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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猜测到他又馋他了,尽管心理上很想抗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溃败,节节败退在他精湛的战术下。

她柔弱无力地伏靠在他怀里,杏眼微阖,两腮渐渐浮上一抹彤云般的嫣红,娥眉颦蹙,如一朵娇媚慵懒的海棠花幽幽盛放。

裴元嗣从身后抱着她,与她十指交扣,急促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后,细微的绒发便轻飘飘地吹起一缕缕,这样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将他们二人分开。

……

裴元嗣搂着她,一点点啄吻她的唇,极近温柔缱绻。

“大爷这次想生个男娃女娃?”阿萦懒懒地问他。

阿萦想好了,裴元嗣娶她本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前世他再喜欢她,最后不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沈明淑的手里,在她死后不久便纳薛宁婉为妾吗?

男人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她不能指望裴元嗣感同身受她孕期和生产时的痛苦和艰难,明天一早裴元嗣离开她就喝避子汤,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才是,一旦性命没了,裴元嗣扭头就能撒了手去纳小老婆娶大老婆,她两个可怜的孩子却遭了大难。

她如今这位置便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不进则退,薛宁婉对裴元嗣虎视眈眈,她的确对不起薛玉柔,倘若薛宁婉安分守己则罢,否则她不介意再动手杀一次人。

只不过,她不会像沈明淑那么傻就是了,薛宁婉就算要死也得是死在别人手里。

念头闪过,阿萦面上却不曾表现分毫,裴元嗣顿了顿,反问她,“你想要男娃女娃?”

阿萦抚摸着他的脸,微微笑,“大爷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裴元嗣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以前他总觉得阿萦的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如今却有时觉得自己能看透阿萦的心思,有时候又觉得不能,他本来想故意急急她,没想到阿萦竟然顺着他的心意说愿意生。

一个女人倘若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在难产一次过后还心甘情愿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裴元嗣原本患得患失了一整天的心情,因为阿萦的一句话忽然就拨云散雾变得柳暗花明了。

“有绥绥和昭哥儿还不够,你还想生多少?”裴元嗣轻声道:“我们不生了。”

阿萦瞪大双眼看着裴元嗣。

裴元嗣笑了,“这样看我作甚?”

“你生产后郭太医就给了我一张方子,每三天喝一回,男子喝了便能避孕。”

如果让太夫人知道他为了阿萦喝药避孕,只怕又得去唠叨责怪阿萦,裴元嗣便命三七偷着煎药,每回服药都避开众人在前院服用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要主动喝药避孕,可是从他的眼神中,阿萦恍惚看见了疼惜与爱怜,所以……他是真的在心疼她,不想再让她遭受一次生产的痛苦?

还是说,他仅仅只是不想让她生了,不想再忍受一年又一年的清心寡欲之苦?

这些漏洞百出的借口却在阿萦脑中一个个如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阿萦不想承认裴元嗣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他表现得这么喜欢她,一旦等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如她当年那般可怜、柔弱、美丽的女子时,他会拒绝吗,他会禁得住诱惑吗?

一如当年她从沈明淑手里夺走裴元嗣,阿萦其实很清楚,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她能这样从沈明淑手里夺走裴元嗣,旁人也能从她手里用一样的手段夺走他。

-

自那日赵氏命阿萦从库房取出缂丝来给薛宁婉做衣服后,又接连领着薛宁婉出席各式宴会、串门,见着人便自夸自卖自家这外甥女,旁人奉承赵氏,对薛宁婉自然没口子夸赞。

令赵氏很满意的是阿萦的知情识趣,主动邀请薛宁婉到归仁院做客,打发人送些吃食糕点什么的送到薛宁婉如今暂住的踏春堂。

薛宁婉来得勤快,偶尔几次裴元嗣也能撞见她。

薛宁婉对他表现地却并不是那么热络,甚至好像还有几分惧怕,两人平时见面的次数又不多,裴元嗣早就习惯旁人对他畏惧的眼神,压根没放在心上过 。

偶有一次傍晚他下值回家,阿萦在二房和陆氏商量事情,他便坐在梢间陪着两个孩子做游戏,听见两个小丫鬟蹲在窗下窃窃私语。

一个丫鬟冷哼道:“那表姑娘今天又来找咱们姨娘显摆了,不就是太夫人赐了两支金镯子吗,咱们姨娘又不是没见过!”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就是就是,明知道太夫人不喜欢咱们姨娘,还可劲儿地在姨娘面前显摆,我看她就是成心的,也就是咱们姨娘心善,还四下忙着帮她做衣服挑花样!”

“她最近总在院里玩到饭点的时候才离开,我看她说不准和那个柔姑娘一样惦记着咱们大爷!”

“嘘嘘,小祖宗你可小些声,上次姨娘不过在太夫人面前提了柔姑娘几句太夫人就一直数落姨娘,这柔姑娘和婉姑娘都是太夫人的命根子,咱们可惹不起!”

“你最近怎么同她要好?”

饭间的时候裴元嗣问起。

可能是由于赵氏的缘故,他其实不太喜欢薛宁婉,既然阿萦和她来往密切,裴元嗣就多嘴问了几句。

阿萦心里冷笑,看吧,这才几天,他果然忍不住朝她打听起来薛宁婉了!

“那天太夫人命我从库房里给婉妹妹找些好看的布匹,我就在婉妹妹身上比划了几下,大爷不知道,婉妹妹身段多好,有多衬那匹尺头,哪里像我,自从生了绥绥和昭哥儿,腰都没有从前纤细了。”

阿萦叹了一口气。

裴元嗣隐晦地瞥了一眼小妇人颤巍巍的胸口,那些女子身段瘦是瘦,干巴巴地有什么好看,他就喜欢阿萦身上该丰满处丰满,该纤细处纤细,一身细腻滑嫩的肌肤握在手里才最舒服。

想是这么想,裴元嗣却没这么说出来。

“你现在就正好,学那些女子整日不吃饭无病呻吟的作甚。”

阿萦又说:“大爷今天没看见婉妹妹身上穿的那条玉白色的月华裙?那就是用库房里剩下的半匹缂丝裁做成的,我还寻思着给婉妹妹再做件褙子和云肩,这样每回她随老夫人出门的时候不知多给咱们卫国公府长脸!”

裴元嗣果然不悦道:“她又算不得咱们卫国公府正经的主子,穿着一身缂丝四处招摇成何体统,下回她再要,你就给她拿些云锦打发她,库房里剩下的缂丝今后谁也不许动!”

“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隔在了桌上。

裴元嗣哪里注意过在门口遇见薛宁婉时她身上穿了劳什子,那匹缂丝他自己都没舍得穿,想留给阿萦做一套完整的新娘嫁衣,怎么就被薛宁婉捷足先登给取了?太夫人好心给她,她倒是真敢厚着脸皮要!

本来裴元嗣还没确定好什么时候给阿萦摆扶正宴,听了阿萦这话他当即就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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