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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倦只是静静看着陈酒,几分钟后,回到了镜子里面。

随着江倦身影消失在镜子里,床头的闹钟时针加速旋转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一天两天……就这样转过了一周。

陈酒对此一无所知,他只以为过去了一晚上,起来时精神很好,伸了个懒腰。

门外照例响起敲门声,陈酒正穿衣服,便说:“进来。”

姜述推门而入,不期然看到陈酒光|裸的脊背和修长的双腿,视线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迅速移开。

陈酒正弯腰穿裤子,没注意到姜述的视线,说:“早安。”

“早安,您昨晚睡得好吗?”姜述微微欠身,如同一个正常的管家一般做例行询问。

“非常好。”陈酒揉揉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伸了个懒腰,心情非常好,忍不住抱了一下姜述,随后往门外走去。

“今天吃什么呢?”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涂了陈酒喜欢吃的花生酱。陈酒心满意足地叼着面包片:“姜管家怎么知道我喜欢花生酱?”

“陈之宵告诉我的。”姜述道。

陈酒略微惊讶:“你和他还有联系?”

姜述微微摇头:“你们走之前的那晚上,陈之宵给了我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你的爱好。”

“什么笔记本?”陈酒对此一无所知。

姜述却反问:“少爷很好奇?”

“我就是很奇怪。”陈酒嘟囔,“陈之宵还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那么,提前恭喜少爷得偿所愿了。”姜述语调平平。

陈酒抬眼看他:“姜管家,你是什么意思?”

“回去之后,少爷不是就要和他在一起了么?”姜述道,“虽然家主禁止乱|伦,但你们不是亲兄弟。”

陈酒嘴里的面包片险些喷出来:“谁和你说我要和他在一起了?!”

“不是吗。”姜述道,“我知道他和你表白了。”

“……我对他只是亲情。”陈酒重新把面包片叼起来,“哪怕他不是我亲弟弟,我也待他如弟弟。”

“真的?”

“这还能有假吗?”陈酒咬了一口面包片,里面的夹心浓郁又均匀,陈酒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露出仿佛吃到喜欢的东西之后懒洋洋的表情。

姜述缓缓道:“既然如此,其实,姜家有一个家训。”

陈酒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姜述。

因为嘴里塞着东西,所以只能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不知道姜述是否能看懂。

姜述看了他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陈述:“姜家人向来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若是喜欢谁,便去追,若是不小心亲了,就必须对他负责。”

“噢。”虽然不知道姜述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陈酒表示很赞同,他点点头,附和道,“这个家训很不错。”

“你赞同吗?”

“当然。”

姜述嘴角微微上挑:“那么,亲爱的少爷,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

陈酒:“?”

陈酒嘴里的面包片彻底掉了。

“不不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陈酒疯狂摆手。

姜述道:“但我亲了你,就必须对你负责。”

“可你什么时候亲……”陈酒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他完全忘光了。

“那不是为了救我吗?”陈酒说,“不算数吧?”

“姜家人,一辈子只能亲一个人,哪怕是为了救命。”姜述义正言辞道。

陈酒皱着脸:“那如果是亲了一只小狗,你也要和它在一起?”

姜述:“只限于人。”

陈酒:“这……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姜述很贴心,补充道,“只不过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守活寡了。”

陈酒瞳孔地震。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亲我之前不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2章 被献祭的祭品(24)

陈酒和姜述两人对望, 陈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中一片空白。

姜家家训这么传统的吗?

虽然也不是不好,起码做到了洁身自好,但是不是规矩也太严苛了一点!

陈酒想了半天,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是以救人为目的的亲吻也算吗?”

姜述抬起眼, 灯光落在他的眼皮,眉骨, 鼻梁, 勾勒出一条极为漂亮的明暗分界线。

姜述微微一笑,光影瞬间生动了起来。

他说:“骗你的。”

陈酒:“——?”

陈酒大脑宕机片刻, 有点傻登登地盯着姜述看, 像是不相信。

“如果你想的话,”姜述却误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我也可以……”

“不不不,我不想。”陈酒这时像是突然清醒, 立刻说道, “想不到姜管家也会开玩笑啊, 真稀奇。”

刚吃完早餐,陈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睡醒吗?”姜述侧过头, 视线微微落在陈酒的脸上。

陈酒感觉到了一种疲倦, 那并不像是生理性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疲倦, 更像是来自大脑传递的“我很困”的信号。

他甚至连抬手的动作都有些困难。

“唔……我可能……要去洗把脸了。”陈酒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但他才刚起床没多久, 再睡觉有点过于离谱了。

刚撑着桌子站起来, 陈酒感觉到仿佛失重般的眩晕感猛地涌上大脑, 让他眼前猝然一黑, 直接往后倒去。

椅子被推开, 在地面上扯过一道尖锐的划痕声音,和桌子碰撞时产生的声音,桌上的餐盘和花瓶受到碰撞而一齐“叮铃哐啷”的声音,都在耳边越来越小了。

陈酒原以为会摔倒在地上,当他倒下的时候,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他。

陈酒想道谢,开口时却完全发不出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也只有大片模糊的光晕。

他最后只能用最后一丝力量,攥住了姜述的袖子。

陈酒以一种非自然的状态晕过去了。

姜述将他放到沙发上,他的体温偏低,姜述有几次触到他的手指,都是冰凉的。

姜述微微叹口气,仿佛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在陈酒唇上亲了一下,又盯着陈酒看了半晌,他仍没有变化,便回屋取了一条小被子,给他盖上。

但当姜述拿着被子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不见陈酒的人影。

陈酒,不见了。

姜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极为冷静,左右一扫,压根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姜述没急着找人,他一寸一寸扫过客厅的布局,地毯,茶几,电视柜,挂画,镜子。

姜述的视线定格在镜子上。

那面镜子不大,约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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