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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勾缠软腻,那里是如何的温软绵柔,如何甜美罪恶,他已经品尝过了。
但这次是不同的。
岑浪不露声色地凝视着她眼睛,眼底旋即扭结暗色,深晦难辨。
不同的是,
亲吻她时,是没办法看到她的眼睛的,这难免让他觉得遗憾。
这次却可以。
他可以清楚分明地发现,她整张脸都染上薄红色,唇瓣微张,双眸盈动湿亮,随他指腹拨逗挑弄的动作,她会轻哼出声,眼波不受控地溅起轻微波澜。
这简直比想象之中,
更惹人兴奋。
更刺激。
直到时眉受不住这样的耻意。
男人指节骨感坚硬,可舌尖却被他勾弄得泛痒,煎熬的割裂感再次将她体内的古怪情绪撕扯出来,让她脸颊发烫,让她止不住促喘。
让她第三次被他主导。
时眉真的生气了,无比愠恼地狠力朝他的指腹咬下去,可岑浪早有防备,迅速抽手出来,扑了个空的齿尖在混乱中一口咬破那颗树莓。
岑浪抽过纸巾擦干净手指,无意间瞥她一眼,手中动作倏然滞住,额角青筋突起,眼色沉郁得不成样子,耳边迷蒙上难以言喻的杂音。
树莓破裂在她口中,饱满丰沛的殷红汁液顺沿她的嘴角淌下,凝结成滴,弹落在她凝脂皙白的胸前。
红与白的极致反差,太过鲜明。
因为她看上去是那样适合碾压,
亢奋因子几近顷刻猛烈袭击向岑浪,破坏他的理智,摧垮他的神经,洞穿血液狠狠撞向他的脆弱。
岑浪开始有变化。
他无法放松蓦然紧张的部位,他必须极力掩饰住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会有的一些小麻烦。
这让他有些难堪。
他很快从她身上撤开注视,探手拎起纸巾盒丢给她,转过身子默不吭声地打算离开——
时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下一瞬抬起屁股,整个人侧坐上他的双腿,逼得他眉骨紧皱,嘶声沉沉地喘了下。
顽劣的女人却只顾着接二连三被他捉弄的气恼心情,身体用力贴近他,告诉他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么?”
‘你讨厌我碰你么?’
这句的答案。
“我现在很清醒。”她抬指轻轻戳弄他性感浮动的喉结,湿漉漉的眸子里闪动着恶劣报复的玩味,说,
“所以,不如你自己来。”
寻找答案。
彼此紧密贴合发生尤为敏感的美妙回馈,仿若最勾人的调剂品,使岑浪的变化越发强烈,颈侧青筋暴起,脉跳错颤,令血液激涌起无法平复的吞噬力。
他太亢奋了。
脑内紧绷的神经已然被抻拉到最大弹性值,再这样下去的话,
他会毁掉她。
“我道歉,好不好?”他偏头避开她的吻,沉着嗓子,声线沙哑得不像话。
他承认是他发现了她也会害羞,并为她害羞的姿态而痴迷,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地逗弄她。
没错,
关于那个答案,他也太想知道了。
但现在不行。
可是。
可是如果他突然这样放低姿态的话,对时眉来说,对苦于寻找报复的机会而终于找到的她来说,
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他。
“太晚了,宝贝。”
时眉轻轻发出一声喟叹,不由分说地掰正他的脸,下一刻,霸道又蛮横地低头强吻他。
杂音再次笼罩耳畔。
岑浪拧紧眉,略微失神,清晰感受到眼前充斥起血红色的边缘,滚烫的情绪无可遏制地怒涨在体内。
唇齿交濡温软触感,剧烈交缠,灼热,滑腻,又羞耻得粘稠。岑浪此刻实实在在地从她口中,在她舌尖,尝到一丝甘洌酸甜的,树莓味道。
而时眉的报复心有多强,吻他吻得就有多凶,岑浪甚至不必回应,她自会摩擦主动。
于是他便退开一点,
这样她会被自然而然地勾过来,黏得更紧,吻得更深,更急迫,纵使不得要领也想跟他争做主导方,压着他亲,齿尖偶尔磕蹭到他的薄唇。
但她还是那样不争气地脆弱。
先强吻的人,居然最先软下来。
如果岑浪不抱她,她便根本无所依傍,一如坐在泳池台那般失重落空。
她也体会到难受。
唯有凭借本能摸到他的手腕,抓紧他搂上腰后,要他给她自己一个沉稳有力的支撑。
岑浪不再忍,腕骨一个用力勾她过来,仰头凶狠地回吻她,攻势很疯,带着些许刺激的痛感,很快将她逼得喘不上气,舌尖发麻,只好主动叫停这场由她而起的强吻。
离开时,她甚至在他的唇上嘬起一道响儿,银丝断连,交织充血的靡滟。
时眉还沉浸在上一秒的疯狂与激烈中,眼神发懵,努力缓喘破碎短促的气息,然而——
脑中的乱象还没能得到平息,紧接而来地,是岑浪咬上她的耳肉,嗓音湿哑低涩,吐字慵懒地问她:
“怎么湿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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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眉挺直脊背,
整个人完全僵滞在他腿上,随即后知后觉地醒过来。
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坐姿在两人错乱接吻的疯狂间隙中发生改变,不知什么时候,她从原本的偏身侧坐变成跨坐着他的右腿。
于是事情变得有些微妙。
在接受她莽撞又蛮横的强吻过程中,岑浪腿上的半裤裤边被胡乱蹭卷上去,释放紧实的腿部肌肉。
而她,穿的是一件连体泳衣裙。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她的变化之所以被岑浪轻易感受到,是因为他们之间,坐姿改变得如此自然且直观,令他直观体会她似软水般变得虚弱,变得阴柔,变得敏感又不知足。
而岑浪在这方面的经验为零。
所以起初他是不懂的。
直到他无意做了某个动作。
比如。
他懒散颠了下右腿,黑不见底的视线如有实质,低音哑哑:“还玩么?”
惹得时眉瞬间轻哼出声,她蹙起眉尖,落在他颈侧的指尖抓力骤然收紧,没有半点骨气地虚弱推阻:“别…”
“嗯?”
好像,更明显了。
她的变化。
时眉蹙紧眉,感觉到很不舒服。
气息越发不稳,她抬起薄睫湿洇着眸波望入他眼里,鼻尖泛红,总是蔫然楚楚,可就算在这种时刻被岑浪欺负狠了,也偏不肯服软。
她真的很漂亮,
此刻,看上去也真的很可怜。
带给他这样新鲜的猎奇感,一半欣快,一半忏悔,他分不清该追逐哪边,他只知道自己所有不风度的罪恶行为都与她有关。
然后,岑浪在她的反应里学到一些什么,薄唇松开她的耳垂,视线捉住她琉璃珠般黑亮湿漉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然后带一点好奇地问她:
“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没有戏弄,
他提问的语气很真诚,某种程度上,听起来更像是虚心地求教。
他居然在这种事上,虚心求教。
“谁喜欢了…”
时眉有些崩溃,愤懑控诉的音腔又倔强又僵硬,可双手却越发搂紧他。
不喜欢么?
于是岑浪没有再给她任何动作。
于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