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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国公府果如裴元嗣所料不愿将家丑外扬,沈明淑称病幽居汀兰馆的事情只有沈文铖夫妇并儿子沈珽知晓。
颂哥儿笑道:“好着呢,有我大哥护着,你还瞎担心什么,保管十个月后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
“你就安心在家里读书,争取下个月就考进通惠书院,可别辜负了你姐姐的期望才是!”
阿萦其实从未要求过沈玦要考进通惠书院,什么出人头地,她更多地是希望弟弟能够摆脱沈家的束缚,健健平安地长大,仅此而已。
沈玦暗自捏紧了酸疼的手腕,垂眼掩去眸中的沉色。
等着吧,他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
终有一日,他要位极人臣,让他的姐姐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辱和胁迫。
到那时,他捏死像沈瑞那样的乌龟王八蛋就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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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上次和沈玦打架脸上左眉眉尾一道长约半指的疤现在还没消下去,今日与沈玦这么一闹,下巴被沈玦用指甲抠的险些去了半块肉,皮肉血狰狞地翻了出来,触目惊心、鼻青脸肿,真真是肿成了猪头,连沈二夫人这个亲娘见了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的儿,我的儿!这是谁干的,是不是又是沈玦那个小杂种?!”沈二夫人失声尖叫。
沈瑞哇哇哭着扑到沈二夫人怀里:“娘给我做主啊,沈玦把我打的好惨,他和裴元颂联合起来一道欺负我!”
沈瑞是真觉得自己倒霉,要不是他这几日看着大哥沈珽挺忙,平日常去族学,最近不去了,这才想着溜进族学里找沈玦报上次的破相之仇。
哪想到每回他做坏事竟都能遇见裴元颂!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甚至怀疑裴元颂是不是在沈家族学里悄悄派了人监视他!
沈二夫人闻言却犹如瞬间兜头被人泼了瓢冷水,“你说什么,还有裴元颂?”
沈瑞说不出话来,沈二夫人就问了沈瑞的贴身小厮,小厮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刨去沈瑞主动惹事的部分添油加醋地讲出来,沈二夫人听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道:“沈玦这个混不吝,和他那个狐狸精姐姐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瑞儿放心,娘这次必定给你做主!”
等沈二爷回来,沈二夫人二话不说就拉着儿子在沈文德面前哭,沈文德看得一个头两个大,指着沈瑞没好气道:“阿玦的脾气我知道,你不去招惹他他又怎会打你,我看你纯属自找,活该!”
“二爷什么意思,两个都是你的儿子,瑞哥儿还是你嫡亲的儿子,你怎么能偏心眼儿偏到爪哇国去!”
“我不管,你明日要是不去给我讨个公道,我就带着瑞哥儿回娘家,二爷就等人被人戳脊梁骨罢!”
说罢拉着沈瑞的手扭头就走了。
沈文德心里也不舒坦,但儿子还是担心的,便叫长随往沈二夫人的房里送了大夫和药。
翌日等他下值回来,没想到沈二夫人还真一大早就领着沈瑞回了忠勤侯府的娘家,丫鬟说二夫人走的时候带了好几套下一季的衣服,看起来像是要在娘家常住。
沈文德没想到沈二夫人动真格,赶紧亲自骑马去了忠勤侯府好声好气地请人回来,那沈二夫人却怎肯回去,冷笑着放话让沈文德必须去找沈玦来给沈瑞磕头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沈文德担心妻子真能在忠勤侯府常住不回来,又气又急,可他素来性子懦弱,不敢与沈二夫人争锋相对。去沈家族学找小儿子沈玦,思来想去又开不开这个口,一连愁了数日某日忽想到一人,忙拾掇一番出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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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
沈文德在花厅里忐忑不安地坐着。
阿萦午睡刚起,姗姗来迟。
帘子轻轻抖动,香风袭来,沈文德扭头一看,却是震惊地直挺挺站了起来,“阿,阿萦,你怎么会在此处?”
沈文德来卫国公府想找阿萦劝一劝儿子,哪知下人将他请到了归仁院,沈文德不知道这院子是卫国公裴元嗣的院子,适才在花厅里坐着无聊时观察四周的墙画装饰,疑心这是男人的居处,莫非是下人没听懂他的话把他请到了裴家大爷的住处?
正胡思乱想着,一位美丽的妙龄女子便由五六个丫鬟簇拥着缓步走了进来。
这女子穿着一身黛色云纹软烟罗,宽大的衣袍掩不住曼妙的身姿,肌肤白里透红,莹润如雪,沈文德揉了揉眼睛,直到阿萦福身向他行礼,这才彻底确定眼前站着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儿阿萦!
“爹爹怎么好像不认得我了?”阿萦含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丫鬟去上茶。
她从容闲适的气度仿佛是在自己的房中,沈文德不敢坐,紧张地问:“阿萦,这不是你的院子吧,这是哪儿?”
桂枝扑哧一笑,将手中的热茶递过去道:“好叫沈二爷知晓,这是我们大爷的院子!”
沈文德大惊失色,忙推开桂枝的茶盏道:“你这傻丫头,你怎么能住在国公爷的院子里,快随爹爹去给国公爷和你长姐道歉!”
提到沈明淑,阿萦面上的笑容就淡了淡,垂眼道:“爹爹不必担心,是大爷和太夫人让女儿住在此处的。”
沈文德闻言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可能,太夫人?难道太夫人赵氏要拉拢他的女儿来对付大侄女明淑?怪道这几日大哥大嫂见了他总是眼神怪怪的,好像似有似无地带着几分怨恨,他还疑心自己何时得罪了哥嫂,这样下去岂不是要闹得两府家宅不宁?!
沈文德谨慎,立马责备阿萦道:“国公爷和太夫人的话你听,你爹的话便听不得了?你姐姐待你恩重如山,你现在住进国公爷的院子里,让你长姐的脸面往哪儿放?”
“阿萦,你都已经嫁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前是爹爹没教好你,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仗着国公爷对你有几分宠爱就失了自己应有分寸和礼数……”
阿萦越听脸色越白,娇小的身子摇摇欲坠,杏眼中渐渐蓄满泪水。
“沈二爷的意思是,本官与太夫人的话阿萦都该当做耳旁风才对?”
突然有人冷笑着打断了沈文德的喋喋不休,沈文德与阿萦皆同时向门口望去,只见帘外倾身走进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那男人身着紫色麒麟补子官袍,腰束玉带,面容冷峻威严,不苟言笑,不是旁人,正是女儿的丈夫、卫国公裴元嗣。
裴元嗣极冷地瞟了一眼沈文德,摘下身上的大氅扔给身后的丫鬟,而后大步朝着阿萦走来。
阿萦慌忙别过脸去拭泪,屈膝施礼,裴元嗣却扶住她,径自拉着她的手去了上座一同坐下。
沈文德目瞪口呆。
裴元嗣没再理会沈文德,仿佛屋里没他这个人存在,问一旁的紫苏、桂枝二人道:“今日太医怎么说?”
紫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