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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转至下颌与脖颈,特别在他那道浅浅的疤痕处往复流连。

吻时重时轻。重的时候,楚仁只觉自己像话本里被狐妖汲取精气的书生,无暇呼吸,大脑空芒一片,力气在不知不觉中流失大半,身子软倒在榻上与怀里;轻的时候,他又似池面上浮着的柳叶,被微风与池水反复粘连,难舍难分。

“哥哥会想我吗?”楚何含着楚仁的耳垂,低声呢喃,“我会很想哥哥的……”

楚何既狂热又规矩,隔着丝质的寝衣摸遍楚仁全身,也未见下一步动作,反倒是楚仁轻抚上楚何缠着绷带的手,引着楚何将自己一点点剥净,又去解楚何的寝衣。

纵是在晦暗的灯光下也能看清,楚仁比三个月前更瘦了,锁骨与肋骨都分外突出,全身仿佛仅被一层薄薄的肌肤包裹。楚何没有拒绝楚仁,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会……”楚仁将吻印在楚何光裸的胸前,“我会比阿何多想一点点……”

楚何其实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得到什么,在远走之前吃下一颗定心丸,犹犹豫豫不是他本性,在听见哥哥的话之后,更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

绷带有一点粗糙,随着楚何的手抚上楚仁的胸口,指尖在已然挺立的茱萸上撩拨几许,转而拂向侧腰。楚仁的腰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却每一寸都敏感,楚何的唇总比手慢上一步,每一次交替的碰触都让楚仁不住地颤抖,当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的下身终于纳入一处湿润,楚仁更难耐地溢出一声轻吟。

楚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边观察着楚仁的反应,一边又缓又急地套弄舔舐,不过须臾,就看到哥哥紧抿住唇,压抑地粗喘。感受着哥哥推阻他的肩膀时无济于事的力道,他忽然捉住了哥哥的手,脱口起身,覆身其上。

楚仁还没来得及放松,就感觉手里多了两样东西,同样的坚硬,不同的粗细。他被带着一起,握住彼此上下撸动,腰瞬间支起:“阿何……嗯……”

楚何的呼吸也渐渐粗重,手上加快了速度。楚仁先一步泄出,楚何则只胀了一圈。

楚何吹灭了卧榻边最近的一盏灯,抠挖了少许温热的灯油,探入楚仁瘫软的双腿间,去寻找一处隐秘的入口。

此时正是楚仁最敏感的时候,情热尚未散去,就被楚何在另一处复燃。迷蒙着神智的楚仁半睁着眼,双腿大张,他最幽秘的地方也在楚何的探访下敞开了门,似在迎接着什么。

楚何很快换上了自己,缓慢地寸寸挺进,生怕弄疼、弄伤了楚仁,腰却被楚仁夹紧,耳边响起楚仁细碎的声音:

“进来……全进来……”

甬道湿滑绵软,被邀请之后,楚何猛地挺身,一次入底。

“啊……”疼痛让楚仁清醒,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溺。

楚何再按捺不住,托起楚仁的两条腿,缓和进出了几下,就开始凶猛发力。楚仁的腰肢悬空,双脚也无处着力,只能在楚何的顶撞下前后摇晃。

楚仁望见的一切都在摇晃,幅度越来越小,速度却越来越快。他有些昏了头,一股酥麻的感觉伴着些许撕扯的痛楚,直抵脚尖,漫过头顶,抽出了他微弱的哭腔。

他一会儿求楚何轻一点慢一点,一会儿又渴求得到更多,矛盾得迷失了自我,目光所及之处也变得模糊,最终在楚何的一记猛撞之下,绷紧了全身,久久不能放松。

已经是个疯子了,不妨再疯一点。

夜还很长。

第30章

良夜虽漫长,楚何却舍不得让楚仁过于疲累——哥哥还病着呢。

他去偏殿的浴室打开了温泉水的开关,待浴池八分满时,赤身将哥哥抱了进去。两人皆沐浴干净之后,已是将近四更。

热烈后的温暖与舒缓最催人入眠,楚仁侧躺在楚何怀里,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任凭眼皮如何打架,也要勉力睁开,静静地凝望。

这一幕甚是眼熟,楚何心头一阵愧悔和酸涩。当初的楚何故意闹醒将睡的哥哥,是充满恶意的欺负,如今的楚何却希望哥哥赶紧入睡,多点休息,养好身体,最好直接错过天亮之后的分离。

“哥哥,阿何今晚不想听故事了,让我抱着你睡吧。”

楚仁只好顺从地闭上眼,将头埋入楚何颈间,随着楚何一起,呼吸渐渐变缓。

正当楚何以为哥哥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呢喃:“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楚何双眼一酸,怀抱不敢松紧,气息也不敢乱。

次日天刚亮,继后就亲自来接楚何离开。她提前找了人假扮楚何随自己一同前来,故而对外便能说,楚何是今早才登门跟太子告别的。只是告别,皇帝就不至于不允许了。

楚何静悄悄地起身下榻,为楚仁盖好被子之后,才换上了便服。

此时寝殿内除了尚在睡梦中的楚仁,只有继后楚何母子二人。

继后沉默地观察着眼所能见的一切,从楚何为楚仁盖被时,一闪而过的楚仁肩膀上的红痕,到楚何处处仔细小心的动作与态度,再联想到三个月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日,她终于确定,楚何是真的变了,他的话、他的心都是真的,他再也不是从前的楚何了。

在楚何养伤期间,继后曾不信邪:“你是为太子真情所感,真的把他当亲哥哥了?”

那时的楚何虽疼得直哼哼,却还是极敏锐地听出了继后的言外之意,斩钉截铁,认真应答:“我喜欢他。”

顿了顿,怕继后故作不明白似的,楚何又补了一句:“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见儿子如护食一般,明明弱得如幼猫,却非要将全身的毛都炸开,仿佛这样自己就如猛虎一般,继后不觉好笑,坐到儿子身边,伸手在他背后的伤口上轻轻一压。

楚何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向母亲,嘴唇因愤怒而咬起。

继后施施然一笑:“我与楚仁是乱伦,你与他就不是了?”

“……”楚何缓了半晌才切齿道,“可哥哥喜欢的人是我。”

“你真是疯了……”继后轻叹着摇头,“你们两个都疯了。”

“有这样的父亲,我们两个不得不疯。”楚何并不想因为情爱上的事惹母亲伤心,但他只能当仁不让,“哥哥是我的,阿娘总不会跟儿子抢男人吧?”

见继后没有回答,楚何忙道:“只要阿娘想,等日后哥哥继了位,想要多少美少年都有。阿娘,你可以不顾我的妄念,但你总得顾及哥哥的想法吧,阿娘,阿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如今首要的是,你把伤养好,太子把病养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皇帝早点死,你才好名正言顺从封地回来,奔君父之国丧……”

大逆不道的话在继后口中十分轻描淡写,不留一丝情面。楚何听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皇帝毕竟是他亲生父亲,一直以来,他们父子感情关系都不错,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父母在他面前也总是相敬如宾,偶尔也很有几分恩爱的,纵观整个后宫,母亲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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