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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接话:
“他们都是歪瓜裂枣,怎么可能跟你比!”
岑浪哼笑了声,忽然不说话了,眸眼凉凉地凝着她,视线里伏藏着晦黯危险的眩光。
时眉见他沉默,本能吞咽了几下口水,默默往前挪动两下屁股,尽量贴紧他以免掉下泳池,试探着说:“要不…咱们说正事儿吧。”
音落,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笔记本,拿手里朝他扬了扬,有点儿兴奋地跟他说:“你看,我给咱们接下来这两天的演戏计划写了个概括。”
岑浪挑起眉尾,字音微嘲:“还有兴致写剧本呢。”
时眉歪头一乐,话赶话脱口而出:“这不是担心你第一次当舔狗业务不熟练嘛。”
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
不料岑浪却意外地没有生气,低了低腰身,视线懒淡徘徊在她脸上,问:
“你想我怎么舔?”
他屈蜷食指,指节抚蹭了下她的锁骨,淡淡挑起唇,又问:
“从哪开始舔?”
时眉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听到他哑音笑了声,第三次问她:
“舔到什么程度可以进行下一步?”
三句问话,
一次比一次糟糕。
然而时眉却根本没有体会到其中的糟糕含义,误以为他是真的在跟自己讨论战术,不由地也集中注意力,说:
“到高潮就可以下一步。”
说着,她拿出十足敬业地态度打开她做好笔记的小本子,指给他看,神态认真地解释说:
“你看高潮在这儿,一定要爽,但能不能爽关键就看你的技术了。”
岑浪拎过她的本子,低睫瞟了眼,抬眸时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半晌后,似笑非笑地再次问:
“所以让你爽的话,有奖励么?”
???
什么?
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她无意识反驳:“什么让我爽,是让那帮敲诈团伙拍得爽——”反驳的话停在这里。
停在他浸透戏谑与逗弄的眼神中,
停在他低迷虚哑的笑里。
时眉这才恍悟自己有多蠢,刚才的话题有多羞耻,她居然跟这个男人跨频聊天了这么久都没发觉怪异……
一天之内体会两次心率不稳的躁动,体内涌动起某种古怪的情绪,时眉觉得不太对,她燥热着脸颊伸手推阻岑浪的身体想要从他的掌控中脱困。
“我、我走了……”她目光乱飘。
“别啊。”岑浪不为所动,垂眼凝视着她,“那还舔么?”
时眉被他激得有点恼羞成怒:
“不舔不舔!”
“不舔?”岑浪啧一声,极力忽略自己比对方还红的耳根,仍然不肯就此放过她,拍拍手里的剧本,懒腔懒调:
“那你的高潮怎么办?”
35
一天之内,
被岑浪连续戏弄两回,时眉觉得自己这次输惨了,太丢面儿了。
她气恼地抬脚去踹他。不料被岑浪腾出手捉住她的脚踝握在掌心,冰冷沁凉的金属触感旋即敷缠上来,令她忍不住轻轻抽动了下小腿。
“别动。”岑浪扣紧她的脚踝。
时眉低头望去,看到他指尖挑起一根白金细链圈绕在她纤细脚腕处,链上垂挂着两颗钻石坠饰。
她凑近了些仔细观察,
看清是粉钻莓果与紫钻海浪的形状搭配,精致瑰丽,涟涟灯影下粼动出纯澈剔亮的碎光,幽微闪熠,浸欲旖旎。
时眉掀睫看他,眼波莹沃,问:
“这是…送我的?”
说话间,她不由地在他手心里晃动两下脚腕,两颗钻石轻磕伶仃细响,容承的光像会流动般飘飘坠入她眼底,剥落洇洇软软的亮,似盈水甜醉。
岑浪几欲溺死在她眼中。
拇指不自觉抚蹭她脚踝内侧的肌肤,一点点游移,感受丰腻与柔软,细细密密的触碰如此温柔,这样亲密,克制的情绪暗涌压抑。
“痒…”时眉并不抵触他的抚摸,只是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怪异感,不得不浅浅挣扎了下,重复道,
“问你话呢。”
他收回手,微微偏头从她脸上挪开视线,握拳掩唇清咳两声,解释的话总有几分欲盖弥彰:
“道具。”
道具?
到底谁家会用钻石当道具,
真就当她傻呢。
但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时眉还是因为收到他的礼物而感觉开心,于是也不跟他计较,又美美地欣赏了两眼漂亮脚链,正打算自己跳下泳池台。
结果一抬眼,无意发现对面密匝林叶之间,暗暗伸出一台圆形黑色镜头。
“岑浪,别回头。”
她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鼻尖蹭滑过他的颈侧动脉,小声告诉他,“有人在拍了。”
岑浪抬手扶在她后脑揉弄两下,随即箍住她细弱盈软的腰肢,收紧施力,单手将她抱下泳池台,说:“走吧。”
……
岑浪带时眉换了个地方。
大部分青年男女都在外面的泳池场地欢腾,酒吧内侧几乎无人,他们选择了角落壁炉前的一处双人沙发卡座。
一个适合对方偷拍的,
绝佳位置。
那条脚链的确让时眉很开心,
但这并不足以平灭今天接连两次被岑浪逗耍着玩的恼意,何况睚眦必报,原本就是她的一贯行事风格。
所以,当服务生端来水果塔,时眉漫不经心扫了眼上面的水果种类,在瞥见其中某精致小蝶时,轻轻挑了下眉。
“我想吃这个。”她指向那碟树莓,要求说,“你喂我。”
岑浪微愣,掠了她一眼,恍然想起她在“剧本”上记录的「亲密投喂」,一时觉得无语又好笑。
碍于正在被人拍着,他没有拒绝,撕开旁侧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捏起其中一颗喂到她嘴边,“张嘴。”
有人在拍,时眉不能叫他的名字。
于是喊他:“宝贝。”
岑浪淡淡眯眼,
那一刻的直觉并不太好,他已然足够了解这个女人。预感告诉他,
她又要玩花样了。
——只是……
“你是知道的,我心眼小。可偏偏你今天还要欺负我两次。”
她垂睫看了眼他指尖的树莓,说。
——只是他从不讨厌她的花样。
“不怕我报复你么?”
她弯起月牙眼,稍稍偏头,张嘴含走那颗红艳艳的树莓,下一刻齿尖用力,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不对,不能说不讨厌。
反而是,期待。
一种要人命的,
完全满足猎奇感的,该死的着迷。
岑浪稀微皱眉,试图从她嘴中抽出手指,时眉却更加用力咬紧他,眸波淬足戏弄,挑衅般朝他扬起唇角。
岑浪食指一个用力,将她勾近眼前,稍稍侧头凑抵在她耳边,压沉字音,耐着性子警告她:
“你的‘剧本’里可没这条。”
时眉歪头看他,哧哧地笑起来,她仍然不肯松口,甚至坏心思地用舌尖轻轻划过他的指腹,留给他一抹湿热,如一尾小鱼自他摆曳尾尖。
岑浪没说话,将她推开一点。他屈蜷食指,轻易便顶起她的口腔上颚,分明这样他已经可以抽离出来。
可他却被那抹湿热所挽留。
这让事情变得失控。
他弯曲指节探索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