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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溺池
作者:给我一粒盐
简介:缺爱的人没底线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狗血 - 致郁 - 三观不正
缺爱的人没底线。
季知愿意为傅池枫做任何事情,包括和褚意上床。
他仍不知,加剧他苦难人生的始作俑者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救世主。
Tips:双性 / 生子 / NP / 强制
排雷:pua / ntr / 校园霸凌 / 致郁
高亮:情节纯属虚构,雷点密布,有任何不适请退出。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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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搡到洗手间时,季知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惹到这些人的。
他虽然在C中没什么朋友,但向来循规蹈矩,不曾得罪过谁,存在感极低,可现在却被七个高大的少年围堵在卫生间。
为首的是恶名在外的林奇,这人仗着自家有点势力,家里又是C中的股东,在学校拉帮结派、欺男霸女,又很是欺软怕硬,真正的硬茬他不敢碰,遭殃的大多数都是后天发迹的暴发户,多少人敢怒不敢言,见了他就绕道走,生怕惹上麻烦。
季知亦是如此。
他父母是做建材起家的,家里有几个小钱,但在卧虎藏龙的C中,他家的那点家底连某些人家的零头都比不上,父母却为了面子,找尽关系,让他和弟弟都入读赫赫有名的,被戏称为商政二代聚集所的C中。
如今季知读高二,在外人看来,他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到有点阴郁,无人愿意跟他交朋友,他也乐得在人群中把自己藏起来,因此尚算顺利地度过了一年的高中生活。
很显然,他努力维持的平淡生活在今天要被打破了。
他步步后退,直到腰部抵上洗手台冰凉的瓷砖,退无可退。
炙热的夏天,这点凉意迅速蔓延,像是要直直把季知拽入冰窖里,他迷茫道,“我没有得罪过你。”
林奇长得三大五粗,一声硬邦邦的腱子肉让他看起来比普通高中生要老成许多,他嘻嘻一笑,脸上的肉便堆积到一块儿去,“但是我看你不顺眼。”
敷衍的甚至称不上理由的理由,就足以让林奇对季知发难。
季知听见林奇的话后,在感到荒谬的同时还觉得有点可笑,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目光环顾一圈,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堵住,而围在他身前的学生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肉墙,个个摩拳擦掌,他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林奇揉了揉鼻子,面目可憎,“你现在跪下来,从我裤裆下爬过去,再叫三声爸爸,我待会动手兴许还能给你留点力气。”
季知猝然十指紧握成拳,愤然地瞪着林奇。
他的表情让林奇暴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奇一脚就踹了过来,季知条件反射想躲,但事发突然,他的胸口处传来剧痛,林奇的这一脚,让他胸前痛得像是被踹断了骨头,他几乎是瞬间就无法呼吸,甚至于在喉咙口尝到点血腥味。
季知扶着洗手台想要站直,可施暴者不给他任何机会,有人冲上来架住他的双臂,却不打他的脸,只是一下一下踹他的腹部和背,他像个麻袋一样被踢来踢去,起先还能忍,渐渐地也忍不住痛呼。
他倒在污秽不堪的地面,脑袋轰鸣,周遭是哈哈大笑声,如同厉鬼嚎叫,有人攥住他的头发,他的头皮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一盆冷水泼下来,他下意识地闭起眼,眼睛里却还是进了水,刺痛异常,冷水冻得他不住发抖,薄薄的校服贴在他身上,他浑身水渍,像在水里捞起来似的,终是忍不住求饶,“够了,求你们别再打了......”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林奇攥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湿漉漉的脸,“好听话会不会说?”
季知浑身都在疼,五脏六腑更是被放在火上灼烧一般,他费力地张开眼,从喉咙里挤出带着血腥味的字来,“会。”
他是懦夫,他不禁疼,他不想再挨打,就只能抛弃自己的尊严。
林奇痛快地哈哈笑着,“跪下来磕头喊爸爸。”
季知瞳孔骤缩,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做不到。
“你还想挨打是不是?”林奇恶狠狠地威胁,同时甩了他一巴掌。
季知眼冒金星,用力地咬住牙,他真的做不到。
“你他妈的,”林奇甩开他的脑袋,冲着在场的人道,“谁现在想撒尿的,这有个现成的尿壶,都上来放放水。”
季知脑袋里轰的一声,不敢置信地抬起眼,他眼里被水泡过,水润一片,泛着红血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无一份血色,像是凝结的白霜,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林奇,”季知当真怕起来了,不顾地面的肮脏,连滚带爬地去抓林奇的裤脚,被一脚踹开,他摔得七荤八素,急道,“不,林少,不要......”
林奇见他怕了,兴趣更浓,“快点,都没听见人话吗?”
他一声令下,顿时有狗腿子上前扯下校服裤,季知疯了般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地面,鼻尖里闻到些腥臭味,他崩溃大喊着不要,无人理会他凄厉的哀嚎。
电光火石间,在门口把风的学生急冲冲道,“我操,王秃子来了。”
王秃子是学生给年级主任起的外号,这一声对季知而言无异于天籁,围堵在洗手间的施暴者顿时散开,林奇虽跋扈,但也没有胆子当着主任的面欺凌同学,踩了季知一脚后,啐道,“算你运气好,下次我们再慢慢玩。”
施暴者做鸟兽散,只留下遍体鳞伤的季知。
他躺在在淡淡腥臭味的洗手间地板上,好半天都不能接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他明明已经很卑微地存在着,为什么偏偏是他?
季知强忍着剧痛慢慢爬起来,湿透的校服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的身形,他像是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只要有微风吹过,便会碾落成泥,洗手台的镜子见证了他的惨状——他略长的头发水淋淋地贴在脸上,一滴滴地往下淌水,没入修长的颈里,脸色唇色霜雪一般的白,唯双眸是红的,看起来就像是误入人间,被人类欺负得很惨的魄。
他连做鬼,都是懦弱的那一款。
而裹在湿透校服下的身躯,有着更多骇人的伤痕。
下次,季知想起这个词,身上的每一寸胫骨都像是有把锯子在来回割锯,痛得他弯腰。
他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直到放学后,逐渐听不见声音了才敢出去。
可惜还是在路上遇见了不少学生,大家都可怜可叹地看着他,大多数人是同情,也有漠然的,甚至有幸灾乐祸的,但都见怪不怪,每隔一段时间,他们总能见到这么一个人,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