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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叹息:“我又不好因这点琐事闹到爹那里,只得耐着性子哄着她,却是个油盐不近的。”

难怪对佩琪的态度温和的王氏已算是毫不掩饰其不快。

马伶伶沉默着观察着王氏,后才提了句:“那小叔是个什么态度?”

王氏回:“便是不让她去。她数日对我甩脸子。”王氏嫁入府是嫡长房,一贯是受尊重的,何时在三房那里受过气。

“那小叔也是个蛮横的,当时想着他与你大哥过招下手重是耍来玩的,如今,真当是夫妇俩。”

王氏已很是不快了,面上待三房的态度表现得明明白白。

马伶伶又想着小叔那欺辱人的态度,当即自是选择了站在大房这边说话。王氏有了二房支持,面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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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三,难民已达十三万余人,越来越多饿得只剩一层皮的人死在胡京周边。

尸体焚烧味冲天,别庄里的女眷们整日忧心忡忡。胡京已经封城,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信鸽带来的书信里,大公子在城外与三殿下安置难民,二公子也是忙得回不了家。

难民们粮食与药材随数量的激增而难以维持,胡京城池外已是闹了无数次攻城事件。王氏忧愁,大公子在城外直面难民,一个不慎便有生命危险。

锦夫人暗暗庆幸二公子在城里,至少是无性命危险。

马伶伶却是有些不开心,她觉着以临哥儿的身手应该与大伯在一起,此事肯定能顺利解决,所建功劳少不得。

可她不能提也不敢提。

而日日书信往来中也是有小杨夫人的,传来的消息里,他们囤积的药材在近日才出手,高额的收益让小杨夫人夸赞她那堂兄实在太会做生意了!

马伶伶对此满意,暗喜在心。又逢王氏提及现今胡京出不得,城内粮商与药材商正是大

发横财的最好时机。

石榴花开(39)

“为何不再等等?到时那些商人所赚更多。”马伶伶故作不解问。

王氏回道:“再往后几日,朝廷从别处运来的辎重能解燃眉之急,便卖不了这么大的利润了。”

“嫂嫂家借这次洪灾也是能挣不少罢?”王氏摇头,“那京中最大的药材商才是挣得多,我家这点连台面都拿不上。”

“嫂嫂那是谦虚了。”

王氏笑而不语。

“嫂嫂,你那珠宝生意如今是进行得如何了呀?”

“本是想着九月物色铺子,眼下得推迟了。”“嫂嫂预计投入多少银钱呢?”

“最少得四十余万两.....…”

马伶伶把想入伙的话灭在了肚子里。她给小杨夫人回了封信,提醒她可莫再贪了,眼下利润已差不多恐是最高点。

过了四日小杨夫人回信说得亏马伶伶提醒,药材售得及时。

马伶伶躲在房里又是一阵暗喜,随后又带了些得意。更是将那些经商用的书看得仔仔细细,若遇不懂便会装作漫不经心请教王氏。如此一来,她反倒是全府上下最不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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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数百难民寻找粮食寻到了别庄附近,被家丁发现,驱逐无果下双方僵持了近两个时辰。

三公子连夜起来,听罢情况后吩咐严加看管,难民四处寻粮找到这里是意料之中事。翌日辰时又有数百难民顺着围墙游荡。

三公子不敢掉以轻心,亲自骑马巡视围墙。府内女眷闻了消息,胆小的如锦夫人已去了佛堂日日日念佛,主母尚氏也是坐立难安。她管不住的三儿媳妇佩琪那是在庄里骑马到处溜达,主母尚氏有心过问院墙情况,也拉不下脸来。

王氏也不愿去问,她知那小叔子回来后会主动告诉她。

马伶伶身子近两月余,开始起了孕吐反应,卧在屋里休息。

王氏体谅她,不让将庄里的消息传去院里。可她不说,那些庄上与马氏交好的婆子丫鬟已经把消息给递进去了。

马伶伶看着书,不甚在意道:“有三公子在,不用担心的。”

丫鬟说了句:“这府里也就少夫人您心最大。”

马伶伶微微一笑,她脸颊开始有了孕妇的圆润之态,说道:“难道不是?”

丫鬟沉默,是认同的。

马伶伶便又放了一百个心。

下午,王氏被婆婆催着到院墙下去瞧瞧情况。

她们这庄的院墙离那主院可是有近两里路,平时是乘马车过来的。此次王氏弃了马车,换了身骑装骑了马来院墙下。

到得大门处时,三公子去了北门,王氏透过院墙墩子往外看去,却是没见着难民。家丁解释难民不会一直呆在门口,分散着有些进山了,有些顺墙寻那进来的路。

王氏又骑了马去北边。

三公子一脚跨在那院墙墩子上,一身劲装手握大砍刀的很是威慑人。

瞧到王氏,那熊眼一亮,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你这身衣裳可真不错!”

王氏自无视,顺着楼梯上来,三公子就在旁侧。

若不是大庭广众,他是真想搂过她腰!王氏面露凝重,院墙外聚着最少三百难民,个个瘦如骷髅,看着令人心酸。

石榴花开(40)

他们用一双双空洞的眼神盯着她瞧,这让王氏于心不忍地撇过头去。

三公子问道:“要我开仓放粮么?”

王氏起初没听出来,顺他话说道:“开放了能管他们几天?”

“能管一天便是一天。”三公子挑挑眉,似是没想到她一个娇弱的闺中贵女竟狠得下心。王氏目视小叔,这才觉察他只是套她话,心底有气,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小叔若想救济他们,我们可以开仓布施两日。”

三公子回:“我这刀砍过无数的人,我不介意送他们早日投胎。”

王氏对此不再发表意见,欲转身下楼,三公子跟在她后头,扛着刀。“平日见你对我避之不及,今日突然一个人过来,是我那娘使唤的?”

王氏不搭理,待两人走下楼、三公子叫住她,“与我一道去巡视一番吧!”

王氏谢绝,“娘还在屋里等着我回信。”三公子见她冷脸色,面上笑得开心,说了句:“够味!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跟着我那老古板的兄长,不若与我一番快活!我保证我那胯间巨物比得我兄长的厉害!”

王氏被侮辱,气得绝美的容颜一阵阵的刷白,扭身怒瞪小叔:“我称你一声小叔是给你面子!若是我将你侮辱兄嫂的事抖出去,你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我尚九惠十三岁便不吃府中半粒米,多年所拼皆为自己一身本事所有!有何惧?!”当真是个反骨的!

王氏气极反平静下来,她淡声说道:“既然小叔无所惧,那我便去婆婆那里说说理罢!”她翻身胯马,三公子扬声道:“以我娘那个性子只会说你水性杨花!怕是让我兄长休了你罢!”

回应他的只有马屁股与蹄声。

三公子在女人走后,张扬的面孔瞬间阴沉了下来。

佩琪默默从墙角走出来,三公子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极快掩饰着问,“你没骑马吗?”

佩琪冷冷问:“你相中的女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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