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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空:“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把裤子穿上然后滚出去。”

“你忍心么。”

谢潇言捏住她的下巴,更用力地吻下来,腰间蓄上重重的力,他咬住她饱满的唇,声音哑着说:“我只是很高兴。”

苏弥这时才知道,一个小时的吻,在更为漫长的亲昵事件中,就可以发生得轻而易举了。甚至远不止一个小时,他们可以一直吻下去。

快到零点,雨水渐歇,空气里簇着暧昧昏沉的气流。

谢潇言看着身下的苏弥,眼神也淡,松松散散,浮着贤者时间的懒倦。看着看着,忽然他笑了下:“已经结束了,不用再脸红了。”

苏弥往上扯了扯被子,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不是,你、你太帅了,你这样一直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是以前,她这话多少带点讽刺。但是眼下苏弥的确被他美得不行的那双桃花眼看到发毛。没有什么时刻比眼下更能够激发出人的坦诚一面,迫近的深情让她想逃离,但一翻身,被人用臂弯接住。

苏弥心里同时在想,看来他们高中那一次同房也真的是很清白。

心底的小小谜团总算解开,这确确实实是她的第一次。

谢潇言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太什么?”

“……我说你有毛病。”

他笑得很混蛋:“跟有病的帅哥睡觉是什么感觉?采访一下。”

苏弥:“……”

幸好还没等她回答,谢潇言的电话响了,及时解救了她。

他从苏弥后面搂着她,接通后,对那一端的质问戏谑地答了一句:“这个点,当然是在泡老婆了。”

应该是陈柏丛的来电,苏弥听出一点他的声音。

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谢潇言笑了下:“谁没有老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苏弥:“……”

日常怀疑他会不会挨揍。

打趣完了,他说:“好了,说正事。”

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恐怕是真有急事。但苏弥听不见具体内容,只觉得人声很含糊,说了一大通,最后谢潇言只回了一句:“你安抚她一下,戏不拍就不拍了。”

三秒后,他又说:“没什么损失,公司兜着呢。”

寥寥几句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苏弥有点好奇什么事,但她几乎不过问他的工作,她没那么喜欢听八卦。眼下又觉得身子很潮,于是她等他终于讲完电话,便急着起身下床。看一眼雪色布料上流动的暗红与浊白。

“……”

“怎么办啊这个床单?”她拧着眉问。

谢潇言不以为意,洒脱得很:“我找人换。”

苏弥也没什么经验,讷讷地问了句:“不会让我们赔吧。”

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我要是告诉你,这酒店是我的呢。”

“……”苏弥一滞,这属实是没想到。

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震惊归震惊,苏弥没再问下去。

她率先下床,把散落地毯的衣物逐一捡起,放好。准备去洗澡,找换洗衣物,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心潮还止不住在涌动。

她羞耻地想,如果有一个不离婚的绝对理由,那一定是它有魔力。苏弥为自己的矜持感到悔恨,竟然就这么生生蹉跎了四个月。

苏弥正要进浴室,门在快被关上时被一只手掰住。

谢潇言在腰间草率地绑了块毛巾,似笑非笑倚在门边看她:“苏小姐是不是在遗憾,怎么现在才睡到我这个绝世帅哥?”

苏弥难堪地噎了下……真是救命了,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被戳破心事,她恼羞成怒要赶人走。

推出去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谢潇言的眼睛算是含水量很高的那种,无论何时都盈盈润润的,隔着薄薄水汽看她,柔情满满,开口却让人错愕——“给你一次邀请我一起洗澡的机会。”

苏弥:?

给她什么机会?她没听错吧。

他笑一下,无赖地往里走,自说自话起来:“可以,帅哥勉为其难同意了。来吧。”

“……??”

砰一声,浴室门被阖上。

有些人根本不用演土匪,因为他就是土匪本人!

-

巡演结束,回到燕城,苏弥有空闲时间是在半月之后了。

她的休息日在家中无所事事,下午练了会儿琴,看一眼时间,快到谢潇言下班的点。厨房阿姨来准备伙食,她习惯在这个落日的时刻数着时间等他回来。

今天苏弥突发奇想,她好像从来没去接过他。

念头上来就止不住了,她去地库挑了一辆车。

苏弥的车没有谢潇言的多,三辆,一辆爸爸送的,一辆自己买的,一辆是谢潇言送的。

她虽有驾照,不怎么开。起因是当年开车,还没上几次路,倒霉地碰到一个路怒症的大叔,被骂出后遗症了。

试一下。

苏弥开了谢潇言给她送的宝马。他很有心,还给她喷了淡粉色的漆,是他亲自动手,理由是公主座驾,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他就这样劳劳碌碌完了,苏弥一直都没机会开上。

直到今天,给他一个面子。

从家到岭文,苏弥磨磨蹭蹭半个小时,总算开到。

到了楼下,苏弥抬头看去,一栋很豪华的银色写字楼,建筑高耸,玻璃层层反光,照出夕阳,显得巍峨亮堂,这都是谢家的产业。严格来说是谢崇安打下的江山,谢潇言只是负责接管。

他当时和父亲争执过后,对苏弥说不稀罕他爸什么,这话也不虚,如果不回来继承家业,谢潇言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眼下不过是将那一头搁置,前来帮衬。

有人迎过来要送她上去,苏弥拒绝了,她不喜欢虚张声势。

到了办公室门口,苏弥从窗户的百叶窗觑了一眼,办公室有人,幸好没贸然推门进去。

再定睛细看,是一个女孩子。

应该是岭文的艺人,苏弥对这个女生有点印象,是刚从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小姑娘。

谢潇言坐在他的转椅上,女孩子站着,抽抽噎噎。

容易引人遐想的画面。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不就一部电影,推了就推了,怎么又哭上了。”

谢潇言正按着眉心,不难看出神色的苦恼。

“我就是觉得好可惜,浪费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爸爸妈妈也批评我说我太懦弱了,妈妈说在娱乐圈这是很正常的。”

“正常?”谢潇言哂笑一声,把手里文件丢桌上,“潜规则不管在哪里,都不可能是正常的。”

女孩子低着头,“呜呜”的哭了两声:“其实那个导演只是摸了一下我的手,我就吓得不行了。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谢潇言站起来,走到小姑娘面前,温声地安慰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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