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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曦温热的身体。
“别、别……”旗越的声音剧烈颤抖着,“别走……别走……”
一点也没有了初遇时的硬气。
黑暗的环境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旗越愈是摸不到人,愈是觉得黑暗中潜藏着巨大的恐怖与危险。他又怕又急,疯狂而无助地用拳头狠狠砸地,指节破了皮,整个手背都黏黏糊糊鲜血淋漓,但旗越仍旧失控地发泄着自己的恐惧。
如果没见过天堂,他愿意一辈子当地狱里的虫蛹,可既然给予他羽化的希望,又为什么要重新套上厚重的躯壳。
旗越受不住这恐惧,他用十指死死抠住墙壁,紧闭着双眼拼命用脑袋去撞墙,坚硬的石头震得旗越眼冒金星,甚至耳畔都嗡嗡直响,可他觉得就连疼痛都比恐惧来得舒服。
鲜血流得旗越睁不开眼,他张开嘴尝到自己的血腥味,还有,咸咸的眼泪。
旗越急哭了。
他哭得越来越仓促,连抽气声都越来越浅,黑暗死死地攫住旗越的心脏,居高临下地攥捏玩弄,而他只能用剧烈的疼痛来转移黑暗的嘲笑。
“你、你——”
错愕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连串脚步声仓皇地来到旗越身边,曦丢下手里的灯萤草,一把将旗越搂在怀里。
“不怕不怕,别哭了,别哭了……”
少年冰凉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轻拍旗越的后背,旗越那濒临崩溃的精神好似突然被人狠狠勒住,恍恍惚惚间,又流了满脸的泪。
“怕、怕……”旗越的身体痉挛着,拼命往曦怀里钻去。
曦马上将人整个抱住,他嗅到了旗越身上的血腥味,但他毫不在意,反而放柔声音轻哄:“不怕,不怕……我回来了,我这不是在这呢……”
旗越埋在曦温热的怀里,意识渐渐回归,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却将曦抓得更紧了。
在他哭的时候,第一次有人愿意哄他。
原来眼泪换来的不仅仅是毒打和恐惧,眼泪也能换来温柔的哄声。
“给你看这个。”曦捡起旁边的灯萤草,放在旗越眼前,小小的草芯像一根细长的指节,泛着极其微弱的淡黄光芒,“这草的光芒虽然很弱,但有总比没有强。”
旗越呆呆地看着曦手中的灯萤草,一把灯萤草的草芯才勉强映出曦掌心的纹路。
很弱的光,但这是救命的光。
旗越哑声说:“我想看你。”
“可以啊。”曦说着,将手中的一把草扫在脸上,“不过这光好像看不清我……你能看清吗?”
草芯紧贴着曦的脸庞,但旗越根本看不见曦的模样,微弱至极的光只能擦亮曦脸上的一部分,眼睛、鼻子、嘴唇……旗越看不到全貌,可他觉得曦是个具有灵气的少年。
说是救命恩人,丝毫不过分。
两个字在舌尖转了转,旗越叹着气低笑一声,疲惫地说道:“谢谢。”
曦也笑了,不过听那笑声,表情该是十分灿烂的:“不用谢啦。”
旗越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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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可是在极夜的最后一天,你走了。”傅归淡淡道,“旗越到底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他只记得你的信息素。”
纪清良久没有说话。
傅归也没再说话,二人默默地坐在一起,听着瀑布的水声,看着光线昏暗的洞壁,半晌,不知是谁的手指先伸出来,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指。
轻轻勾住。
“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纪清的声音又低又小,叫人听不出情绪,“我只是喜欢管闲事……而你们恰好又因此受益了,并活到了最后。”
“是。”傅归将他的手指悄然攥紧,“只不过受益的我们恰好活了下来罢了。”
“但在迷窟的规则下,我又让那些迟早会死去的人饱受了等死的煎熬。”纪清的声音更低了,沉重而沮丧,“曦,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傅归支开纪清的手指,沉默不言地与他十指相握,温热的掌心贴上一片冰凉,试图焐热纪清的冷。
“敢与规则作斗争的人,天生就值得被尊重。”傅归轻声说,“每个平凡的人尚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评判,更何况一个有勇气跟整个迷窟相抗衡的人呢?曾经的你一定有理由这么做,才会在迷窟中救下一个又一个的人。”
“曾经的我……”纪清垂下眉眼,“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记得了。”
傅归定定地凝视了他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似的,隔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与季家的关系?”
纪清抬起头望着傅归。
“迷窟中有一种食人阳精的花,名为虚妄,其根系可入药,用来封存记忆——季家当初就是用这种花的根部所做的药遏止了你的记忆。”傅归平静道,“在与兽军交手的时候,我能察觉到虚妄的气息,但又不尽相同……后来兽军被关入养殖场,我才察觉到,殖藤就是虚妄的变异根系。”
“刚才我们遇到的野兽,梵洛也说过与獠兽相似。”纪清皱起眉,“吹鸢兽军,怎么会跟摇筝迷窟中的生物扯上联系?”
傅归摇头:“不是吹鸢兽军,就是兽军。”
纪清投去询问的目光。
“在你尚未成为兽军将领之前,兽军是一支强大而中立的军队,不服从任何国家的命令。”傅归握紧纪清的手,“你的加入,让兽军的天平斜向吹鸢,也叫响了‘吹鸢兽军’的名号。只不过,有关兽军的一切历史与资料都被尘封起来,没人可以触碰到它们的真相。”
“殖藤……我之所以能想起从前的事情,就是因为殖藤。”纪清喃喃着看向傅归,“会不会,虚妄的根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二人对视一眼,傅归颔首:“我们可以试着引来一株。”
“怎么引?”
“虚妄,食人阳精。”
……
“呃……啊……慢点、慢点……”
幽暗的水帘洞中,纪清低低的喘息一阵紧似一阵。裤子被丢到一边,光裸的两条腿羞耻地敞开,腿间正埋着一个起起伏伏的脑袋,显然正在用力吞吐纪清的性器。
“啊……想射……呃!”
纪清的腰身骤然紧绷,战栗着射出两股精液,傅归及时偏开了头,让那些精液全射在了纪清自己身上。
“呼……”纪清躺在地上歇息片刻,忽而牵起一抹坏笑,“我是不是也得帮帮你?”
他翻身跪坐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去摸索傅归的裤子。
傅归一把将人拉住,目光沉沉地盯着纪清。
纪清啧了一声:“害羞吗?”
灵活的手指解开裤链,只露出裹在内裤里的硬邦邦的帐篷,纪清凑上去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毫不意外地察觉到傅归身子一僵。
“我是不是从来没舔过你这里?”纪清故意问他。
傅归推开纪清的脸,轻轻捏了一下:“不用。”
纪清再次凑上来,目光狡黠:“让我试试,我还没吃过男人的……鸡巴。”
最后两个字,他特意咬得又轻又缓,再加上纪清暧昧非常的眼神,简直像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