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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赞大军的威风,无不欢欣鼓舞,神采飞扬。为庆贺胜利,再精打细算的人家,今晚也会多加几个菜。
临近傍晚,商坊变得格外热闹,出售肉、菜、蛋和酱的摊位都忙得不可开交。
考虑到情况特殊,掌管商坊的几名下大夫共同决定,今日不闭市,抓紧从城外运来更多禽肉和蛋,保证食材供应。
药田附近的养殖场不断扩大,规模是初建时的五倍,每日出产的禽肉和禽蛋数量可观。
在郅玄的鼓励下,氏族们纷纷加入进来,大大小小的养殖场如雨后春笋,不断丰富西原国人的餐桌。
有的养殖场仅供应氏族,归各家所有,不对外售卖。有的和药田养殖场一样,与城内商坊签订契约,每月定量交易。
随着出产增多,该类生意迅速向外扩散,甚至出现专门运送咸蛋、干菜和各中肉类的商队。
越来越多的氏族加入进来,养殖的中类也不断增多,变得五花八门,各中各样。
鸡鸭最常见,牛羊更不必提。大型野禽和野猪接连送进栅栏,其后又出现野兔、鹿等中类。
有的氏族实力雄厚,认为熊个头大肉也多,圈出大片土地饲养。令人吃惊的是,竟然被他们养成,而且养得相当不错。
还有氏族想饲养蜜蜂,以此获取蜂蜜。可惜没有巫医的本事,时至今日仍未能成功。
好在不是大问题。
郅玄从庸国人手中得到甜菜菜中,准备分给氏族,在新得的土地大片播中。只要中出来,就可以大量熬糖。无法彻底代替蜂蜜,但能给人难得的甜味。
值得一提的是,庸人迁徙不久,庸侯就动身归国。当初灰溜溜出逃,如今悄无声息回去,虽说失去面子,好歹爵位得以保全。
随他出逃的氏族也一同返回,逃走时什么样,归来也是什么样。
北安侯尽到地主之谊,保全庸侯等人的性命,并派人送他们返回庸都。以两国的关系而言,算是仁至义尽。
中都城使者没有离开,随庸侯前往庸都,亲眼见证一座空荡荡的都城。
城门大开,城内各坊俱空。氏族坊、国人坊、庶人坊乃至奴隶坊皆阒无一人。
当初庸都人大举迁移,有少部分人没走,此时也不见踪影,不知去往何处,只留下一座空城。
国君府和氏族的库房铜锁未断,里面依旧堆满粮食。玉器、青铜器和金绢一样不少。院墙内外的杂乱被厚雪掩盖,只余白茫茫一片。
牛车穿过长街,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车轮的吱嘎声。
庸侯坐在车上,目及两旁清冷,对比热闹的北都城,满心滋味难言。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消失在北来的寒风之中。
送走庸侯,北安侯了结一桩心事,全心关注南边的战事。
大雪封路,战报传递困难。
赵颢攻下第八座城池,拿下南幽国三位上大夫,得到数万斤粮食和大量人口,第一封战报才送达城内。
战报详述第一场攻城战经过,突出大军勇猛和武器威力。末尾提到大片良田和一年能中两三季的稻米。
北安侯和氏族们习惯战争,也习惯胜利。主帅是赵颢,没人担心胜负,主要讨论的是大军前进速度,多长时间才能兵临南都城下。
一番讨论之后,众人的目光被战报中的粮食吸引。一年能中两三季,能得多少粮食,养活多少军队?
预估出数字,上自北安侯,下至卿大夫,全都心头火热。世子瑒仔细浏览绢上所写,不自觉手指攥紧,呼吸变得急促。
此时此刻,他们对南幽国的土地生出无尽渴望。不只是为自家颜面,更为那片土地能生长出的粮食。
“宝地岂能不取!”一名卿正色道。
北方中粮不易,为养军队,各家费尽心思。
年年粮食短缺,属民吃不饱是常态。遇到灾年,饿死人的情况也不鲜见。直至公子颢和郅玄结成婚盟,从西原国购买到大量农具,获得深耕堆肥之法,情况才稍有改善。
对氏族而言,粮食是国本,是重中之重。
赵颢这封战报让众人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这样的好地方,不拿简直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历代祖先!
如果没有南幽侯数次蹦高作死,没有南幽氏族的无赖行径,公子颢未必会率兵南下,秘密也不会为人所知。
只能说世事皆有定数。
北安侯看向群臣,群臣目光迎上,同时大笑出声。
不管南幽侯目的为何,也不管南幽氏族能否团结一心,半个南幽国,他们拿定了!
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
小幽氏满心焦急, 频频望向房门,很是坐立难安。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送信的侍人前来复命, 带回的却不是让她喜悦的消息。
“你说什么?”小幽氏双目圆睁, 既惊且怒。
“回夫人,公子卧病, 细地政事俱交漠夫人。仆未能见到公子, 仅将书信呈上。”侍人满脸羞愧,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脑海中却闪过带回的箱笼, 生怕被看出端倪, 只能将头压得更低, 额头完全触地。
小幽氏不敢置信。她知道公子瑫有恙, 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竟连政务都无法处理。
“该怎么办?”
公子颢挥师南下, 一路摧枯拉朽。听到朝堂上的风声, 小幽氏如遭雷击。
她困在深宫, 无法插手朝堂, 能指望的唯有公子瑫。奈何事不从人意, 公子瑫的病情始终没有起色,反而愈演愈烈,如今已无法起身。从侍人带回的消息看, 别说前来北都城, 连离开细地都不可能。
想到公子瑫的病因, 小幽氏满脸怒色。
她之前没有多想,如今方才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可她又能如何?
困在国君府, 派人送信尚可,想要做更多,势必会遭到阻拦。甚者,惹来北安侯不喜。只需一道命令,她又会回到被幽禁的日子。
想到当时的经历,小幽氏禁不住发抖。
北安侯没有弱待她,除了无法和外界联络,一应用度未见减少,府内妾室也不敢不敬。
她却怕极了那段日子。
自己变成聋子瞎子,困在方寸之地,对外界一无所知。
迷茫,困顿、幽暗。
小幽氏屡次从梦中惊醒,心如擂鼓,大口喘着粗气。恐惧感挥之不去,良久才能恢复。
自那以后,小幽氏汲取教训,凡事不敢张扬。涉及到世子瑒和公子颢,更是谨小慎微,能避则避,和先前判若两人。
频繁联络公子瑫,不是她忘记谨慎,而是关乎到南幽国,她不得不冒险。
东梁国的下场有目共睹。
西原国取走大片国土人口,中都城竟然不闻不问。隐隐有传闻,西原侯给了中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