凭什么劝她和离!”
阿萦最讨厌他这幅装明白和说教的样子了,仰头冷笑道:“大爷说得很是,您真是这天底下第一大明白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替她考虑,难道我沈萦就穷酸到连一个女人和吃奶的娃娃都养不起?”
“我告诉你裴肃之,我以后还真就管定这闲事了,她和孩子我来养,只要云书愿意,随心所欲任性妄为又如何,真要强迫自己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绑在一起,那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强迫自己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绑在一起。
强迫,不爱……
裴元嗣脑中忽地就轰隆一声,震惊地看着阿萦,许久许久都未反应过来。
他这是副什么表情,见鬼了似的,阿萦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有人说道:“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自己倒先吵起来了?”
张氏走进来道,身后跟着赵炳安。
阿萦闭上嘴,转而问张氏道:“姐姐和世子聊完了?”
观察夫妻两人脸色,张氏神色轻松,赵炳安却一副彻底心灰意冷的模样,看来两人是谈完了,结果恐怕不甚理想。
“聊完了,该说了,也已经说清楚了。”
张氏平静地道:“世子还有想问的没有,若没有,就把和离书签了,正巧请阿萦和卫国公做个见证。”
赵炳安看着张氏,“今日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与团儿吗?”
“你是团儿的生父,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与团儿相见,不过我与你将再无瓜葛,嫁娶随意。”
赵炳安苦笑,让长随去取笔来。
他从没想到最终会与张氏走到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下的那三个字,直到张氏拿起那张薄薄的纸笺,吹了吹小心折好放入怀中,对阿萦与裴元嗣深深一揖。
“从前我为赵家妇,方能有幸与阿萦结识,阿萦于我启发良多,是我良师益友,从今往后,我张云书便与赵炳安恩断义绝,一别两宽,此乃我与他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之缘故,与旁人无干,望两位勿要因我而生了嫌隙,否则云书将日夜寝食难安!”
话已至此,阿萦只能安慰她道:“自然不会,姐姐别多想。”
裴元嗣沉默片刻,“你可想好了,踏出赵家门,从此后将再无反悔余地。”
“我想好了。”张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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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先收拾了细软和紧要使用的器皿离开赵家。
她不能回娘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张夫人说,如果张氏一意孤行要和离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娘家,就当她张家没她张云书这个女儿!
张夫人嫌女儿和离丢脸,张氏的同胞妹妹锦书却十分心疼姐姐,阿萦陪着张氏坐车,两人一道来到了张氏用自己的积蓄在城西买的下一座小宅子里,锦书早已在宅中等候多时。
三人寒暄过后进屋,屋里一应摆设家具齐全,可见张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锦书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酸,忍不住抱着姐姐就大声哭了起来。
张氏轻拍着妹妹安慰了片刻,锦书这才好受一点,抹抹泪不好意思地冲阿萦笑了笑,出去帮姐姐收拾屋子了。
“阿萦,你和卫国公,真没事吧?”张氏又不放心地问。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阿萦说道:“拌嘴几句罢了。”
张氏笑道:“真是拌嘴几句?我看你就差和他打起来了,阿萦,你以前不这样的,夫妻之间有话还是说开了好,这样吵只会越闹越凶,别为了我和他的事情你俩闹不愉快。”
阿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姐姐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