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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心泛潮,被他攥紧干燥的手掌。触感粘稠,像在手里握了一团若即若离的雾。

没几步,谢潇言又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短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人抱起:“还是这样快一些。”

苏弥卧在他的怀里,揪着他领口,她抬头恰好看到一片被烟花笼罩得敞亮的夜空。

不会熄灭的烟花映着他嘴角漂亮的弧,也照亮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念头。

苏弥心跳狂乱,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乘着风,闯进雨雾,披着灿烂的金光。好像在往春天的尽头私奔。

酒店很近,他抱着人跑回来没用十分钟。

她的房是单间,也不知道他住不住得惯,但看起来谢潇言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他进门后手里松松地捏着一只盒子,向她走过来。

苏弥看一眼,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她坐在床沿,垂着眸不做声,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盒子被抛在床头。

谢潇言单手解了两颗扣,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站在苏弥面前,正对着他,距离近得很暧昧。她没抬眼,只看见他被雨打湿的西裤,紧贴着腿部的薄薄肌肉。

默不吭声地对峙了会儿,苏弥没主意,心里挺无措的。

谢潇言似笑非笑问:“准备好了?”

“……嗯。”

“我去洗个手。”

“好。”

余光见他转身去浴室,她才抬眼瞥了一下他的背影。

苏弥穿的是一条牛仔裤,腰带轻细,泛着冷光。衬衣被扎在裤腰之间,风衣一解,优质的曲线现了形。

很快,水龙头被关掉,水声戛然而止,某人从她身后出现。

谢潇言上下打量她一圈。

苏弥回过头来,正发愁怎么开始,想了想,提议说:“要不今天也玩个游戏?”

他笑了下,反驳掉:“善良点。”

而后闲庭信步地迫近过来,揽住她的细腰:“为了不让你老公憋死,我们还是直奔主题比较好。”

“你已经——”

“罚站半天了。”

“……”

他说的直奔主题,是字面意思。

很快,她被扣在棉被之上吻。

苏弥看着俯下来的人,感觉他的瞳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深。

吻很热,她觉得自己快被融化。

苏弥的视线变朦胧,好像天花板的灯都在轻旋。

指腹划过粗粝的料子,不用开发就昭然的命门,被他精准地擒住。

她躺在床角,腿还自然垂落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被点住穴道,不自觉的腰背反躬。闷闷的一口气凝在胸腔,呼出来就带着绵长的声。

很快,俘虏的锁链被拆下,刺耳得让她想逃。但四肢被无形钉住,她不逃,也不求饶。任由支配。

冷光凛凛的锁扣跌落在她踝骨。未被开垦过的崭新基地,浸在暖色灯光之下,生机一片,也进入他深邃的眼。

……

也没多久。

苏弥屈膝,乏力地蜷进他怀中。

“怎么回事,好夸张。”

谢潇言嘴角噙着明知故问的笑,敛着双眸看向怀里的人。

“你看看?”

窗外雨声潺潺,穿林打叶,像他探险归来的指,只不过雨是凉的,手是热的。他被热流洗过的手悬在她的眼前,食指和中指,潮得粘而厚,跟其余干燥的部分对比鲜明。

攒聚的热雨蓄积在他指端,吸附力渐弱,终于,雨滴重重垂落在她滚烫的颊。

啪嗒一声,苏弥双眼紧闭,睫毛打颤。她抿着唇闷声不语,配合他顽劣的恶作剧。

第41章

◎第一次◎

苏弥抬手到床头柜,视线没跟过去,于是一通乱摸,半天在杂物之间找到一沓湿巾,她一手握着湿巾包装袋,一手拢过被子遮羞,而后捏住他的手,执意要帮他擦干净。

谢潇言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她从食指开始,因为怯意在脸上,苏弥擦得很快很潦草,只想尽快抹除这尴尬的痕迹。

谢潇言就撑着脑袋侧卧着,含笑看她。

手指擦完,她丢掉纸团,听见他又指挥:“手心。”

她瞧一眼,又抽一张,帮他擦浑浊的手心。

而后那只手稍稍翻转,继续给她示意:“手腕。”

“……”

一道细长的水线,像小小爬虫,还在往下淌,游过他冷感的腕骨和青筋。

苏弥看不下去,急匆匆将纸巾按上去,拭净。

她声小且哑然问:“这下擦干净了吧。”

他说:“还没。”

“?”

“裤子上也有。”

苏弥一惊:“裤子上怎么会有的?”

“是啊,裤子上怎么会有?”谢潇言悠哉地重复一遍,喉咙间溢出一丝笑:“这就要问你了。”

“……”

谢潇言说着,轻轻揪起西裤的膝盖往上一小撮布料,那果真有一处洇湿的痕,给她看。

苏弥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别开眼去,将纸团愤愤丢进垃圾桶:“不擦了,我赔你一条新的。”

他哂笑一声:“可以,你倒是挺阔。?????”

防止贼人的手再作祟,苏弥将被窝压得紧紧,她将方才被他解开的下面两颗扣系回去,又陡然意识到这个夜才刚刚开始,她这个行为未免多此一举,于是滞住动作,苏弥在想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江云给她传授的经验。

听过再多经验,实操的时候也难免笨手笨脚。苏弥很快见到了罚站的小可怜,是她亲自开的门。见到他的瞬间愣了愣,下意识往后缩,紧接着她羞赧失措,将调侃原封不动还给他。

“好夸张啊谢潇言。”

被摸了摸头,谢潇言皱了下鼻子。

苏弥敏锐地察觉到,赶忙问:“怎么了?”

他质疑:“你是一点也不会?”

苏弥闻言,自觉失败,于是没再碰他,讪讪缩回手:“要不算——”

手腕又被紧紧捉回去。

他用凌厉的眼神给她示意:算什么算,做梦!

临阵脱逃不是个好主意,只会让她得到更惨痛的“教训”。一场酝酿了很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落在干涸的土地,春雷滚滚,雨水疏狂。

……

他流了汗,落在枕间。

“第一次?”谢潇言哑着声音问,稍稍皱眉。

苏弥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谢潇言嘴唇微启,很是诧异,而后嘴角溢出浅浅的笑,深深地看着她。

她不满问:“你笑什么。”

他懒声应:“没什么。”

对他的吊儿郎当姿态很不爽,苏弥瞪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问:“真的是第一次?”

“很得意吗?”

谢潇言抑制不住的喜悦,扬了扬眉:“有一点吧。”

苏弥想抬腿踢他,但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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