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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杨嬷嬷却将阿萦请到了暖阁,兖国大长公主不在,赵氏就坐在兖国大长公主常倚着的那张罗汉床上吃着茶,见她进来一反常态热络地笑了一声,“今儿过来得倒是挺晚,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阿萦微微抬眼,便见秋娘对她摇了摇头。

“妾失礼了,还请太夫人勿要责怪。”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阿萦遂垂下脸先给赵氏行礼,赵氏打量着阿萦,发现她脸色苍白憔悴,眼底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不过短短几日像是瘦了一圈,心里不禁一阵痛快。

赵氏正愁寻不到两人罅隙见缝插针,阿萦毕竟不是从前的阿萦了,她如今手里掌家,又生有绥绥,整日迷得她儿子神魂颠倒,更重要的是阿萦跟她不是一根绳儿上的,以赵氏的经验来看,儿子之所以这两年对她愈发敷衍的态度必定是阿萦从中作梗。

没有男人不喜新厌旧贪恋美色,如果这个男人独树一帜,那多半是这男人身边有个妒妇。

赵氏笑道:“别傻站着了,快坐下吧,下次把绥绥带过来,还热闹些。”

“你也知道我这人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是和大爷是闹矛盾了罢?他这人犟脾气也不知和谁学的,犯起脾气来连我这个当娘的都犯憷。”

“想当年嗣哥儿他爹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有一回他把我气得三天三夜没睡好,扭头却和杨姨娘那个贱……哼,我就见不得杨氏那个嘚瑟样!”

“生什么气,男人心可大着呢,他们才不会跟咱们似的钻牛角尖,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气坏了咱们自己的身子可得不偿失,所以第二天我就抬了屋里的一个丫鬟亲自送给嗣哥儿他爹,他爹第三天就撂下杨氏与我和好如初了……”

这时屋里传来兖国大长公主的咳嗽声,赵氏的声音悻悻戛然而止,一个长辈和小辈讲自己的房里事着实不成体统,尤其是两人关系还不亲厚。

阿萦明白,赵氏这意思便是让她也抬个丫鬟送给裴元嗣讨她儿子欢心,不论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两人和好如初,只要日后裴元嗣能不再独宠阿萦赵氏就心满意足。

回到锦香院,阿萦站在窗下立了许久。

紫苏进来一看赶紧将窗关上,嘴里唠叨道:“今夜有雨,姨娘怎还开着窗站在风口,仔细着凉。”

阿萦问:“大爷今夜可还回来?”

前天、昨天裴元嗣都没回家,紫苏迟疑了片刻,轻声道:“奴婢适才听三七说,大爷要接连在都督府里值守三晚,今晚恐怕也……”

不论是内阁还是六部九卿,朝廷规定每个衙署夜里都要留人轮流值夜,防止夜里出现突发事件无法及时处理,但极少出现一人连值三夜的情况,何况是大都督裴元嗣,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留在都督府值守。

裴元嗣不在,阿萦夜里便亲自抱着女儿睡,今夜她却将女儿交给了奶娘。

等紫苏离开,阿萦悄悄将窗支开一点,上半夜趴在窗下的书桌上睡了一会儿,下半夜关窗回到架子床上。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她开始头晕犯恶心,下不来床,紫苏去了怡禧堂给阿萦告假,阿萦昏昏沉沉一天,到下午就发起高烧,烧得人事不醒。

裴元嗣骑马从都督府回来,面无表情地去了前院。

看主子这样子,今晚又是不打算回后院了。

裴元嗣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全都写在脸上,一天到晚莫说在家,就连在都督府都说不了几句话,主子心情不好,下人的活计也不好干。

三七给主子捧过来换洗的衣服,小心觑着裴元嗣的脸色道:“大爷,萦姨娘昨晚似乎受了风寒,还挺重。”

“下午就一直高烧不退,听紫苏说现在都没醒,烧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三七话音未落,便见裴元嗣脸色倏然一变,竟是连衣服都没换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说:

大爷:鼠鼠我呀没人在乎了,伤心,哭泣~

第69章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梢间,一整天都找不到娘亲的绥绥哭着闹着不肯停歇, 谁抱都不成, 口中奶声奶气哭喊着“娘娘”。

裴元嗣走到正房门口,只好拐去梢间抱起绥绥哄。

“爹爹!”

绥绥委屈得凤眼通红,朝裴元嗣扑来。小女娃长长的睫毛上濡湿着颗颗晶莹的泪珠, 乌黑的瞳仁水洗过般,那眼神简直与委屈时的阿萦如出一辙。

裴元嗣用帕子抹去女儿脸上的金豆子,绥绥抓着爹爹的手直摇头, “呜呜,姨姨,娘娘!”

“姨娘生病了, 绥绥去了也会生病, 绥绥乖乖听话。”

屋里传来男人温柔的低语,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减弱,紫苏和桂枝、奶娘三人见状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绥绥可比阿萦难哄多了,哄了足得有两刻头的功夫裴元嗣才从梢间疲惫地出来, 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发难, 冷声斥问紫苏、桂枝二婢。

“怎么病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二人同时吓得跪倒在地, 紫苏率先回话道:“回大爷的话, 昨晚、昨晚刮风下雨,许是风将窗户吹开,加上姨娘这些时日精神一直不振, 烦闷多思, 邪风内入, 这才……”

“不过孙大夫看过说了,吃了这服药今夜姨娘就能见着好,大爷不必担心!”

豆绿色的素纱帐子在灯影下拉扯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屋里灯光昏暗,不时传来几声女子气若游丝的呓语。

“水,水……”

裴元嗣将帐子拉开,阿萦两腮酡红,脸颊滚烫,表情迷离,往日红润的唇瓣此刻干燥得发白起皮,浑身娇弱无力地躺在大红金蹙的锦被里。

裴元嗣去倒了水,扶着阿萦小心靠到怀里,将温热的白开水慢慢倒入她的口中。阿萦渴极了,双手捧着茶盏,香舌舔了舔唇,小口小口急切地啜饮他送来的茶水,像是鱼儿在水中迫切地吮吸。

裴元嗣扶正了茶盏,水喝没了,阿萦仍是渴,光滑湿润的唇一张一合,毫无意识地挂在他的身上,凑着往他脸上来猫儿般亲咬。

裴元嗣试了好几次才将阿萦缠人的玉臂塞回被褥里,又喝一大碗茶,阿萦终于不再哼唧了,心安理得地靠在裴元嗣的怀里沉沉昏睡。

裴元嗣浑身却出了一层热汗,宽厚的大掌试了试阿萦额头上的温度,用汗巾子替她将唇边、滚入衣下的水迹仔细擦干。

夏天穿得单薄,一摸里面小衣都被打湿了,裴元嗣便慢慢解开阿萦腰间的系带。

阿萦浑身都烧出一抹妩媚的胭脂红,衬得肌肤更加细腻红润,虽然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夫妻,裴元嗣呼吸还是不免粗.重了起来。

阿萦,身上无一处不丰美……

为了驱除心中的杂念,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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