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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万无一失。”
大公子看着二公子,“白日你可能一直装着,不再哭闹?”
“我能。”二公子目光灼灼,“就剩这么一回了——”
可上次他也是这样言之凿凿的。
大公子没戳破那脆弱的自我安慰,“临哥儿,这院的后门与你那院的后门就隔着一条暗巷。你这几日晚上便住这里,到了白日再过去。人多眼杂,府上的男主人理应只得一个。”
“那大哥呢?可能陪着我?”
“你该长大了。”大公子轻轻一叹,说得二公子面色惭愧。“我得去你府上守着你媳妇,你可是忘记了?”
二公子头垂得极低:“……让大哥受累了。”
兄弟俩又一阵沉闷吃酒。
“临哥儿,你可想过,当你媳妇体会过男欢女爱,在往后岁月里你该让她如何自处?”
二公子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大哥,天下间男儿无用的比比皆是,我想那人理应不是个太中用的罢……”
“那我便不知。”大公子眸色闪烁,“可若是他中用,而你又不中用,你该是好好想想,日后是否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二公子手指发颤,浑身渐抖:“莫、莫不成……我还要让她养汉子么——”
见二弟情绪失控,大公子果断闭口,说道:“喝酒罢。”
他此番一举试探,试的是这人心的底线,也试的是这男子有多看重自己的妻子……
二公子苦涩举杯,猛辣的酒一口痛饮!一时咳嗽声起,他被呛出了泪花连连!
那欲哭的冲动压制在成人的告诫里,男儿有泪不该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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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葵水三日,她血量少,来得猛去得也利索。只是真当要同房也是又过了两日,挑的二公子休沐前夜。
双吉也是个小女孩浪漫的,学着画本里的,花瓣蜡烛香薰,备得齐齐。
“那灯得再灭两盏!”双吉在澡盆里羞涩地吩咐:“香料换上临哥儿欢喜的茉莉味!”
181|石榴大树(45)
丫鬟回:“少夫人,茉莉香薰没有了,可是能换上柠檬与香橙味儿的?”
“没有吗?”双吉一脸失落,“那便换上罢。这个味儿还没闻过呢。”
“是这个月才出的新香料,传闻胡京里都卖疯了,多少家贵女争抢着。这盒也是托地大公子给带来的。”
“大伯一惯是心思细腻。”双吉不疑,瞧着丫鬟熟练地拿出香料点燃,不一会儿满室薰香,淡淡地柠檬与橙子味儿混和在一起格外地清香扑鼻。
双吉嗅了会儿便觉其中夹杂的一股弱弱地香甜味儿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好似在哪儿闻过似的……不过香料味杂,也不足为奇。
丫鬟准备妥帖后来服侍少夫人擦身子。她这娇嫩的肌肤除了天生的白里透红外,少不得各种名贵香膏地涂抹。
这么一弄,盏茶时候过去才披了轻薄纱衣走出来。
屋子极大也空旷,她未穿鞋赤脚走在地板上,那雪白的脚踝处挂着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精致昂贵地红宝石镯子,随走动隐有清脆声飘出。
这也是贵人们流行地珠宝穿戴样式。起源于青楼女子脚踝上挂的铃铛,贵族女子们多用于闺房之乐。
双吉给戴上自是存了要取悦夫君之意。
后她在屋里对镜问丫鬟,“你说这样夫君可欢喜?”
“少夫人美极了,公子的眼睛定会是片刻不离的。”
这话哄得双吉咯咯一笑,清甜软糯地嗓音也当真是动听。
她因着喜悦便在屋里跳起舞来。那细白的藕臂灵活而柔软,那腰肢纤细如杨柳,那一双腿儿又长又直,那脚儿似莲子鲜嫩。
打小嫁入豪宅贵府的马双吉从未放松警惕,在对自己的保养上那也是暗暗做到了极致。只是她少与旁人细剖内心,皆不知她纯善之余也不乏聪慧。
丫鬟安静退至角落,偶有余光瞟向那精致的香炉,炉中烟雾缭绕,甚是有意境。
二公子的脚步有着武人的沉稳,与他那单纯软弱的性子不同,每个脚步走得极为扎实。
闺房门被轻推而开,入鼻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伴着余烟而来,他脚步变轻,听得那室内激烈地动静。走得近了,瞧到娇妻着轻衫身段甚为妖娆美丽。
她一个回旋转身时,迎面与他灼灼眼神对上,便立时笑靥如花般扑过来:“阿临!”
二公子张手接住环抱,“吉儿,你今夜怎如此动人……”
他是明知故问!她暗道,面上却是配合着不戳穿:“有么?可能是因为我刚洗过澡?”
她是初沐浴过的出水芙蓉样,自是美不胜收。二公子将娇妻一把横抱,由她自然圈上他的脖,他迈步带她走出屋内:“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双吉不解,由他抱她离开主屋,一路来到庭外,仰头示意她往天空瞧去。
只见满天星辰中有无数孔明灯徐徐上扬,令双吉惊呼:“哇!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有孔明灯!”
二公子见妻子喜悦,不由面上偷着自豪,亦是点点快乐爬上心头:“可是欢喜?”
她频频点头,目光看痴了两分,喃喃道:“阿临,你替我数数这得有多少盏孔明灯呀……”
“一共是一百九十九盏。”
“你乱说?”她笑得眉眼弯弯。
他带她来到院里坐下,抱着她言词自信道:“我让人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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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得直起了身子,他顺势将她抱好,“你此话当真?”
二公子略失笑:“怎的还不信为夫?”
她不是不信,只是太感动!不由笑中带泪:“怎么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是想得出如那书画里的哄人手段?”
二公子哭笑不得,“说得为夫好似那糙汉子似的不解风情!”
她眨掉那一点点的泪,拥抱着他,极为亲昵地凑上去:“好啦,人家开玩笑的啦!我的郎君待我最好了!”
二公子被哄得也是笑中带点泪花,“知道为何是一百九十九盏吗?”
双吉摇头。
“因着我要与吉儿一辈子当那夫妻。”
这话儿一出,双吉再是忍不住将他抱住,脸颊贴着他脖子,泪花儿直滚:“你虽然平时就嘴甜,但是今晚格外地嘴甜呢……”
闻得她有泣音,二公子也是一时心头悲痛,搂着她无声哭泣。
小夫妻二人在庭院里坐了许久,直待那天空中孔明灯全灭,他们说了许多贴心话,天南地北的畅想未来的幸福,也说了要生几个孩儿伴老,二公子是全程里配合,全程里拉着她手儿。
“吉儿,等下我们再玩个游戏。”
双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什么游戏啊?”
他附耳低语,她羞得轻捶他胸,“阿临真是个孩子!”
丫鬟瞧见了二公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