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7


带,然后呢?如何诱?”

“元承晚,你自找的。”他话音一落,大掌便重重去揉,直把她揉的面色生霞,喘声曼吟。

可她至此亦不愿屈服,咬唇喘息道: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清高吗,不是看不上我的浅薄粗鄙么,为什么还要爱我,因为你抵抗不了我这张脸,还是忘不了春风一度的滋味?”

她在裴时行的手上同时感受着快意和痛苦。

裴时行亦是如此。

可他渐渐敌不过她眼中喷薄欲出的恨意,敌不过她视他如仇雠的冰寒目光。

男人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不是的,”他自嘲一笑,“我爱你不是因你的美色,我的确沉迷于同你欢.好的滋味。”

“可是元承晚,”裴时行撑臂覆在她上头,将眼底一片惊红水色毫无保留地示与她看。

“我一早便知你的慧黠。后来我们成婚,我一日日发现你的聪颖,又一次次望见你的大义。”

所以他怎能不爱呢,她自始便是在西林中策马长啸,濯足戏水的小姑娘,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身上仿佛有一团火,总也扑不灭浇不熄。

旺盛如河东三月水边新绿的春草。

哪怕他后来才知,笑容如此坦荡自由的小姑娘彼时竟是满心惊惶,受尽束缚。

及至二人成婚,他一日日发现她的刚强正直,一次又一次被她惊艳,而后便是无可救药地沦陷下去。

他在这一片幽暗里默默剖开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怨。

而后思索良久,终于轻笑一声:

“元承晚,若你当真是个浅薄粗俗的纨绔女子,我想我也还是会爱上你。只要是你,最后总会落到如此地步的。”

只是那个裴时行会爱的痛苦一些,不至于如眼下一般,如此轻易就缴械投降。

他会爱的更加纠结,一边鄙弃一边沦陷,更加不情不愿却又无可避免。

他或许会感受到这个裴时行身上此刻的痛感,因为他需要将原本的裴时行撕裂,然后才能去爱她。

可是她并非纨绔,并不浅薄粗俗。

那么他眼下的痛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男人笑弧落满温柔意味,轻轻替她拢了潮.红面靥上的碎发。

却在眨眼时不小心将一滴泪落入她的眼眶。

她被酸涩的泪水刺得闭起眼,裴时行却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不必再负隅顽抗,怕她看透他的脆弱不堪。

终于可以在这一刻寂静幽暗里袒露一切:

“元承晚,我也是人,你可知晓,这处很痛很痛。”

作者有话说:

狸狸眼中的李释之:我其中一个能力还不错的下属

裴时行眼中的李释之:高配版裴时行(真君子版)

第42章 援手

裴时行这话说的十分哀伤, 仿佛也同刺入元承晚眼眶的泪水一般,几乎要令人在舌尖品尝到苦涩滋味。

可他的掌却是温热的,轻轻抬起来, 覆上了她的双眼。

方才二人纠缠间散了衣带,露出她暖玉似的一片肩颈。

裴时行带了薄茧的指抚上去, 撩起一片酥麻, 却倏而咬了一口上去。

被覆住双眼的长公主霎时吸了一口气,绷直了修长脖颈不停挣动,玉指也难耐地攥紧了床褥,却被他狠狠压制。

浸在泠泠月色里,仿佛是神女受难的无望挣扎。

他明明是掠夺者, 却又偏偏要在噬咬过后, 用唇舌安抚自己的恶迹。

在她脖颈那处水泽晃眼的雪白咬痕处落下轻吻:

“元承晚,你也会痛对不对?”

裴时行自那夜说完便再无他话, 当晚于书房燃灯一夜处理公务, 第二日准时去上值,晚间也的确如期归来。

只他在暖阁中置了卧榻, 便要就此守着阿隐睡下。

已然是以自己的举动示明, 要就此开始和元承晚的冷战。

长公主也因他的又一次啃咬和那番“未曾与女子往来”的言论在心头憋了口气, 不愿去哄。

故而二人虽同居于怀麓院, 却就此僵持下来。

府上侍人已是见惯这二位主子之间的风波了。

他们俩都是性格极为强烈的人, 哪怕前两日蜜里调油,转眼针锋相对,刀兵相向, 仿佛也并非什么新鲜事儿。

唯有那日亲眼目睹了长公主掌掴驸马的两位侍人, 心头明镜一般, 却不敢同人诉说。

天爷呀, 就是驸马爷他素日再依顺殿下,那好歹也是名满京华的河东麒麟子,裴氏家主的长子,陛下亲授的三品御史。

这样的人岂是说打就打的?

可惜打他的那位也是个厉害主儿。

故此这等秘闻当真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

秘闻里头的另一位厉害主儿正将心神倾注在旁的事体上。

元承晚连日以来都递牌子入宫看望皇嫂,可如今数日过去,当初被太医判下死局的胎儿竟也一直保留着微弱生机,就此在母腹中留存下来。

“皇嫂今日感受如何,可有舒适一些?”长公主美目里倾满了笑意,关切问道。

谢韫这些日子仍是卧床休养,今日精神头不错,背后靠了引枕半倚在榻头。

“今日好似是比昨日舒坦些。”

“狸狸莫挂心我,我如今也相信必定还会有机缘的。”

谢韫今日的话里倒是坦然许多。

那日元承晚来看望她时,她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彼时心头一片惨淡,她并不愿、也无力与旁人诉说,便装作假寐,闭目不见。

可惜在那般时刻,是元承绎又在她本就血肉模糊的心头划了一道。

谢韫当时躺在榻上,只觉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疼。

骨头又牵动着血肉,令她恨不得即刻和腹中子一同化作一滩血水。

偏偏在这时,她身旁的大女官过来和她通禀了陛下有选秀之意。

其实她该理解的,也能猜到。

只是在这一刻,在这将要失子的痛苦里,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生了恨。

是他说过要同她在宫墙里做一对普通夫妇的。

原本她只是英国公府的表小姐,也恭顺地受了那道令她讶异惶恐的封后旨意。

她明明足够聪慧,可以按着教诲训示,将自己一点点切割,再一点点捏造,然后严丝合缝地嵌套进书中的贤后壳子里。

谢韫是甘心做一个影子般的皇后的,她也能做好一个宽容六宫嫔妃,善待庶出子嗣的贤后。

是元承绎说她不必如此。

也是元承绎要她对他生情,是他说要和谢家阿韫在宫墙里头做一对普通夫妇的。

可是如今呢?

她一次又一次失去的骨肉竟成了她身上背负的罪孽,她是个生不出子嗣的皇后。

唯一的赎罪方式是自请为陛下充选六宫妃妾,然后扶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