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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复又将他衣衫整理好,哄道:“回了长安若是想与我切磋,在下自然乐意陪美人比试一番。”

秦云秋被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偏还嫌不够,又道:“云秋宝贝好娇气,磨了一会儿就破皮了。”

“待会儿马车跟上来,还需上点药才好。”

秦云秋道:“髀肉复生罢了。”

祁宣不置可否,也没再说话逗他,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一会儿。

***

两日过后,长安城内。

昏黄落日垂在天幕之中,而远处坊间已经亮起灯火,长安的阁楼与宫殿隐隐绰绰,近处是商人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与吆喝声,热闹喧哗似乎终于有了些俗世模样。

三年——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可是声名显赫的魔教教主重出江湖的日子。

秦云秋心头划过一丝怅然,过了这么久,想起来居然还不是全然的恨意。

坐在他对面的祁宣瞧出他有心事,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平日云秋便不爱笑,今日更是眉间愁绪颇重,若有烦心事,也说与本王听听如何?”

秦云秋微微蹙眉,并不答话。

祁宣道:“西子捧心愈增其妍,云秋愁容,倒也不逊色。”

这小王爷成日里口中没一句正经的,半个月的相处秦云秋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地痞无赖。

除此之外,过分的举动也越来越多了。

祁宣坐到他身侧,脑袋靠着秦云秋的肩膀,笑眯眯道:“若是害怕今晚我就要和你行周公之礼,那本王可先说出来好叫你放宽心。”

“我虽是见色起意,对云秋宝贝的相貌一见钟情,可是情爱欢好的事情若是不两厢情愿,那可真是失了其中多半的趣味。”

“云秋可要信我,除却那天早晨偶然一回,其余时候,本王可是安分守己?”

“非得云秋宝贝松口同意,那周公之礼才是时候呢。”

秦云秋垂着眸子,又不知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晚间到了王府,祁宣吩咐人带他去了住的别院,又叫人给他准备晚膳,他自己倒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忙,直到就寝时秦云秋也没再见到他。

于是终于安心睡下。

次日一早秦云秋醒来,只觉这一夜睡得好沉,再一动身子,耳边竟全是玄铁碰撞的哐啷声响。

他脚腕处被一个金色圆环锁住,身后系着近五尺长的锁链,而两侧手腕也都被紧紧锁住,整个人几乎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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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啵啵!mua!

第6章 C1:冷月白(五)

秦云秋漠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好一个两厢情愿,好一个等他松口同意,祁宣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只会恨他,倒干脆将他锁着哪都去不了,只等他心神俱疲实在无路可逃时求他放了自己。

当真好笑。

秦云秋双手握拳狠狠一动,周身气脉运转,大半内力聚在左手手腕处,只听锁链被震得哗啦作响,可那玄铁却纹丝不动,依旧将他束缚在原地,反而是他自己被内力反冲,连唇边都有隐隐血迹。

屋外守着的暗卫只听房内声音愈发响了,虽说那玄铁所限秦云秋无法挣脱,可内力损耗太多也有性命之危,连忙去前厅回禀祁宣。

祁宣一宿未眠,今日早上又连着接见不少客人,他离长安一月有余,王府中堆着不少繁杂事务,暗卫去见他时着实被他的脸色给吓着了。

“何事?”

暗卫连忙道:“王爷昨日带回来的客人醒了。”

祁宣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了他,道:“本王知道了,将一直温在小厨房的药端过去。”

祁宣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再起身时倒又一副笑脸,亲自端着药进了卧房,又吩咐门口不许留人,这才将门关紧。

秦云秋听见门口动静,赤红着一双眸子看了过来,目光犹如利箭直直刺进祁宣心上。

祁宣将药放在一旁桌子上,朝他走过来,秦云秋满身狼狈,锁链锢得他手腕上一片红痕,“祁宣,我杀了你——”

几乎声嘶力竭。

他在春水阁被关了三年,夜夜醒来对着方方正正的石屋,闭眼就是一片虚无般的黑暗,现如今祁宣又将他锁在这里,比起原来也不过多了点光,如果祁宣不锁他,或许等他报完仇,真的会因为那四箱黄金好好谢他的恩,毕竟是他买了自己,可现在呢?要他做个只会张开腿伺候人的娈宠吗?

每日赤裸着身子等他回来临幸自己?

他急火攻心,连日来最折磨他的并非祁宣对他的诸多调笑戏弄,反而是他自己这别扭急了的性子,一面要把祁宣当作恩人一样去看待,一面又恨自己到如今这般地步要靠别人才能从春水阁出去,到头来怨恨难消,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祁宣脸色未变,听他说着要杀了自己可脸上笑意不减,好似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动听情话一般,秦云秋见他没什么反应,宛如一剑刺进棉花中一般,软了身子跪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了。

是他太过激动。

主人家锁着娈宠,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祁宣缓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拥入怀中,温声道:“杀了我?”

他顺着秦云秋的手腕,中指挑开那金缕丝织成的手套,摸到一片软滑的皮肤,秦云秋挣脱不开,只好愣愣地任他动作,祁宣单手褪掉他的手套,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道:“用哪里杀?是用这双冰肌玉骨的手,还是用你那双清泠泠的眼睛?”

“云秋宝贝,你早就要了我的命了。”

秦云秋打了个哆嗦,他这双手多久没现于人前了?更遑论是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拿了手套,祁宣托着他的手细细地瞧,细腻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肤裹着纤细指骨,指尖甚至都透着粉,谁能想到是沾了不知多少血的魔教左护法的手?

祁宣看着看着,倒把自己看硬了,这双手在情事中抓着身下红色锦被难耐的模样,或者这细白的腕子从宽大的衣袖里露出些许,都是好一派春色。

这些都是秦云秋往常从不在人前露出的地方,现在却被他一一看去,虽然身上衣衫完好,可也好像被他剥了个干净,用眼神将自己奸透了。

祁宣可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对一双手都起了这么大的欲念。

他俯身,叼着秦云秋的无名指咬了一口,秦云秋手本来就颤着,被他一咬竟从唇里溢出一声喘息,垂眸看着祁宣好似把玩什么白玉一般在他指上轻轻磨着牙,又看到自己一直用惯了的武器被丢在床边,恍惚间想起半个多月以来和祁宣说话都好像对牛弹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说些什么。

愤恨委屈的情绪一时涌了上来,他眨了眨眼,竟从眸中滚下一滴泪来。

他偏过头去,罢了,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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