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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门外——

在萨曼莎震惊的眼神里，他一脚踢开了那月洞形的木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下个瞬间，他的魔咒已经劈头盖脸地朝着办公桌另一头的斯内普打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萨曼莎甚至怔了足足三秒钟才让思维回到了躯壳里。而此时的斯内普和西里斯早在办公室中你来我往地打了数个回合。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那边的通道已经被打开，有人听见声音正要来查看情况——她立刻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她冒险闪身进了办公室，先牢牢把门关上锁好，没让任何外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件事，她觑了一个空隙，借铁甲咒的掩护冲到壁炉旁边，飞快地往里面丢了一把飞路粉，大喊邓布利多校长救命。

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可不觉得她有本事插手终止这个级别的战斗。

她更不觉得她大喊“你们别打了”会有效果。

她记得之前邓布利多通过西里斯办公室的壁炉和她讲话，猜想校长办公室的壁炉和各个教授办公室之间的壁炉都是相通的，起码可以沟通交流——果然，她猜对了，她也够幸运。

不需要她再试试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就从壁炉赶了过来，抬手功夫便将激战正酣的两人分散到了办公室的不同角落里，又两下都缴了械。

邓布利多“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脸上已经不见平时的慈和，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双蓝眼睛直接看向了西里斯——这是斯内普的办公室，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过来找茬。

西里斯?布莱克“西比尔?特里劳妮刚才无意间对我说漏了一件事，关于她面试那天外面有个偷听者的事——你曾经对我们说过，特里劳妮关于哈利的预言就是在那天做出来的。”

西里斯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气比起之前只增无减。他看向邓布利多，一字一顿地问：

西里斯?布莱克“所以当年对伏地魔泄露预言，害死詹姆和莉莉的人，就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

萨曼莎原本总觉得自己不够高，不够有气势，此时却只希望自己能再矮小些，最好缩到角落的玻璃罐子里去。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斯内普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丝毫声音。

西里斯还在继续向邓布利多寻求确认：

西里斯?布莱克“——这件事是真的吗？”

邓布利多“如果是真的，你又准备怎么样？”

邓布利多静静看着他。

西里斯?布莱克“我永远会为詹姆报仇——”

他用最嫌恶憎恨的眼神扫了斯内普一眼：

西里斯?布莱克“他必须和彼得一样付出代价！”

邓布利多“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在霍格沃茨杀人。更不会容许一个教授杀死另一个教授。”

邓布利多没有放下自己的魔杖。

邓布利多“如果你希望让摄魂怪吸走西弗勒斯的灵魂，恐怕我同样不能让你如愿。”

第三种人

西里斯?布莱克“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甚至放任他做了教授、在学校里对哈利随意欺凌羞辱——”

西里斯?布莱克“所以他才愿意给你做间谍，这就是你们的交换条件？”

萨曼莎从没见过西里斯如此盛怒的神情。和现在相比，之前他对她所谓的火气不过是温和的晚安曲。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在那时并不知道预言中说的是谁。”

邓布利多毫不退避地与西里斯对视着。

邓布利多“你也知道预言中的内容。那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字眼提到了孩子或父母的名字。”

西里斯?布莱克“但他转头就用那条预言去找他的主子邀功！”

西里斯的魔杖已经被邓布利多击飞，拳头却仍然紧紧攥着：

西里斯?布莱克“如果没有他，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别跟我说他没有半点责任！”

邓布利多“是彼得泄露了詹姆和莉莉的住处，是伏地魔杀死了他们。”

邓布利多十分坚定地说。

邓布利多“彼得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而伏地魔，他才是造成一切的元凶——你应该说，如果没有他，一切才不会发生。”

西里斯?布莱克“就这样？”

西里斯不敢相信地看着邓布利多，伸手直指斯内普的方向：

西里斯?布莱克“你真的要对他袒护到底？”

邓布利多“我并不是说西弗勒斯在这件事中是完全无辜的。”

邓布利多走了一步，站在了斯内普和西里斯中间。

邓布利多“但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詹姆和莉莉——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他的语气并不尖锐，声音也不大。

可这直戳人心的一刀瞬间夺去了西里斯脸上翻涌的全部血色。

萨曼莎当然知道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

是西里斯提议将保密人换成了彼得，进而间接导致好友夫妇遭到出卖——而西里斯为此自我惩罚性地在阿兹卡班苦熬了十几年。

他没料到彼得的背叛，正如斯内普没料到预言会害死波特夫妇一样。

邓布利多“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从不犯错的。”

邓布利多看着西里斯说。

邓布利多“区别就是，有些人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甚至一错再错；有些人明知是错误，却还是走入歧途；而还有些人——他们愿意在不慎犯错后用一切方式去弥补、去赎罪……”

邓布利多“我不敢说我的评判标准一定是正确的。但在我的评判标准中，这第三种人值得一个机会——你是，西弗勒斯也是。”

邓布利多“我可以说，我对西弗勒斯的信任就和我愿意给你的一样多。”

一阵令人窒息的、压抑的沉默。

良久，西里斯开口，身体几乎和斯内普一样不稳地微微摇晃着：

西里斯?布莱克“……我不会要了他的命，如果你觉得他在这场战争里还有用。”

西里斯?布莱克“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

西里斯?布莱克“——就像我永远不会放过我自己一样。”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魔杖，喘息着，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地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萨曼莎连忙拦了他一下：

萨曼莎“走壁炉！外面可能有学生……”

不讲道理

她这一句下意识的提醒把自己给暴露了。

她也是学生。

还是个围观了全程的学生。

如果说刚才他们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理会她，此刻她的存在简直就像白桌布上的咖啡渍一样明显。

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诡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