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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显出了一两分宁静,还有虫鸟隐隐约约的噪声,无比天然。清凉的夜色覆盖在美人脸上,渡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看脸是决计看不出矢莲可怕的内心和过往的经历,他看起来仿佛就是一樽完美的玉塑观音像,面容含着几分温柔的母性,只是此刻大概是极致的疼痛,不再有往日顾盼生辉的风姿,而是苍白着脸颊,嘴唇也是透着青,在梦里还皱着眉头,难得显得有些茫然。

他的心机他的狠厉他的毒辣都消失了,溶入在了轻纱般莹润的月色中。

——而刚刚痛苦尖叫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眼底,挥之不去。

站在那里,黑泽崎看了他很久很久。

“刚刚真的吓到我了,椎野莲,你这恶毒至极的人……又在折磨谁?”

突然俯下身,将他紧紧捞入怀中,滚烫的气息瞬间扑到了矢莲冰冷的脖颈边,黑泽崎喃喃自语。

“你会死吗?”

没有任何回应。一片安静的死寂,如同暴风涤荡殆尽后的窒息,似乎连空气都凝止。

——这样的深夜,仿佛是一个人能敞开心扉、让情绪充分钻出来,在他们头顶笼罩的时分。

仿佛在与某个处于彼岸的无形力量在争夺这副身体似的,黑泽崎将人越抱越紧,牢牢地镶入自己滚烫的怀中,力道是如此之大,连柔软的衣服布料都扯到微微变形。然后,他把脸埋进矢莲肩颈,像找到母亲似的一动不动。

昏暗的树影顺着微开的窗户,影影绰绰地投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身体上。

半晌,只听到他小声道:“母亲,原来杀了父亲还不能完全拥有你。”

这句话其实混着某种外人无法窥见的孩子气的霸道,此时,也没有第三个人听到。

“我想去把他的尸体再切碎一点。”又凝视了几秒矢莲阖眼的面容,附在他耳边,黑泽崎轻柔地道。

“……”

没有回应。仿佛也不需要似的,那个将头埋在矢莲身上的身影,久久都没有动过,仿佛共同凝成了一团塑像。

直到再无人看见的地方,那双牢牢留着矢莲肩膀的手臂开始剧烈地颤抖。

过了一会儿,室内响起了压抑着的、时断时续小狼呜咽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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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嘛,忘了美人的姓名,可就大可错啦。”-出自川端康成

我这章断断续续写了十来个小时,可能,就...手打的成品比凭空想象的还要细化的多得多

第69章 五十五/上/净莲

黑泽昴之死的消息没有再被捂住。

这个消息瞬间登上全世界的头版头条,满城风雨。曝光的第二日,黑泽崎出行到八方集团开股东大会,中心区人潮汹涌,到八方集团门口更是人挤人,记者蜂拥而至。

一个年轻男孩突然对着车窗脱下了半身衣服,四周响起一片极响哗然声,拍照的声音几乎像浪潮。

“Edgar!”他带着哭音痴迷地大喊着,旁若无人地拍着车窗,“重回赛场吧,我们都在等你!”

青涩的乳尖一下子落入了所有人眼中,左乳上面还纹了个青色纹身,是黑泽崎所在车队的队徽。

是个狂热的粉丝。

坐在后座的黑泽崎遽然转头,脸上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保安冲过去清场,那人被带走,车开过去,他没有回头看。

只是那天回家来,黑泽崎没有换衣服就直接进了主卧,走到床边。

“妈妈。”他低声说,将矢莲抱住。他身体热热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就好像一条绷得很紧的灰紫色绸带上的味道。

他打开矢莲睡袍的前襟,矢莲迷迷糊糊地用手指拨他的脸。

“……”

看到他泛着红光的成熟乳房,圆润的肉峰在托背的力道下微微颤着,黑泽崎似乎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把嘴唇覆了上去。

这副肉体还是富有成熟韵味的肉体,如果这朵红通通的熟奶头变成小奶头怎么办啊。

黑泽夫人对外怀孕称病,有人怀疑他在夺权中被长子软禁了起来。

然而此时刚刚强势回集团的黑泽崎却以雷霆之姿在董事会提拔了几位大股东,都是和曾经继室夫人相对交好的几位,这一切就越发显得像这对继母子达成了利益分配。

无论外界众说纷纭,这场沸沸扬扬持续数月的财阀大家族易更之事,终究还是带着无限的疑点和无可道人的阴湿在世纪末之前落下了帷幕,所有鲜活的细节都被二维化,成为了人们嘴里的谈资。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只是没有人知道风暴中心的黑泽崎和矢莲此时处在什么状态。

任凭外界怎样猜测,黑泽府都在封闭状态。而这件事的内幕,直到很久之后还在被挖掘细节,数不清真真假假的内幕消息像流水一样传出去。

世人们只见过据说那受了严重惊吓又怀了遗腹子的黑泽夫人一次,那是在黑泽昴的公开葬礼上。

所有人都看见,清雅的美人穿着一身黑,头发盘起,没有任何妆束,难得显出几分弱不禁风来,他脸色青白,带着堪称机械的微笑,如果仔细地看,会发现他的手偶尔覆盖在微鼓的小腹上面,那赫然是怀孕的痕迹。

因为这个来之巧妙的肚子,哪怕现在的矢莲在他春秋鼎盛的丈夫死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场面的能力,其他如秃鹫寻找腐肉般贪婪的家族成员也找不到任何名正言顺的将他挤出黑泽家族的理由。

只是矢莲看上去有什么不一样了,棺椁过去的时候,神色看起来甚至有一点凄惶,就像风中摇曳的花一样。

“……”

从表面上看,矢莲的僵硬神色很符合惊吓过度和哀思的状态。只有黑泽崎知道他是紧张——因为现在躯壳里的,是一只很小的莲。

他想起自己两年前在黑泽治葬礼上见到矢莲,那时候他还是他真真切切的小母亲,站在黑泽昴的身边,被男人的大手抚在腰上。而如今,在黑泽昴的葬礼上,美人已经他掌有的妻子。这多像一个轮回。

“抱歉,”其他人接近矢莲,黑泽崎彬彬有礼地对他们说,“我母亲身体不舒服。”

葬礼似乎遵照了新任家主的口味,没有再富有很多传统元素,请神道教做法事之后,一夜通宵供奉、焚香醒礼和告别仪,棺椁便被埋进家族坟墓里。

全程矢莲都在黑泽崎身边,被同样一身黑的亲生儿子黑泽幸紧紧抓住手。

矢莲没有在这个人们期待他和长子针锋相对的环节表现出任何异样。哪怕所有持着香典的宾客瞪大了眼再想从这对继母子其中动作看出一丝被迫的痕迹来,也寻不到丝毫与母慈子孝这一词无关的部分——他们俨然一对年龄差距很小的亲母子。美人儿甚至在爬坡时需要黑泽崎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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