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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方溪真的在很努力地思考了,心想哪怕是摘树叶给自己也会很高兴的,那片枯叶和梧桐叶他都有好好保存在木匣子里。遂说:“想不出来。”
宋禹州松开双手,眼前就出现了一本书,这两月来方溪已经认得不少字,看出了封面的前三个字。
“药农实……”方溪眼睛发光地念着。
宋禹州:“录!《药农实录》,先前在镇上书坊没找到,我去县城找到了。”
方溪拿了书赶紧坐起来,书体很厚,打开来图文并茂,粗略翻了一遍,就已经看见好几种他留了种的药材。宋禹州坐起来搂住他,问说:“有用吗?”
方溪赶紧点头:“特别有用!谢谢相公。”
宋禹州亲他的侧脸,说:“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不要口头上的谢谢。”
方溪的头变得生硬地转过来,讪笑着吞咽了口水,大有羊入虎口的准备,说:“……好。”
宋禹州笑了抵住他的鼻尖问:“‘好’是何意?”
四目相接之后方溪又马上垂眸,眼神闪烁着说:“就是……都可以……”
宋禹州眯着眼睛看他:“你说的!”
方溪闭了眼睛,点头。
宋禹州凑到他耳边:“等我们的院子建成了……”
第43章 林场
因着文书拿下来了,再加上早前几单完成得很是不错,买主赞赏有加,宋家的木材生意自然就又开拓了些。
两兄弟陆续去周边镇子谈了几单生意,排布好了送货时间,宋家就有开始忙碌起来。本来村子里大半的壮劳力都到林子里帮着建厂棚屋子了,剩下的也不多了,宋禹州索性请临村的熟人帮忙张罗人了,好在秋收过了,大家都忙得差不多了,招工也好招,村里农民有外块挣自然都是愿意的。
二十多个汉子背着铺盖行囊站在林子里的院子中,显得前院都拥挤了些。罗哥从后院过来和宋禹州打了招呼。问说:“宋兄弟,这是又接了生意了?”
宋禹州笑道:“是了,也是拖罗哥的福了,有两单是工头兄弟推的,等忙了这阵,肯定是要请大家再喝一次酒的!”
罗哥:“宋兄弟客气,好在你想的周到,先让我们把工舍建了,现在别说这二十多个汉子,就是再多也能住下了。”
宋禹州:“那就再好不过了,寒霜将至,我怕兄弟们再住草棚都遭不住了。”
罗哥:“哈哈哈,那不会。”
宋禹州领着兄弟们到了工舍,将床位都给大家安排好,有的兄弟家境贫寒,拿的就是稻草将简易的木板床铺了,宋禹州也是苦过来的 ,自然懂其中艰辛。
于是就去后院找方溪,方溪正在给兄弟们煮热茶,秋风萧瑟喝一口热茶正好暖胃。
“阿溪”宋禹州拍了方溪的背,问说:“你上次给大汪二汪做蒲絮包的蒲棒还有吗?”
方溪回头,鼻子上沾了炭灰也不知道,只是思索着说:“还有很多,后面我又和之之去采了一次蒲黄,摘回来很多,怎的了?”
宋禹州蹲下来,拿了他内兜的帕子给他擦炭灰,边笑着说:“我今日看见有五个做工的兄弟没带铺盖过来,晚上林子里湿寒深重,我拿了麻袋过来给他们装了蒲絮包,也好过只盖干稻草的。”
方溪点头说:“我把这热茶端去了就给你找蒲棒。”
宋禹州:“嗯,不急。”
蒲絮包装起来还是很快的,宋禹州拿了到工舍给需要的几个兄弟,大家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兄弟说:“宋掌柜,你确实是好心肠的,兄弟几个没别的,漂亮话也不会讲,但是我们多的是力气,肯定跟你好好干的。”
宋禹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那就先多谢各位兄弟了。”
*
木材厂慢慢建成,宋禹州和宋禹程都开始忙得脚不沾地,有的时候宋禹州要出去谈生意应酬,宋禹程就带着兄弟们在林子里伐木运材。
租地养林这边,宋禹州雇了两个村里的中年汉子,力气虽有欠缺,但是植林养林还是绰绰有余的,还给二人一人配了一只狼犬,林中危险,农户的安危是大事,宋禹州不敢马虎。
事务太多宋禹州招揽了更多人,请了账房先生和两个文书伙计,文书伙计可以负责帮着排布工厂工单的时间,使得接单和工厂有了衔接。在外也能帮宋禹州他们跑生意,签契约。
又提拔了一部分熟练工人作为工长,他们已经足够能识别木材,保持品质,这样工厂和接单都有了保障。
木材和家具本就是一体的,如今两兄弟完全抽不出时间来打制家具,宋禹程最开始还把生意介绍出去,后来和周边村镇几个木匠有了联系,生意也越接越多,就把人请过来直接到厂房里的工坊干活了。
宋禹州这两月来几乎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宋禹程都不止一次和他说单知道做生意难,没想到真是又累又烦。
大到生意应酬、费用周转、接单排布、厂内流程、马匹运输、售后跟进、工费结算,小到伙计工人轮休、马匹喂养等等等等,很多看似是小事,处理起来却不胜繁琐,把两兄弟都累够呛。
直到两人和文书伙计一起拟了木材厂细则,又请了靠得住的罗哥和田子在工厂留下来,帮忙打理着。好不容易工厂这边慢慢都能各司其职了,他和宋禹程才终于算是能缓口气了。
*
夜里方溪正要把灯熄了,就听见了开门声,方溪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猛得一把扑倒了床上,熟悉的味道撞了方溪满怀,他笑着问:“今日怎的回得这么早?”
“阿溪,对不起,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陪你。”宋禹州轻轻嗅着他颈侧的柑橘香,这些日子来不管多晚,只要回家能睡一个时辰他也会回来,只要能抱一会方溪,听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喊自己一声“相公”就行。
方溪被他亲得发痒,脖子向后瑟缩着说:“痒,相公。”等宋禹州抬起头来,双手撑着看方溪,目光深沉又柔和,方溪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主动起身吻了他的嘴角。说:“我不用你陪的,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宋禹州轻轻咬了方溪绯红的脸颊,留了一排浅浅的印子,装作恨恨地说:“所以你不会想我。”
方溪赶紧摇头:“想的,做梦也……”他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噤声了,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
宋禹州不罢休,捧了方溪的侧脸让他直视自己,说:“做梦也什么?会梦到我吗?什么梦?”
方溪都想把自己藏起来了,但宋禹州力气大得好像把他钉在了床上一样动弹不得,他只能软软地说:“梦见……梦见你这么早就回来,对!然后你今天就回来的早些了。”
宋禹州一脸痞笑:“你猜我会不会信你?我都听见你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