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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蓦地变大一点,好像也在帮女孩涨气势。

“那好,我们可以赶进度。”纳瓦尔笑了笑,站直,“明天我们出去约一整天。你有什么想法、计划,今晚回去后想好打电话告诉我,让我来安排准备。”

白绒呆住,“这个……我一时还没有想法。不过,一起吃午餐、晚餐,看电影、逛街……这些都是情侣必备的活动,肯定要做吧?然后,再安排一点有纪念意义的事……别的我想不出来了,你来安排。”

听了这话,纳瓦尔思索片刻,“为什么刚才不说一起吃早餐?”

白绒别开脸,叹口气,“我早起比较困难,你不知道吗?而且今天刚回巴黎,有点累,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

闻言,对方点点头,“好,那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约会一天,应该是要约够24小时。”

第62章 、巴黎的夜

夜里降温厉害, 白绒站在外面敲了好几下门,感觉手都快冻僵了, 才听到室内传来拖沓无力的脚步声。

房门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站在门后,双眼凹陷如骷髅,面色惨白、形容枯槁。

“啊——”白绒一惊。

更吓人的是,对方刚给她开完门, 就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

白绒没想到, 自己拖了那么久的感冒才刚康复几天, 一回来就要照顾另一个病患。

但俞甄艺似乎不是感冒,只是低血糖晕过去了, 加上身体不太舒服,干呕了好几次,所以嗓子不太舒服。

白绒问过才知道,这人半个月没有正常吃饭了, 日常眩晕。可俞甄艺总说胃没有问题, 是眼睛快看不见了。

能不生病吗?几个月时间, 从阳台到客厅尽头, 堆满了画作成品。夏天那时候通过酒标挣到的钱都用来买颜料与画布了,目前粗略估计有一百幅画, 平均两天出一幅一米宽的油画。

白绒带她去看了医生,吃了药。

休息一晚后, 人看起来状态好了些, 但仍软弱无力, 一整天躺在沙发上。

白绒今天还有约会, 可她担心俞甄艺在家又晕倒, 于是给纳瓦尔拨了电话说改变约会安排, 直接跳到今晚九点一起看电影。

她得守着俞甄艺把今天的药吃完,把一日三餐正常解决了,才能放心出门去。

还好,俞甄艺很配合,晚上,她出去打包买回了奶油烤土豆、奶酪板烧、法式韭菜馅饼等各种食物,一大堆任其挑选,尽管俞甄艺没有食欲,还是配合地吃了一点,当然大部分还是白绒解决掉的。

俞甄艺那副样子,跟丢了半条命似的,按时吃完饭和药,休息一整天,脸色才终于不像昨晚那样可怕了。

等人早早回房休息后,白绒开始飞速收拾打扮,去赴一个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约。

她换了衣裙、鞋帽,扎两个马尾,把头发弄成一次性卷,再简单描个眉、涂个口红就匆匆出门去了。

说实话,这时候她已经困了。看来照顾人真的是一件很麻烦很累的事,也不知道上次纳瓦尔照顾发烧的她一晚上是什么感觉……

·

这两天气温骤降,仿佛已来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街上行人比往日稀少了些。但这一区不断有人来来往往,法国女人漂亮的小腿与精致的高跟鞋晃得人眼花。

三个小时过去。

午夜时分,河边的风带着湿意,吹得人太阳穴发疼。

少女独自坐在街边台阶上,把脸埋在膝盖前。

晕晕沉沉间,一辆车停在路边,有人打开车门,径直走了过来。

从来人视角看去,这场景似曾相识。

近三年前,女孩孤零零地迷失在冬末的巴黎,也是这样的。

但那时候她的眼神很成熟、清冷,好像总是明确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天,他将车停在雨中,降下车窗,询问道:“为什么您一个人在这里淋雨呢?年轻的小姐。”

十五岁的少女抬起眼来。

她穿着一身黑,似乎连眼神都是漆黑的,手中把玩一盒松香,浑身没有一个口袋。

上车后,她解释了自己的困境,说着不太熟练的法语:“明天……是我参加的一场小提琴比赛的决赛日,我很紧张,想离开酒店单独逛逛,没料到迷路了。谢谢您送我回去,好心的先生。”

“紧张?您没有准备好吗?”

“恰恰相反,我已经准备得太好了。我只是……对音乐相关的别的一些事感到茫然。”少女淡声转移了话题,“我看您这辆车已经在这片街区来来回回几次,这是为什么?”

“像您一样,我也是在这座城市随意逛逛。”

“您身上也发生什么事了?”

他思索片刻,对这陌生少女直言道:“……是的。我的酒庄遇上一些麻烦,关于资金链与品牌文化危机的问题。这很难用几句话说清楚,总之,我目前正在考虑,究竟是直面难题,还是抛售手中股份从而放弃从事这个产业……”

“放弃的话,会可惜吗?”

“当然,葡萄酒事业是我最感兴趣的。”

“那么,我建议您试着迎面解决难题。唔,要是情况实在太复杂,您觉得很难撑下去,其实,可以想想自己最在乎的人,比如亲人,就算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和失望,也要坚持。”

少女的话不免透着些稚气与天真,思维过于简单。

他笑了笑,还是顺着话题聊了下去:“一个人自身的理想抱负受挫,跟亲情有什么关系?用亲情作精神支柱,那有用吗?”

“您可以试试看。”

“如果我的父母很早就离世?”

“别人呢,比如祖父祖母?陪伴您最久的那个亲人?”少女坐直,讲话过于早熟,竟也显出些可爱,“有时候你会发现,并不是强大野心支撑你走过最远的路。那样的路,独自一人到达尽头,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不久后,他通过新闻了解到她的音乐之路与人生经历,对这个女孩的能力与野心很欣赏,同时,她对亲情的重视程度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尽管他很难理解中国家庭里关于亲情的那种羁绊,可当他看见新闻报道里的白绒表示一切成绩都是为了完成外祖父的心愿,他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女孩为亲情失去自我,第二反应却是产生了好奇。

那眼神中的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撼感,好像为了亲人就真的会夺冠一样。

事实就是如此。

他并不认可她那天说的话。

可听她的描述,你总会觉得那种为他人付出——“你的理想同样也是我的理想”——那种东方式的关系连接,似乎是一种很美的情感体验。

三年过去,此刻是冬季的巴黎,相似身影坐在路边,埋着头???*,夜色中远看,纳瓦尔还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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