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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倒霉,一千多页的现代汉语词典两三千的常用字,好死不死就找这么俩破字。
和那个破人倒着读一模一样。
等知道渡河就是何度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体验个人生的丰富多彩都能遇上他,这该死的妙不可言的缘分。
任以暗暗咬了咬牙。
似乎是觉得任以肯定不会签,何度把那张纸扔在桌上之后,看都没看任以一眼,就准备往门外走。
刚走过门口,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到无法忽视。
任以放下钢笔直起身,颇不正经地对着何度的方向说了句:“以后多关照啊,渡河。”
何度没应声,动作微顿,最后转了身半靠在墙上,“条款都看清了?”
“差不多吧。”任以随口说。
他的快乐就是让何度不爽,给他下绊子。
哪怕牺牲自己的肉体。
但接下来何度的话却瞬间凝固了任以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血液。
“那你应该看到了,上面写的那几条是你不能接受的,我在以后也不会做。而其他的,包括时间地点玩法,都由我来定。”
到这里都还好。
何度再开口时,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玩味,“包括群调、众调或者露出。”
“艹。”任以低声骂了一声,他当时表格填的匆忙,只划掉了几个看着就离谱的项目,再看看那张纸上少得可怜的那么零星几条。
任以感觉人生似乎一夜之间陷入了黑暗。
“明天晚上九点,到这等着我,别迟到。”看了眼任以变幻莫测的脸色,何度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任以垂眼看着那张纸,眼底掠过一丝狠戾。
等着就等着。
等着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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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依次递乘
“诶你今晚去吗?”同宿舍的舍友往后翘起了椅子,视线还盯在电脑屏幕上,只是往任以的方向偏了偏头。
任以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边从衣柜里翻了件长袖卫衣出来,“不去了,晚上有事儿。”
“哟,这是有什么艳遇了。”调笑的声音颇不正经。
“艳遇?有。”任以套上了卫衣,一想到等下又要跟何度激情面对面,心情瞬间不太好,“等下就让你脸上带点鲜艳。”
“别啊,任……艹艹艹,打野的别是个sb吧???”一阵猛敲键盘的声音,然后是鼠标被甩在桌面上的清脆声响,对着屏幕上巨大的灰色图标,俞易终于舍得收回眼神,看了眼任以,“弟媳好看吗?”
“……”任以换上了鞋,“没你好看。”
“哪个系的系花啊,就这么糟蹋了。”俞易一脚踩着桌子边缘,对着任以吹了声口哨。
别的不说,任以这张脸,招妹子能力一流,更别说声音也极具欺骗性。
少年音百听不厌,越听越有味道,学的还是播音,家世又好,简直是天生的桃花命。
不过俞易这天天和任以泡在一起,也没见任以和谁真的好上了。
“不是花。”任以走过去拍了下俞易的肩,把钥匙塞进了口袋转身就走,“少喝点,喝醉了没人去抬你。”
成功旷了一次聚餐的任以卡着点到了地方。
木制的门刚打开,任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的何度。
“九点零七。”门刚关上,沙发上的某位放下了手机,开了口,“我记得我说的是九点。”
“有点堵。”任以随便扯了个借口。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想到何度就条件反射地不爽。
这一片地方偏僻,诺大一条马路都看不到几辆车,想堵都堵不起来。
连个借口都找得分外不上心。
“我记得你选的好像是Dom和Sub都可以?”出乎意料的,何度没揪着这个听着就离谱的借口不放,转而问了句。
“嗯。”任以靠着门,寻思着这人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那这样,打一架,你赢了换我跪着。”何度言简意赅,站起身轻甩了下手腕,看着任以没个正形地倚在门上。
任以惊讶地抬了眼,并没想到何度会来这么一句,不过马上就直起身按了按指关节,“ok。”
那样子看着像是生怕何度会反悔。
“还有,”何度按了下肩,“你要是输了,耽误几分钟,明天,绳露出就绑几个小时。”
按骨节的咔擦声猛地停了。
任以难以置信:“小时?”
“对,赌约一直有效,下一次再输,一分钟两小时。”
“……依次递加?”
“依次递乘。”
“……”这逼以后绝对是个奸商。
就以前的经验来说,能占到便宜……呸不是,是赢能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有点低,但是手黑一点的话……任以目光扫过何度的裤子。
也不是没可能。
拳风破开空气,堪堪从何度的脸边擦过。
“动作慢了。”何度往旁边错开了半个身位,左手迅速地握住了任以的肩往下压。
察觉到何度的意图,任以顺势弓了身,同时右手绕过身前向后袭向何度的后腰。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击必中的决绝和信心。
可惜他面对的人是何度。
被制住双手按在床上的时候,任以还抬腿试图反抗,只是很快就被何度用腿压住了。
“愿赌服输。”头上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十几分钟的过招,甚至没让他带上多少喘。
“现在几点?”任以头被按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
“九点半。”何度见任以不再试图挣扎,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任以刚站起身就看到何度慢条斯理地系着运动裤前面的带子。
“小花招倒是挺多。”长指一勾打了个结,何度看了他一眼,“裤子脱了。”
想到何度几次明摆着机会不下手,跟他有来有回地胶着,任以咬了咬牙,玩还是他会玩。
“你放水。”任以单手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里带的一点微妙的不满。
“放水了你还打不过,归根结底是你太菜。”何度拿起桌上的戒尺,制止了任以屈膝的动作,“别跪了,站这儿手撑桌。”
“九十度。”戒尺压在了尾椎骨的位置。
任以顺着力度继续下压,直到角度让何度满意后,戒尺贴在了臀部。
“第一天,教你些规矩,最好给我记清楚点。”
“啪”
戒尺着肉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痛感紧跟着从耳朵上泛起的点点红色。
“第一,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你的一切权利都来自于我的给予,取悦我是你唯一的义务。”
何度顿了会儿,面前人没有任何回应。
戒尺扬起又是一下。
“不会说话?”
任以自然知道该说什么,扶着桌边的手指用力到泛了白,才开口:“是……主人。”
“啪”
接着的一下正正打在第一下的地方,前面的疼痛还没被消化掉,就又叠上了新的,威力却不仅仅只是相加这么简单。
“第二,不准撒谎。”
“……是,主人。”任以咬住了唇,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