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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怜惜……这几天的气不知不觉就在阿萦示弱的哭声中消散了。
裴元嗣看着可怜兮兮的阿萦,心里就颇有几分无奈。
身边带着阿萦这样一个心思敏感又娇滴滴的女孩子的确麻烦了些,但一连几日孤枕清心的滋味也不好受。
早知如此,那日他一早就应该跟康察台把话说清楚,这样阿萦不会多想,康察台兴许也没那么快反叛。
只不过目前裴元嗣仍不能确定康察台究竟为何急于反叛,难道真是因为换妾不成恼羞成怒?
裴元嗣身上受了伤,她再哭多了他怕是就要心烦了,阿萦见好就收,在他怀里哭一哭表明自己很难过很后悔就完事了。
其实她这次本来也没想和裴元嗣吵多大的架,一是让裴元嗣明白她不是没脾气的人,二是让他知道她在为他和康夫人吃醋,因为她心里有了他,所以不喜欢他身上有别的女人送给他的东西。
不过康察台反叛,该不会是因为前些天讨要她不成才恼羞成怒罢?阿萦担心裴元嗣会因此迁怒她,索性先自责一番装可怜无辜。
好在裴元嗣并无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只道:“此事错不在你,他与朝廷素有旧怨,此次不过是借个由头反叛罢了。”
阿萦这才放下心来。
简单地用完晚膳后大夫过来,给裴元嗣看过伤口开了药,临走前顺便还夸了阿萦一句伤口包扎得好。
裴元嗣就看向阿萦,她确实包扎得很好,以前在军营里受了伤他都是随便扯个汗巾子一包,也不管伤口会不会被磕碰着。
阿萦细心,动作温柔体贴,这傻姑娘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下手下重了还会自责,傻乎乎地用嘴巴帮他吹一吹,他几乎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见到他漆黑的眼眸望过来,阿萦脸一红,便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门没关,有人不合时宜地在门口用力拍门道:“表哥,我来看你了!我进了啊!”
裴元嗣放下茶盏冷淡地瞟了门外的赵炳安一眼,在身后捏了捏阿萦的手,示意她先下去。
阿萦就端着换下衣物对二人福福身退了下去。
走出去的时候余光看见赵炳安身后还跟了个二十岁刚出头的青年,这青年叫做杨义武,是裴元嗣在都督府的下属,正七品的都督府都事,这次是跟着裴元嗣一起来灵州公干,阿萦在书房见过他几次。
适才从裴元嗣的口中得知这次叛乱竟然是康察台挑起的,阿萦既不解又纳闷。
上辈子她是没有机会和裴元嗣一起来灵州,更不记得前世是否是有康察台叛乱这件事情。
她只记得叛乱的是两个朝廷的大官,最后叛乱被裴元嗣雷霆手段镇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回去后成嘉帝还为此又赐封了他三百多户,这才放心地跟着裴元嗣来灵州。
等阿萦走远了,赵炳安把门一关,压低声音兴奋地对裴元嗣道:“表哥,那刺客救活了!”
王渊与高遂两人私下密谋,意图在演武场上除去裴元嗣,嫁祸康察台,然而却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赵炳安今天也在教场之上,且阴差阳错识破了二人诡计!
作者有话说:
走一段剧情,打个预防针下一章男主可能有点狗,大家轻点拍
——
ps,如果有宝子无意间翻目录看到被锁章节麻烦评论区及时提醒我一下,要不然会影响上榜,感谢感谢大家π_π
第30章
打从上次想偷跑回京城被裴元嗣亲自捉回来后赵炳安就学老实了, 裴元嗣命他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防止他再闹出些幺蛾子, 教场上赵炳安无意发现有个长得很像左骁卫将军王渊家奴的卫兵趁着裴元嗣不备想搞偷袭。
赵炳安很聪明, 立即寻间隙将此事报告给了裴元嗣,裴元嗣在收拾完叛乱的契人、稳定好教场的局面之后,命决明和杨义武将此人盯住。
他则带着几十个亲卫从郊外的小路赶往城内, 果不其然有几人趁他回城的路上设下埋伏,竟意图将他射杀于此,裴元嗣只活捉到了一名刺客, 其余皆服毒自尽,这个刺客在服毒的时候被杨义武眼疾手快地阻拦了下来才保下一条性命,仅服用了半分剂量的毒药。
至于那名长得像王渊家奴的刺客……
裴元嗣面沉如水。
这些刺客都是典型的契人长相, 要说王渊府里有契人的家奴也不足为奇, 但刺客为何临死前要用刀划花了自己的脸?这显然是欲盖弥彰,八.九不离十!
裴元嗣去暗室亲自审问了那名刺客,刺客实在受不住酷刑拷打,只对于王渊命他来刺杀裴元嗣嫁祸谋反康察台的事情供认不讳,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内情。
并且因为毒已经深入肺腑, 没过两刻钟的功夫此人就一命呜呼,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杨义武蹲下摸了摸刺客冰冷的颈动脉, 遗憾道:“都督, 这人已经死了, 也许康察台谋反与王渊脱不了干系,不如标下现在就去将王渊捉拿归案?”
“不可,”裴元嗣抬手制止, “康察台现在逃出了灵州, 他手里握有从卫所偷出去的灵州布防图, 倘若此图落入了契国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该怎么办?”杨、赵二人异口同声。
正说着,决明敲门道:“大爷,李指挥使来了!”
李指挥使满头大汗地跑来了都督府,一个晚上筹措了整个灵州、附近通、豫三州卫所共计五千兵马,裴元嗣要用这五千兵马进讨康察台。
康察台离开灵州前烧杀了按察使司与卫所八人,其中包括大官两名,这一路逃亡的路上又四处抢掠,引得无数契人相附,城郊的养马场被他抢走的骏马不计其数。
倘若不趁早抓获康察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裴元嗣笃定,王渊与高遂怕是知道他这次到灵州来不单单是为了巡边,怕他查到自己的头上,索性先下手为强要他的性命,在来灵州之前的那群常山山匪定与王、高脱不了干系。
即使王渊和高遂要叛乱也成不了气候,可康察台以前就是契族的大将,因为上一任的朔方指挥使诛杀契人降将以及阿思阔降而复叛一事已经害得契人对大周怨声载道,孰轻孰重裴元嗣在顷刻之间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
……
三七把盔甲送到了阿萦的手中。
刚受了伤又要出去打仗,裴元嗣原本以为阿萦又会埋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想到这次阿萦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也没问,沉默地替他换上了盔甲。
直到他换好一身行当要走时,阿萦忽然从身后抱住他,避开他的伤口,将温热的脸贴在他后背冰冷的甲片上。
“大爷把我也带去好不好,我可以照顾您,我不想离开您……”
“胡闹,我是去打仗,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