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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液。

可即使到了这种时候,雁鸟的眼神仍是纯洁的、不谙世事的,他心里像有一条流淌的山溪,即便有尘秽落入,也会被不息的水流冲刷洗净。

他唔嗯地呻吟着,眨了眨眼睛,含在眸子里的晶莹的泪珠掉了出来,落在了枕巾上,留下了一点湿意。

31.

昼谷侧躺着,将娇小的雁鸟抱在怀里,他们身下还紧密地贴合着。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道他们做了多长时间。

雁鸟的腹部微微地有些鼓起,因为他做了很多次,白稠的液体都留在了里头。

他抚摸着雁雁温暖的身体,感到满足而幸福。雁雁已经困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上,睫毛垂着,模样看着十分乖巧。

32.

山里纯洁的雁鸟,自此成了他无法分离的魇魔。

第17章

33.

和婆婆说的一样,阿莱亚在村子里算是数一数二聪明的青年。

他很快就发现了雁雁和昼谷之间关系的变化。没什么人会特意去议论这事,只有他知道昼谷身上骤然多出来的那些不同寻常的温情是因何而生。

倘若对着桶里的水观照自己的模样,他就能看到自己脸上那和昼谷几乎如出一辙的神情。

他并不向雁雁问起这件事,还和从前一样找着时机在夜里带着少年去山上看月亮。

34.

雁雁坐在石头上,举起双手,十指微微屈着,将圆圆的月亮圈在了两手之间。

夜里实在有些冷了,临冬时风里都是料峭的寒意。雁雁呼了一口气,半空中浮现了一小阵白蒙蒙的雾,不过在他眨眼之后,那雾气就消散在风中了。

他不怕冷,但仍喜欢挨着阿莱亚坐。

“阿莱亚受伤了吗?”雁雁靠着他坐了会,鼻翼微微动了动,小声地问他,“唔,有血的味道。”

阿莱亚低下头看雁鸟,给少年看了看手臂缠着的沾血的绷带,笑着说:“没事,只是被野狼咬了口,也没伤到骨头。”

雁雁蹭蹭他的手背,声音软软地问他:“阿莱亚,会很痛么?”

阿莱亚说:“嗯……是有一点痛的。”他蔚蓝的眼眸望着雁雁散在耳畔的一缕没有扎起的鬓发,在雁鸟抬眸担心地看向他时,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将有些干燥的薄唇贴上了少年的额角。

雁雁学着婆婆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阿莱亚的背,说:“阿莱亚,我会认真帮你祈祷,让你的伤快点好。”

他亲了亲青年长出了青色胡茬的下巴,微微地弯了弯双眼。

那弯弯的黑眼睛像月牙、像小潭。

阿莱亚捧起雁鸟的脸颊,闭眼之前,竟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映在对方眼眸里的影子如此污秽。黑夜如此沉寂,远方暗青山色连绵,呼出来的气息转瞬就变成寒雾。

他用打猎磨练出的结实臂膀将不属于他的雁鸟囚在其中,贪欲从心底蔓延至四肢,让他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35.

人们说,魇是欲念、邪恶的象征。

36.

火炉烧起来了,木柴劈里啪啦地响,锅里的酒液沸腾着,引人沉醉的香气弥漫在这小小的木屋里。

他们没有点灯。

屋里和外边一样漆黑,但这里很温暖。

阿莱亚将骨牙放在了雁雁的手心里,从眉梢、鼻梁、唇珠吻到了那仿佛春天最柔嫩最可爱的花骨朵上。他解开了自己披着的兽皮,那之下的身躯有几道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暗疤的爪痕,昼午的男人管这叫勋章,是猎人一生的证明。

“小雁鸟,”阿莱亚炙热的呼吸落在了少年的小腹上,“为我祈祷吧。”

人不愿承担罪过,便把在魇身上看到的自己的影子归为魇的邪恶。他触碰着那温热的皮肉,感受着雁鸟羽翼下脆弱的骨骼。

山洪喧腾着,淌进了藏在最深处的巢穴中。

第18章

37.

阿莱亚用结实的手臂将雁雁锁在怀里,他们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温暖的光亮笼罩在阿莱亚的后背,他赤裸的背上已经都是晶亮的汗水了。

他的眼睛也亮着,里面饱含着情欲,饱含着快乐,饱含着许多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他和昼谷不一样。

在这样侵占了心爱的小雁鸟后,先浮上他心头的竟然是如同昙花般朦胧的忧愁。在看着雁雁的眼睛时,阿莱亚忽然清醒地明白过来,这样错误的爱注定只能是单向的,他不能、也不该奢望山魇回馈给他相同的感情。

可是他还是不愿离开。

雁鸟在他身下小声地叫着,黑溜溜的眼珠上蒙着薄薄的水雾。幽深处有泉水流淌,钟乳石落进那小泉里,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怎么不能知足呢?沉沉的夜里在开满花的林子中穿行时,他能将那阵挟带着花瓣的风拥入怀中、占为己有吗?

38.

风可以是任性的,它想往哪里吹都好。

他只能不知疲倦地追逐着风,就像族人们日日夜夜地祈祷和歌唱,追寻着虚无的名为昼午的虚无的神明。

39.

“阿莱亚、”雁雁轻轻地呼着气,乌黑的鬓发也被汗水打湿了,“阿莱亚……”

少年呻吟的声音很低,他仰头亲着阿莱亚的下巴,脸上也带着餍足的笑。他抱着阿莱亚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青年的胸膛里,闻着那淡淡的腥血的味道。

“喜欢阿莱亚。”他不肯放阿莱亚走,秀气的脸上表现出了对青年极大的依赖,“阿莱亚哥哥。”

他的腿勾在了阿莱亚腰上,让青年原本想抽出去的东西又撞进了湿软的深处。

阿莱亚忍不住笑了,他低下头,鼻尖碰在雁雁的额角上,“喜欢我吗?”

雁雁动了动身子,喘了会气,乖乖地点着头,说:“阿莱亚、阿莱亚可以吃掉我,喜欢阿莱亚。”他用舌头舔着阿莱亚的脖子,青年常年受风吹日晒,肤色比他要黝黑许多,他被这样压在底下,显得愈发娇小了。

阿莱亚把雁雁从床上抱了起来,这样坐到了火炉旁的摇椅上。

雁鸟趴在他的胸口,穴口不太熟练地接纳着丛林里凶猛的野兽。他有些粗糙的手掌抚摸过少年白净的脸颊,抬头含住了那柔软的唇,舌尖顶了进去,有些粗暴地舔舐着花蕊里的甜蜜。

雁雁抱着他的脖颈,青涩地回应着他。

那双望着他的眼眸越清澈,他心里的欲念便愈强烈。

这就是山魇的罪过么?天真的情色,无辜的引诱,因为无知而显得更加动人。

阿莱亚知道这是不应当的,他从前只把雁雁当他的小弟弟来爱护,没想过会在这样暧昧的夜晚里和他最疼爱的小雁鸟苟合。

这样的不应当却让他心里骤然快活起来,放肆地将自己的欲望留在了雁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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