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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没站稳,一下子坐到祁望腿上。
小助理惊呼一声:“望哥,没坐着伤口吧!”
然后手忙脚乱要起来,可祁望没松手,反而两只胳膊圈过来,使劲抱住了他。
小助理:“!!”
小助理傻了,说话都结巴:“望哥,你、你咋了……”
祁望也不说话,一张脸极其严肃,瞪着眼看人,一双手抱着小助理的腰,越箍越紧。
小助理顿时风中凌乱,脑海里闪过“完了我被老板性骚扰了”“老板兽性大发要潜规则我”“原来老板是深柜一直爱着我”等各种剧情,一时间吓坏了,苦着脸心说要对不起自己女朋友了。
“望哥,我、我不愿意。”
祁望嘴角抽了抽,一脚把助理踹了下去。
小助理:“……”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祁望像是松了一口气,迅速瞥了一眼自己小兄弟,还好还好,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对男人有反应呢?一定是刚才打架太激动,血涌到那个地方去了。
“走吧,赶紧回去睡觉!”祁望站起来,抹了一把脸,大步一迈跨到床上。
然后看着一脸懵逼的小助理,说:“放心,我爱上母猪也不会爱上男人。”
小助理回过神来,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下一秒就麻溜跑了。
上午九点,白离从宿醉中醒来,瞪着天花板愣了会儿神。总觉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算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觉得对面的宋昕怪怪的,便问他怎么了。
“昨天那人你认识?”宋昕想了想,还是直接问白离更快一些。
“谁?”白离喝一口牛奶,压一压嗓子里那股酒气。
“昨天你喝多了,带你去卫生间那人。”
白离短暂地想了一下,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光:“是万源集团的祁望,正好碰到了。昨天那酒太冲,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应该是他把我送回房间的。”
说到这里,白离疑惑地看过来,问宋昕,“怎么了?”
“……没什么,”宋昕笑笑,拿过白离的杯子,“我再给接一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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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正式营业前几天已经不忙了,宋昕征求了白离意见,两人都不太愿意回市里,便多待了几天,每天爬爬山、散散步,权当给自己放长假了。
闻君何提前一周回了平洲,没告诉别人,直接到了山庄,然后也住了下来。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不过宋昕自从闻君何过来之后就不怎么来找他们了,他有朋友的界限,尽管知道白离现在对他已经毫无罅隙。
离开的前一天,山庄老板邀请他们去钓鱼,在酒店后面有个天然湖,还没完全修整好,十分原生态。老板是个话痨,跟闻君何喋喋不休,在旁边被迫听了全场的白离这才知道,这山庄有闻家的股份。
白离听得无聊,鱼钩甩来甩去。他不会钓鱼,现学现卖,扭头看到远处的宋昕又钓上来一条大鱼,便过去请教经验。
鱼塘边上是一条凸出来的长垅,刚下过雨,有些湿滑,白离想要绕过去,可不知怎么脚下被绊了一跤,整个人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宋昕扔了鱼竿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人。其实岸上这会儿人不少,散步的、钓鱼的、聊天的,也都在喊救人,但没人真跳下去。来山庄的客人非富即贵,养尊处优惯了的,要跳进湿冷的湖里救人,显然他们干不出来这种事。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远处冲过来,大衣脱下来一扔,跳进湖里。
宋昕此时也跑了过来,焦急地看着已经沉下去不见人影的白离,和深吸一口气扎下去的闻君何。
山庄老板傻眼了,前一刻还在这里和他聊生意经的闻君何,下一刻怎么就从百米外的堤坝上跳进了水里。
闻君何拖着白离浮出水面,宋昕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家七手八脚把人拉上来,闻君何跪在地上,给白离做心脏复苏。
没一会儿白离就吐了几口水出来,人看着也有意识了。
山庄的一辆商务车已经等在岸边,闻君何抱着白离上了车,火速往医院赶。
“小白,小白,你忍一忍,很快到医院了。”闻君何将车里空调调到最高,把白离的湿衣服扒下来,用毯子将他裹住,紧紧抱在怀里。
山庄距离平洲市区要两个小时车程,司机将油门踩到了底。半路上白离就发起高烧,昏昏沉沉靠在闻君何怀里。
闻君何比白离抖得还厉害,仿佛自己才是高烧不退的那个人。
终于到了医院把人送进急诊,跟在身后的宋昕神经松了松,安慰一番闻君何,让他别着急,肯定没事。
拍了肺部CT,做了血常规、心电图和肝肾功能等一系列检查,人总算没有大碍。但吸入了脏水,肠胃炎是肯定的,住院观察也得四五天。
闻君何还穿着扔在岸上的大衣,沾了很多泥水,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长椅上,双手撑着膝盖,沉默不语。
宋昕拿了两杯热饮过来,塞他手里一杯:“喝完,不然你也得生病。”
半杯热饮下肚,闻君何迟钝的大脑终于恢复工作。
“白离不会游泳吗?怎么掉下去就往下沉呢!”宋昕站在远处却看得清楚,白离掉进水里甚至都没挣扎,直接就不见了人。
怎么不会呢!闻君何心想,白离的老家是个海滨小城,他从小玩水长大的,大学时游得比体育生都快。
闻君何的心一路往下沉,他不想往不好的地方猜测,但直觉又告诉他白离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离断断续续发烧,受了凉,肠胃也脆弱,晚上睡得昏沉,白天没什么胃口。闻君何寸步不离守着,酒店每天做好营养餐送过来,精心调养着。
病房很安静,环境也好,墙上电视播着新闻,白离安静地看着。
闻君何电话响了,他走远一点接起来,白离便把电视音量调低了些。
新闻里播放着本市的经济数据,夹杂着闻君何讲电话的英文声,一下一下敲在白离心上。
两分钟后,闻君何挂了电话,面色如常走回到白离床边,继续整理刚才没弄完的玫瑰。
“市政厅的人来电话,”闻君何低着头,将手中的玫瑰减掉部分枝干,然后一支支插进茶色的磨砂花瓶里,继续说,“注册取消的话要重新申请,现在预约的人很满,重新排上要等两三个月,或者更久。”
白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反应,有点木愣愣地瞪着墙上的电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闻君何放下手上的花瓶,静了几秒钟,握住了白离放在被子上的手:“这次注册不上,还有下次,关键是你没事就好。”
白离这才转过身来看闻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