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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补偿?

那……那种补偿?

云晚的脸有点红。

绝世剑看不下去,又忍不住和玄灵加密通话:[他之前强行拿了琉尘的银霜玄花,有神物护体,根本不怕。]

玄灵又把这话添油加醋地对云晚重复一边:[他有神物护身才能安全地出现在你面前,感不感动,想不想哭?你不得补偿一下吗?]

绝世剑:“??”

云晚:“……”

她移开视线,看见阿黄虚弱地坐在一边,冥渊之水将他腰部以下的皮毛全部腐蚀,金黄色的羽毛粘连在烂肉上,云晚心疼得不行,连忙从储物袋取出灵药洒在了伤患处。

阿黄见此急忙阻拦:“气味难闻,主人还是离我远些。”怕血污溅到云晚的裙摆上,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躲了一下。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云晚一阵心酸,强行拉过阿黄给他上药。

阿黄还想继续阻拦,开口却吐出一口稠血。

“定魂钉还有部分残留在他的体内。“谢听云抬掌放在阿黄脊背处,施加灵力向外逼使,就见几根断在里面的钉子从脊背处抽离而出。

没了定魂钉,阿黄这才松了口气。

谢听云又静坐在后头。

高处严寒凌厉似刀,阿黄抖起肩膀遮护住云晚,为她挡去寒风。

她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云晚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定了定神,攥紧阿黄冻得冰冷的手,“你告诉我,是谁欺负的你们?”

她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80. 080 “杀了他。”

阿黄捂着伤口, 断断续续地:“我奉命调查赌场一事,一路尾随至少咸都,未曾想会在此处撞见昆仑宗弟子, 我甩不开, 就和那女修一起遭遇了袭击。”

云晚忙不迭追问:“是妖还是人?”

“妖。”

“那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妖?”

阿黄摇摇头, 表情略显得愧疚:“抱歉主人, 当时情况危急, 我未仔细看。”

云晚哪里舍得怪罪他,掌心贴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倒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主人!”阿黄忙说, “是我大意。”

他咬了咬舌尖,蓦然想起被自己不小心遗漏的事:“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踪咒,不知还在不在。”

说着,阿黄将追踪图摊于眼前。

半透明的术阵浮现在半空,一个红色小点缓缓在上面移动,阿黄一喜:“他没发现。”

云晚也没再犹豫, 命绝世阵顺着追踪咒跟去。

一路穿过少咸都, 竟来到通往崖山鬼域的边陲花山雾,足迹就消失在雾外。三人从剑上跳到地面,云晚正要冲入紫雾之中,就被谢听云一把拉住。

她眼神不解。

谢听云道:“花山雾只有死去的阴魂才可以通过,若活人擅自闯入,会被雾里的孤魂野鬼强行夺舍。”这片紫雾是鬼域特有的保护屏障,越是强大的修士,吸引到的孤鬼越多。

谢听云十七岁时擅闯鬼崖, 迷失在花山雾境将近七日,他见识过这里的可怕,绝对不会让云晚轻易涉险。

“他不可能去鬼域。”

普通的小妖,没那么大胆子。

谢听云站在原地逡巡,他们所立的土地宛如虚空,除了眼前那厚重浓郁的紫雾,便只剩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苍茫。因鬼气重,所有气息都被屏蔽,就连追踪咒也起不到丝毫效果。

谢听云长睫轻颤,忽然把注意力放在脚下。

“晚晚。”

听到名字,云晚看向他:“啊?”

“让李玄游他们过来。”

前方危险,得摇人。

说完,谢听云半蹲于地,剑刃直插泥土,以谢听云为中心,银色剑阵包围了方圆百里。

强大的剑息打破浓雾,四周环境飞速变化。

苍茫退却,红楼台榭拔地而起,泥土化平地,一盏盏红灯笼妆点于屋檐,各路人来来往往,有妖魔也有人,全都戴着面具,去往的都是眼前的暗楼,牌匾上题着龙水凤舞三个大字:惊羽楼。

——赫然是一个建在地下的秘境。

云晚观察着四周,所有人都可以通过传阵来到此地,轻车熟路,开的估计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听云幻出三张面具,抓住云晚的手走在最前面。

刚到门前,看守忽然把他们拦住:“令牌。”

看守形壮如熊,头长牛角,非人非妖,倒像是魔种。

云晚眸光微闪,指了指后面的阿黄:“我们来谈生意。”

他的目光越到阿黄身上,尽管阿黄戴着面具,但不难看出他的身份。那双审视的眼神让阿黄很是紧张,抖了抖羽翼,慢慢往云晚身侧靠拢。

面戴鬼脸面具的看守向后侧示意,不多时,有人把他们领入到其中。

“惊羽楼”内别有洞天,妖鬼修士齐聚一堂,有赌场,也有高空斗剑场,又行几步竟然是一个围起来的小型猎场,几个半妖在里面四下逃窜,然而仍躲不过密密麻麻的箭羽。

半妖生命力强大,这是要让他们活受折磨。

笑声在此刻变得刺耳,云晚不忍多看,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又穿过一个场所,这是交易所,交易物品有魔域之花;也有妖界之草,售价不菲,让人咋舌。

最后穿过回廊,领路人敲响尽头的房门:“东家,有人卖货。”

“等等!”

木门里传来急促的喘息,有些耳熟。

云晚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房门便敞开一条缝,领路的示意他们进去。

云晚和谢听云对视一眼,把阿黄护在身后,一步步走向里面。

房屋装修精致,点在桌上的熏香快要燃尽,雕花屏风后面浮现出两道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隐约还有低低的啜泣。

“再哭我弄死你。”

“能伺候老子是你的荣幸,哭哭哭,就他妈知道哭。”

男子不住咒骂,半晌之后才踢开屏风,衣衫凌乱地从里面出来。

等他的身影完全出现于眼前时,云晚呼吸凝滞,她目光移动,后面的软塌凌乱,女子浑身无一物,姿态难堪,早就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像是发现云晚在看她,眼珠慢慢转了过来,表情是如此空洞。

这画面刺目,让云晚眼球生疼,因用力,指甲狠狠掐入到谢听云的肉里,她不敢多看,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云晚嗓音涩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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