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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张,因为屋子里的暖气太足,脸上带着一丝潮红,陈和光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但也会时不时看郁遇一眼,陈和光陷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恍惚间觉得郁遇是他刚怀孕不久的新婚妻子,他们一起生活在自己的小家,期待即将到来的新生命,他们好像和全天下每一个普通的幸福家庭没什么不一样。

陈和光的理智告诉他郁遇不会就这样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他绝没有放弃逃离的念头,他现在的顺从不过是对他的麻痹,但人无法绝对理性,明知不可能,陈和光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去想郁遇会不会已经在慢慢地接受他,试图抱着那或许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说服自己去相信。

他知道自己可笑,他在强行强迫郁遇留下时就已经做好了他和郁遇的关系跌破冰点的准备,现在却仍旧期盼冰消雪融。

但他也从不认为自己输了,他是个赌徒,而这次他的筹码是孩子,郁遇是心软的人,就算他现在不想留下孩子,但只要这个孩子真的出生,郁遇不可能丢下他不管,那个他们共同的孩子将成为他和郁遇永远割不断的联系。

陈和光眼神暗下来,按捺住想把郁遇拥入怀中的冲动,克制着只给了他一个不会惊扰他的亲吻。

郁遇醒来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陈和光不会做饭,他也不可能让怀着身孕的郁遇进厨房,他们这段时间的三餐陈和光一直都是在附近最昂贵的酒店订的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lpha父亲在身边,给孩子补充了需要的信息素,最近他不怎么折腾郁遇了,郁遇的孕吐反应减轻了许多,但他吃的还是少,肉眼可见的清瘦了,才会让他明明不显眼的肚子有了存在感,陈和光注意到他吃中饭时多吃了几口栗子鸡块,订晚餐时特意又点了一次,难得有让郁遇不反胃的荤腥,陈和光决定多点几天。

他收到酒店的信息时郁遇正好醒来,没过多久门铃就被按响了,他知道是订的餐到了,没有多想就要去开门,但在摸上门把手的一刻,alpha野兽般的直觉突然让他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这一切和明明平时没有任何差别,可隔着一道门,他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同类的威胁。

陈和光的后背在刹那间绷紧,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他不知道门的那边是什么,也许只是他太多疑,打开门会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但他还是把仍旧睡眼惺忪的郁遇抱回了卧室,“哥哥,在房间里等我,我取完餐就回来。”陈和光把卧室房门反锁,紧攥着钥匙又站在了大门前。

他在一声又一声不紧不慢的规矩门铃声中打开了门,迎接他的是两个体格彪壮的alpha挥来的拳头。

陈和光早有防备,闪身躲过了他们的攻击,但对方反应过来后第二轮攻击也很快又往他身上招呼过来了,在陈和光一脚把其中一个人踹翻在地后突然有第三个alpha从门后现身了,那人在缠斗的三个人中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位置,拳头裹挟着风声逼紧,陈和光本就已经分身乏术,精疲力尽,生生挨了这一拳,整个人被打得向后偏移,另外两个人趁此从背后反剪了他的双手,把他按倒在地上。

陈和光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他压下喉头上涌的腥甜抬眼去看,只见过一次的一张脸,却被他深深刻在脑海里。

是唐元驹。

在没有父亲的阻拦后唐元驹加快了找人的进度,薄太太帮陈和光他们隐藏行踪时防的也只是薄家的人,唐元驹很快查到了他们在哪里,也终于得知在他、薄阳洲还有郁遇中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唐元驹没有功夫细查陈和光和郁遇的纠葛,他要做的是先找到郁遇,把他带回来,至于陈和光……他一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碰了郁遇,甚至还是郁遇肚里孩子真正的父亲,他就觉得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叫嚣着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扭曲,陈和光的存在太碍眼了,唐元驹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刚想在陈和光的另一张脸上再补一拳时,卧室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发出了动静的地方。

郁遇!

陈和光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但他被两个大汉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元驹径直走向卧室。

门锁对唐元驹开始并不算障碍,但他顾虑郁遇还是没有直接暴力破门,他急切地一下下敲着门:“郁遇,是你吗!我来接你回家了,给我开门!”

门内久久没有动静,唐元驹还是急了,往后几步,抬腿把门给踹开了,郁遇站在房正中,脚下是一堆玻璃碎片,像是被他破门的动静吓到了,愣愣地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唐元驹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像要把郁遇揉进骨血里一般把他扣到怀里,他把头埋进郁遇的颈窝,在触碰到这具熟悉的身体的一瞬间鼻端酸涩,竟然有落泪的冲动,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一起交织在他的胸腔里冲撞着。

他又郑重地在郁遇的耳边说了一次:“我来带你回家。”

可郁遇并不情愿,他在听到打斗声时失手打翻了一个玻璃杯,他猜到陈和光应该被人制住了,可来人并非如他所想,唐元驹要带他走,他不过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罢了,“我……”可唐元驹已经把他打横抱起,alpha的身体对郁遇来说是钢筋铁骨,他因为怀孕又手脚乏力,那点挣扎的力度就像小鸟在掌心里扑棱翅膀,他整个人被唐元驹护在臂弯里,就连视线也被霸道地剥夺,唐元驹就这样抱着他,目不斜视地从陈和光身边走了过去。

“不要!”陈和光目眦欲裂,险些挣脱了桎梏,却还是被拉了回去。

郁遇眉目微动,终于有了一点别的反应,他扯着唐元驹的衣领开了口:“放我下来,我有话要和他说,你放心,说完我会跟你走。”

不管郁遇的态度如何,唐元驹都是要带走他的,虽然唐元驹更想郁遇心甘情愿,而在他眼皮底下郁遇就算站在陈和光面前,那小子也什么都做不了,可唐元驹还是一点也不想郁遇再和陈和光有任何接触,他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了出去。

但郁遇太固执了,反抗得也更激烈,唐元驹还是怕伤到他,咬着牙放下了郁遇,但他的手仍旧固执地锁着郁遇的腰,死死盯着陈和光,没有人会怀疑唐元驹会把现在每个企图靠近郁遇的人撕成两半。

郁遇与陈和光隔着一段距离开了口,但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地入了陈和光的耳朵:“那天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也都知道了。”

唐元驹不知道郁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地看着陈和光的脸色转变成惊诧,又很快灰败下来,心里的不满退去了些许。

“我原本觉得这孩子无辜,心里一直很愧疚,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不干净,是你恶行结出的恶果,他和你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陈和光第一次知道,言语也能成为世界上最锋利的刃。

压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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