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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我就到处捣鼓,然后看见了份遗产继承协议。

受理人是我的名字,搞得我很不是滋味,气到发笑又觉得悲哀。

也不知道朝野是什么意思,连孩子都有了难不成他还要以死谢罪。

我心说他果然是神经病,想死也不早点死。刚打算等他回来的时候问个清楚,肚子就开始痛。

一阵一阵的,起初我没当回事,还慢慢踱步下楼喝了口水。

17.

疼到腿软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肚子里的玩意可能要出来了,我愣愣地给朝野打电话,他听起来比我还急,也不让我挂电话。

我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声,直接就累昏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差点就死了,身体被重新拆开分解然后又组装回来,吓得我清醒了一瞬。

耳边萦绕着婴儿微弱的哭声,吵得我心慌气虚,再次昏过去。

身体的一部分离开了自己,我有点难过,伸手却拉不回来。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朝野,我还以为在天堂也摆脱不了,无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俯下身,像拥抱一片羽毛,轻声对我说:“我爱你。”

我摇摇头,又闭上了眼。

18.

我疲惫的睡了一天半,才有力气说话。

肚子还是疼的,呼吸有些不畅快,我艰难地问:“孩子呢?”

朝野说在保温箱。

我沉默了一会,缓过气说:“其实你是骗我的,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

他摸着我的额头,帮我整理了一下刘海。

“等你恢复好,我就带你去看看他。”

我嘴硬地说不想看,最好拿远一点。

然后自顾自地说:“好了我就能走吗?”

朝野不回答我。

第43章 死鸭子嘴硬

19.

隔着一面玻璃,我看见了那只小崽子,皮肤还是红色的,小小一个裹在被褥里。

“好丑好小...”我扒着窗盯了半天,“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朝野扶着我的肩膀,看了会孩子,又把目光投回我身上:“他心脏不好,要在里面呆一个月。”

“什么意思?”

朝野:“心血管畸形。”

我一听畸形就有点傻眼,揪着他袖子忙问:“治得好吗?”

问完又发现自己关心太过,假装若无其事地咳了两下:“好不了也是他的命。”

不知道朝野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嗯了声。

20.

在医院住了七天后就出院了。

我发现除了去医院就是在别墅里呆着,已经太久没见过外人,不知不觉也有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自觉不是好事,却只能认命地接受。

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要用下半生来给他还,我默默地安慰自己。

朝野隔段时间就给我喂一次药,我留了心眼不肯吃,就一颗颗问他是什么药。

他脸色未变分毫,说这些药不能停太久,还说我有臆病。

我一下子怒了,牙关紧绷说:“你才有病。”

朝野点点头,顺着我说:“嗯,我有病。”

21.

一个月后朝野就把小崽子接回来了。

跟我当初见到的丑孩子完全变了个样,白嫩又可爱,我瞥了眼:“是不是那倒霉玩意救不回来,你偷偷换了一个,这也太不像了。”

朝野耐心跟我解释:“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很正常。”

小崽子在一边瞪着大眼睛,傻傻地盯着我。

我跟他对视了一会,突然烦躁不安道:“抱走,我不想看到他。”

小崽子应该是听出了我不高兴,嘴巴一撇,嘤嘤地哭了起来。

朝野把他抱回了二楼,轻声细语地哄了一会又不哭了。

我缩在沙发里,电视一点都看不进去。

还挺乖的,我心想。

22.

突然多出了个孩子我的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小崽子就在隔壁房间,特别乖也不怎么哭,每天都是朝野旷工在照顾。

屋子上下我哪都溜达,就是不进隔壁房间,说到底还是接受不了。

有时候朝野在里面哄孩子,我就在门外听。

哭声细细弱弱的,我还以为是女孩子。

后来朝野出去处理事情,小崽子没人理在里面哭闹得厉害,我没忍住开了门。

他一看见我就不闹了,泪眼汪汪地朝我咿咿呀呀地撒娇,扬起手臂要抱抱。

我才发现他尿了床,嫌弃地翻出尿不湿,手忙脚乱地给他换上了。

“原来是个男孩...”我捏了捏他鼻子,触感细腻软乎,“以后哭大声点听见没有,折腾死朝野。”

小崽子张着嘴,似乎是听懂了,咯咯地傻笑。

23.

那之后,小崽子还真的哭大声了点。

朝野没办法,抱出了别墅外的后花园里透气。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没关,大门敞开着,吹进来一阵凉风。

我愣怔地看着门口,哆嗦了一会儿,灰溜溜地逃回了房间。

朝野给我画了一个狭窄的圈,我不敢再踏出去半步,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

第44章 总有至死不变的爱

24.

那崽子出来后,两个月我就掉了快二十斤,怀孕时长起来的肉瞬间又消了下去。

朝野摸摸我身上咯手的骨头,皱着眉说瘦了,我才发现确实是瘦了不少。

我觉得没多大点事,扭过头不理他。

只是之后他非要让我吃多点,我其实胃口不大,每次都吃不下。

他逼得紧了我就尽数吐出来,难受得不行,喉咙里火烧一样的感觉。

吐得眼泪直流还要跟他道歉,生怕他会生气。

朝野没生气,眼神总是无力的,好像难受的是他。

25.

小崽子的心脏确实不怎么好,时不时呼吸急促面色发白,长大一点还要安排手术。

估计是那段时间吃药吃出来的病,我觉得愧疚,又不愿意面对。

久而久之,我开始躲在房间里睡觉。

改变不了现实,我就慢慢说服自己接受一切。

睡到自然醒、吃喝不愁游手好闲的生活不也是一种生活。

只需要听话一点而已。

朝野经常会问我:“还会离开我吗?”

我闷闷的答应:“不会。”

他沉默了半天,看不出有多高兴,忽然开始脱我的衣服,发疯一样弄到了天色微亮。

他还在身体里深入浅出地顶弄着,我小腹酸麻,整夜的性爱让我疲惫不堪,缩在他怀里休息。

我总觉得朝野好像很没有安全感,时刻都要抓着我,像患了严重的渴肤病,想吞吃了自己的欲望太强烈,我害怕又逃不了,甚至要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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