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我应声。

在郁行辰即将走出房门前,我为了改正我先前对郁行辰传达的错误的情感信息,又叫住他。

“郁行辰。”

郁行辰侧头看我。

“二十五岁的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我也很喜欢你。”

22:36:36

我吃醋了

现在的我与郁行辰每天都有消息往来。

有时是公事,有时是随手分享的天气或是心情,调情,简单却腻歪的“想你”。

郁行辰只会给我发公司里的事宜,我负责调情和尬聊。

不让郁行辰退股是失忆的我接手公司后做的最正确的决策!

虽然我和郁行辰因此有了更多的话题,但我还是很心疼他两头操劳。

我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上进,将书一套套地搬进病房,学习当一名合格的管理者。

想为郁行辰分担负重。

我想成为郁行辰的倚靠。

保守治疗快两周了,间歇性的头痛频率降低了许多,脑子里的筋转过弯来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在郁行辰跟前除外。

不论是跟郁行辰求关怀,还是关怀郁行辰,我都乐此不彼。

郁行辰来我医院看我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三天准时来访,但是今天距他上次来看我已经过去四天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在微信上拍了拍他:“好想你,明天过来吗?”

下方是条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我戳他:“今天还来吗?”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问他:“辰哥,他们发给我的这份合同我看不太懂。”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哄他:“辰辰,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恭喜我自己再度喜提单机微信。

我看着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又拍了拍郁行辰。

我被忧伤的阴影笼罩。

不就是前天晚上和他视频时,因为他也躺在床上,衣服没怎么系好,身躯隐现,太过色气,我一时把持不住,行为略有越界,对着他的脸来了一发么。

期间说了点荤话,给他看了动手的过程,明目张胆的意淫,然后隔着屏幕射到了郁行辰的脸上。

他中途又没挂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些,距离可以贴近一点了,结果郁行辰突然就不理人了。

呜呜。

郁行辰真是太双标了。

我合理的怀疑他还在将现在的我和先前二十五岁的我区别对待。

微信聊天记录帮我记着呢!

他和二十五岁的我之前在异地出差时也网爱过,比这次的时长多了一个小时。

还是郁行辰主动提出来的。

我醋我自己。

心塞塞,伐开心。

我备受打击,当烟酒不能“治愈”情绪,只能用更高等的充实时间方式“工作”来麻木自己。

工作也看不懂。

我麻了。

我心中烦乱,在走廊里散心,路遇一名不配合医生治疗的小男孩,我配合边上的家长唱了回“红脸”,当即将假哭的小孩吓唬得泪如雨下,哭得真情实感,扑向了医生的怀抱,被带走医治。

我功德无量。

日行一善的我增加运动量,从住院部穿过门诊前厅,一路溜行至医院门口。

门口处的花坛繁花正艳,花枝被精心修剪过,齐整端丽地盛放着。往来人员神情像是批量复刻出般,面无波澜或是凄愁泛苦,匆匆而过,不合心境的美景被全然辜负。

医院的大门敞开着,被病症锁住的我,出不了这个门。

门外的街道上有打“游击战”,卖气球和推着小车卖小吃的商贩,香炸的食物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令闻惯了医院冰冷的消毒水气味的我短暂的感性了一把,向往起界限外的繁华闹热。

我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着一只因为商贩脱手而高高升上天际的气球,高飘的思绪忽然受到牵引般,迅速下落,视线穿过花圃落在了与我相距不远的郁行辰的身上。

被我目光略过的五彩缤纷的花团,刹那间绽开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之间只隔着花圃半掩的转角,近到能听到他与另一人的交谈。

郁行辰却没看到我。

他背对着我,面向的是一名青年。

我缓慢地眨了下眼,打量着那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的外貌——确实对得起方晴兰女士对其俊气的评价。

青年眉眼盈笑地叫他“郁先生”,对这段巧遇很是惊喜。

我望着郁行辰的背影,想:我跟你也很巧啊。

偌大的住院部,偌大的医院,上次我到门口还是刚住院那会儿请假去看郁行辰,我在此遇到郁行辰的概率比他更加有缘啊。

郁行辰说,“来看朋友。”

原来对郁行辰来说,我们只是朋友。

我明明记得郁行辰并不想跟我交朋友。

打算上前的我,在这声朋友之后,悬浮的心沉了下来,心中的花,花期短暂,还没看清颜色,就被满腔酸涩浸蚀,褪色凋零了。

“上次说请你吃饭,结果被你抢着买了单,总觉得过意不去,郁先生什么时候得空,给我个回请的机会吧。”

郁行辰那晚还是去跟这名医生约会了。

在才跟我拥抱过,吻过,顶着被我咬出的吻痕的情况下去的。

郁行辰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确令我佩服。

郁行辰以近期很忙婉拒了邀约,正巧有名护士远远地呼唤这名医生,于是两人并肩走进了医院。

作为被看望的朋友,我并不在被看望的地点。

我默数着郁行辰的脚步,想象着他在几分几秒后到达病房门前,驻足敲门,然后不得回应。

找不到我,你会担心我吗?

给我打个电话吧。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指端施力到泛白。

时间在流逝,我在思考。

朋友之间会拥抱吗?

朋友之间会接吻吗?

朋友之间会这么亲密吗?

即使主动的是我,默许的是他。

就只是朋友么?

那只飞远的气球已经消失在了无际的上空。许久后,我收回远眺的目光,在视线内看到一个向着医院大门口走远的背影。

那个背影在走出医院的界限后,停住了。

我的手机响了。

郁行辰问我:“你在哪?”

我回:“你的身后。”

22:36:39

我恋爱了

我跟被椅子绊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山来就了我。

郁行辰大步走到我的近前,以居高向下的视角看着我。

阳光灼眼,近前逆光的郁行辰,眼中神情被眼睫的阴影遮蔽,看不分明。

可能是我现在的表情很像跟他撒娇时的样子。

郁行辰问我:“你又哪疼?”

我眯着眼,拇指推着手上的戒环转了转,轻笑,“我心疼。”

郁行辰猜到我刚刚听到了他与那名医生的对话,不过并未解释什么。

我所听,所见,既是事实。他坦荡磊落,没什么好解释的。

“辰辰。”我温声问他,“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接纳我的示好以及对我的看望,是出于同情,还是你对我,或者说对二十五岁先前的我还存在感情?”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