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撞线,即将名正言顺地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下一秒,陆郡却被问得哑口无言。

空气中目光接触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是聂斐然没有埋怨和愤怒,是已经愤怒到极点后,变成了失望,而最后的最后,只剩这么一点怜悯。

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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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撞线,即将名正言顺地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下一秒,陆郡却被问得哑口无言。

空气中目光接触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是聂斐然没有埋怨和愤怒,是已经愤怒到极点后,变成了失望,而最后的最后,只剩这么一点怜悯。

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了。

他那拙劣的演技和难以自圆其说的谎言,在同床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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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他投钱,是吗?"

眼看要撞线,即将名正言顺地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下一秒,陆郡却被问得哑口无言。

空气中目光接触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是聂斐然没有埋怨和愤怒,是已经愤怒到极点后,变成了失望,而最后的最后,只剩这么一点怜悯。

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了。

他那拙劣的演技和难以自圆其说的谎言,在同床共枕几年的人面前早已不攻自破。

怎么可能滴水不漏?

-

谈话不愉快,逐渐拐进了死胡同,可要是在陆郡公司大吵一架就太没意思了。

整个下午,聂斐然夹在两方之间,头痛得要裂成两半,第一次,不知应该从中认领什么角色。

他没有资格怪陆郡,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长辈。

所以他才是所有错误的起源吧。

-

适时,助理敲门,催陆郡有会议要开始。

像场及时雨,对两人皆是解脱。

不等陆郡开口,他先起身告辞,走到休息室门口后,手指搭在扶手上,想了想又回头看向陆郡,"昨晚的问题,我想重新回答你一次。"

陆郡心跳快得要爆炸,甚至羞于抬眼看向他。

"你不是个卑鄙的人,我也并不害怕你,"聂斐然说,"你只是一直把我当傻瓜。"

第72章 72

聂斐然旷工一下午,手机屏幕一亮只显示刷不到底的未接电话。

他无心回电,出门后陆郡助理追来说给他安排了车,他一口回绝,拿着外套快步走出了安陆大厦。

天阴沉沉的,街上四处都是圣诞预热装饰,他走了几步又站住,找了路边的长椅坐下。

最后说出来的话确实很解气,但对这件事之后怎么办,他根本没有头绪。

一天里发生太多事了。

怕父母等得着急,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之后硬着头皮撒了个谎——

"爸,我这边刚刚问了,陆郡也是刚知道,但他说不碍事的,钱的事让你跟大伯他们宽心,先不用着急。"他犹豫地说,""至少……也等合伙人那边有消息再说吧,衔华刚刚说有办法联系上的话……暂且就再信他一次,毕竟那笔钱是大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时间早晚。

小额部分能还的大伯夫妇已经解决了,最大这笔不着急的话,表面上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患。

至少没有了方才那股压得人呼吸困难的紧迫感,因为他们一家人怎么也不可能平白掏出两千万来还给陆郡。

任何人要妥善应对这种事都会感到吃力。

最快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大伯已经提出,但聂斐然情感上很难接受得了,他相信所有人都是。

所以实际上,想明白后,从理性的角度,即使陆郡别有所图,他依旧良心难安,一出安陆他就知道了,自己在这场较量面前未战先败,也早早被剥夺了跟陆郡叫板的权利。

无法说服自己,那么除了等待,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只能用时间换空间。

聂父斟酌再三,无奈叹道:"真是对不起小陆,唉,你说聂衔华犯的这什么事,我们当长辈的怎么能不着急?肯定害得你们吵架了吧?"

"没有,怎么会。"聂斐然打起精神,"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知道整件事全貌的其实只有他们两个,父母长辈一时不会想得那么深远,除非他主动说,否则根本发现不了整件事中还掺有别的狭窄意图,加上聂衔华向来风评差,孰是孰非再明显不过,这会儿当然怎么看怎么替陆郡感到无辜。

而经过刚才的谈话,聂斐然完全理解这种歉疚从何而来,因为陆郡也是这么认为,一切理当如此。

-

接下去的两天,陆郡没有回家,短信电话不回,聂斐然问了一次后只得到助理代答,很官方的话语,他知道陆郡有恃无恐,也就不再问了。

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陆郡灰溜溜地到家,他确实去出差,不过是他主动要求的。

巡视一下分公司,联络联络合作伙伴,只要想,总有光明正大的由头。

他不承认自己是在躲聂斐然,但那个下午他确实被聂斐然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被明着戳破,但也足够他感到羞耻,他气不顺,晚上下班在外边喝了个烂醉,干脆外宿,第二天继续借着工作没回去。

他受不了这种局面,出差的晚上,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整夜。冷静以后,好不容易想通,决定放下身段回家求和。

他想着借过节的契机,软下来哄一哄,哪怕换他做小伏低,承认自己之前执迷不悟,最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在聂斐然更生气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

他像只一戳即破的纸老虎,心里有所谓的只有聂斐然的反应,说到底却不怎么在乎聂衔华那笔损失。

两千万,说白了不抵他手上一些风投随便一个交易日的浮亏,这点损失还不至于让他坐不住。

况且他的可承受的价位实际还要再往上。

至少九位数。

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倾尽所有。

-

他以为聂斐然会等他,而他忐忑地进门后,楼上楼上找了一圈,到处都没有聂斐然。

家里一派清冷样子,佣人习惯晚饭时间过后退出公共区域,他只好打内线询问。

不多时,男仆从后门进来,小心地递给他一张字条,"聂先生叮嘱转交您这个。"

聂斐然生气归生气,倒是从不会冷处理,陆郡大脑又闪过一丝羞愧,略为不安地打开那张对折后的白纸——

「以防你没看到我的短信,我陪爸爸出门走走,有事随时联系。聂。」

陆郡反复读了三遍,看出不任何意图,但又多少感到如释重负。

他提炼出两个信息:

1. 没有不告而别。

2. 还愿意沟通。

他觉得这是聂斐然在给他台阶。

-

但聂斐然那边却没那么好过。

在一起后,他们从没缺席过有对方在的任何节日,算起来的话,今年是头一遭。可他一早接到父亲电话,很难得对他提出这种请求,他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当然,也因为他确信,这个圣诞陆郡大概不会赴约了。

聂父说回趟老家,问具体是什么事电话里也不答,只说年底结课了,想出门散散心。

聂衔华的事悬而未决,依父亲的性子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心情外出,聂斐然感到惊奇,可转念又觉得还想散散心是好事。

憋在家里才会出问题。

他不知要去多久,随便收拾了一套换洗衣物,只带了一只轻便的背包。聂父特意说不开车,就他们父子二人,于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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