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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怕顾则把他摔下去,连忙抓住顾则的衣领。

趴在顾则背上,闻末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箱子,小声提醒:“...箱子。”

顾则拉着行李箱拉杆,趁机打量了一下:边角掉了漆,便宜货,不值几个钱。

顾则怎么都想不通,这行李箱里装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叫他宝贝成这样。

“麻烦。”顾则声音不高不低,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人家好心送他去医院,自己拒绝显得冷漠又无情。

如果顾则嫌他麻烦就太好了。

闻末盯着顾则的下颚角,生出一点希望,语气软绵绵的,十分善解人意:“其实不用麻烦你的,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顾则嗤了一声:“你准备怎么去?蹦过去,还是跳过去?你属兔子啊?”

要不是看他笨,不会骗人,顾则都怀疑闻末是故意讹他的。

先是碰瓷,现在又装可怜。

闻末抿抿唇不说话了。

不小心被顾则扯到背上的伤口,闻末闷声哼唧了两下。

顾则停下来:“疼?”

闻末红着眼圈,怕他又生气了,摇摇脑袋,小气音道:“...还好。”

顾则薄唇微抿,把闻末背到一棵大树下:“在这里等我。”

闻末躲在树荫下,看见顾则一路跑到最近的学生宿舍,学生宿舍楼下的街道旁停满了共享单车和电动车。

恰好有车主准备去上课,顾则走上前,没说几句,回头看他,那名女生一齐看过来。

闻末红着脸点了下头。

车主把车钥匙给了顾则。

顾则微勾唇角,:“谢谢学姐,用完马上送回来。”

顾则骑着小绵羊停在闻末面前,一双大长腿被迫屈在坐椅前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很违和。

闻末抿了抿唇角。

偷笑被顾则发现。

顾则用舌尖抵腮,语气很凶:“上来。”

闻末咬了咬唇,乖乖绕到顾则身后。

顾则骑车,他坐在后座,拖着行李箱。

这样奇异的组合,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闻末捂住脸,默默祈祷没被他未来的同学们看见。

电动车停在校医院门口,帮人帮到底,顾则本来还打算送他进去,闻末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不用了,你赶快回去把车子还给学姐,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闻末说得有道理,顾则也没坚持,他打开微信:“看病花了多少,看完告诉我一声,我赔你。”

闻末摇摇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干净,他慢吞吞开口:“不用,本来这件事也不能全算你的错,我也有不对。”

如果不是怕球砸开了行李箱让人看到里面装的东西,他就不会扑上去挡在前面,如果他不扑上去,这颗球也砸不到他身上来。

而且他已经交了大学四年的医保,在校医院看病很便宜,换药只要几块钱。

顾则微微眯起眼:“你是不想要我的钱,还是不想加我微信?怎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闻末心虚地低头看着脚尖。

从来都是别人主动加他,顾则气极反笑了:“随便你。”

目送顾则走远,车子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闻末才小声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怕和这样的阴晴不定的人打交道。

闻末慢吞吞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蹦上台阶。他趴在正门玻璃上往里瞧,大堂的灯暗着,自动玻璃门打不开,挂号窗口也没有人。

雪白小脸懵着,闻末乖乖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过路的同学可以问。

闻末咬着唇,蹦蹦跳跳地在周围转了一圈,才在正门旁边不远,发现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上贴着一张公告。

「工作时间:上午8点~12点,下午14点~17点。其他时段,仅限急诊。」

推门走进去,是一间登记室,入口有登记表、自动测温仪、免洗消毒液,角落放着三个座椅连在一条的金属长凳。

右边第一个位置已经有人。

男生很高,黑发不长不短,修剪得很利落。体格偏清瘦,比例却很好,腿长且直,散漫支着。

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闻末小心翼翼拖着行李,尽量不发出噪音,他移动到椅子周围,特意隔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来。

闻末偷偷打量着旁边的男生。

普通的白t,在他身上也有种干净随性的好看。何况这牌子的衣服并不普通,只是设计低调,没有满印的浮夸logo。

家里条件尚好时,父亲也给他买过几件。

单品价格每件都贵到令人咂舌。

闻末眼眶一酸。

突然有点想家了。

他的伤在膝盖,腿打弯只会更疼,刚摔破时感觉还好,可拖的时间越久,伤口反而越疼了。

他也不敢靠在椅背上,轻轻一碰,后背就有种钝钝的生疼。

闻末委屈地撇了下嘴角。

他也不想哭的,可他觉得自己好没用。

入学第一天就成了瘸子。

登记手续都还没办,可他现在连宿舍楼都没法爬,只能一蹦一跳地走路,还有好多东西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一点头绪都没有...换药好疼...几天后的军训该怎么办?

闻末越想越难过,眼圈一红,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苏迟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抽泣声,还以为是自己痛出了幻觉。

可那哭声又很真实,好像就在他耳畔,细细软软的,含着无尽的委屈。

闻末措不及防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怔住了。

男子眉眼偏淡,眼皮较薄,淡颜系的长相,容易显得冷淡而疏离。

睫毛还挂着泪珠,鼻尖红着,闻末脸一热,低下头,呐呐地说:“对不起...”

闻末以为他睡着了。

苏迟垂眸,看见闻末膝上的伤。

伤口不算深,但他皮肤白,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同样的伤口,换成顾则,皮糙肉厚的,一点事没有。

苏迟捂着腰,走到对面房间,拿回一个支架,不高,和座椅高度差不多平齐:“架着会舒服点,腿放上来。”

男生的声音很好听,质地干净,像夏天冰镇的原味汽水。

闻末咬着唇,小心地把腿支上去。

苏迟只是为了自己耳朵清静,闻末却没那么怕他了:“…谢谢。”

男子的左手紧贴着腹部坐下来。

闻末偷偷瞥了一眼,他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肤色冷白,像弹钢琴的手,本应是一双斯文贵气的手,手背暴起的青筋,却张力而禁欲。

闻末鼓起勇气,略显生涩地挑起一个话题:“...你胃疼吗?”

闻末看着他左手掌心握着的那瓶草莓牛奶,小声提醒:“胃疼最好不要喝冰的哦。”

闻末发现他额角都疼出了冷汗,瞬间措手不及,他咬了咬唇,生涩地转移他的注意。

“这个牌子的草莓牛奶真的很好喝,哈密瓜味的也不错。”

苏迟轻轻拧眉,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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